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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事情,恐怕吴伟业心血来潮,做出来不合适的事情,那时候就晚了。
简单寒暄几句话之后,郑勋睿开始提出要求了。
“吴大人,本官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在京城遭遇的所有事情,本官都是知道的,来到了淮安府,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可以到淮北各处去看看。”
“下官不敢,淮安府的事宜,下官还是要尽心尽力做的。”
“这是自然,你刚刚到淮安府,需要一段时间熟悉情况,故而不需要特别着急。”
吴伟业看了看郑勋睿,默默的点头,他隐隐明白了一些意思了。
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吴伟业的,目前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吴大人,有些话本官不想说,可又必须要说出来,你虽然到淮安府出任了知府,但朝中的某些人,不一定会放过你,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打探你的情况,从任何方面找寻你的问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每个人出现的失误,那满朝恐怕没有一个好人了,当然,朝中那些人,更加想着算计的是本官。”
“本官为了朝廷稳定的大局,不想和他们计较,但他们若是将手伸到淮北来了,那本官绝不会客气,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官居几品,只要敢插手淮北的事宜,本官就要痛击,不会留下任何的颜面。”
“你本是东林党人,不过看不惯某些事情,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了一些话,做了一些事情,可惜你的苦心,那些东林党人根本不明白,他们视你为仇訾,不打倒誓不罢休,也正是因为苦心没有能够被人理解,故而你很痛苦,看上去一蹶不振。”
“一个人的信念和信仰,他人是不能够勉强的,本官同样不会勉强你改变信念和信仰,但本官也是有要求的,本官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本官,淮北的很多赋税政策,以及商贸的政策,与朝廷的要求是不一致的,这些都是必须要执行的,不能够有丝毫的改变,你上任之后,不要触及这些方面的事宜,否则本官也不会客气的。”
吴伟业看着郑勋睿,慢慢的开口了。
“大人放心,下官巡按淮北,就发现这些事宜了,下官觉得,淮北的富庶,与这些相应的做法有着很大的关系,下官出任淮安知府,绝不会改变任何的事宜,下官不想遭到万人的唾骂,下官更不想与大人对着干。”
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吴伟业说的话,在常人听来是高兴的,但郑勋睿不会高兴,尽管吴伟业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但话语之中,已经透露出来无为而治的心态,这同样不是好事情,淮安府绝不能够无为而治。
想着一下子让吴伟业兴奋起来,拼命的做事情,这是不实际的。
吴伟业离开之后,徐望华开口了。
“大人,属下觉得吴大人怕是难以胜任啊,淮安府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
“我知道,明日再给张至发大人和张凤翼大人写信,文坤出任淮安府同知的事宜,一定要得到吏部的敕书,这很关键,让文坤到淮安府去,我才能够真正的放心,吴伟业寻求无为而治的境界,我们不予干涉,只要文坤到了淮安府,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是,属下这就去写。”
“嗯,写的尽量简单一些,不要有什么解释,就是要求文坤出任淮安府同知,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
徐望华看了看郑勋睿,没有马上离开,接着开口了。
“属下觉得,大人殚精竭虑,让吴大人来到淮安,可吴大人没有能够领会大人的一片苦心,这说不过去。”
“没什么,吴伟业巡抚淮安,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这很不简单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至于说他是不是能够明白自身究竟错在哪里,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们这样做,也是让满朝大人看看,只要是帮助我们的人,不管他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
第四百九十四章摘牌
感谢诸位读者大大的支持,拜谢了。
孙承宗终于要离开淮安了。
来到总督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孙承宗突然有些伤感了,他已经七十六岁,或许离开淮北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来了,尽管说身体一直都很好,没有什么大病,可体质的下降是非常明显的,年老体衰,这是正常的规律。
郑勋睿的意思,孙承宗非常明白,他看到了淮北各地的一切,领教了郑家军的骁勇,对于朝廷之中的很多传闻,不是很相信,但凭着不一般的阅历,他担心郑勋睿将来的发展,一旦郑家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那将是什么样的结局,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孙承宗还是决定,将长孙留在淮安,留在郑家军之中,当然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成功,还需要郑勋睿的点头,至于说帮忙郑勋睿说话和呐喊的事宜,孙承宗暂时不会做的,也不需要做了,孙之沆留在了郑家军之中,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
进入总督府,孙承宗来到了东林书屋。
站在外面,看着东林书屋四个字,孙承宗脸色很是严肃,站在旁边的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看着孙承宗。
刚刚进入书屋,尚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孙承宗就开口了。
“郑大人,老夫有一个建议,这东林书屋的牌匾,可以拆掉了。”
“孙老先生何出此言。”
“这漕运总督府的东林书屋,乃是李三才大人担任漕运总督的时候专门设立的。老夫听说之后,根本是不赞同,东林书院本就是读书人潜心读书的地方。议论朝政是可以的,但若是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那就很不合适了,漕运乃是大明兴旺之大事情,在总督府里面专门设立东林书屋,这是何意,难不成历任的漕运总督。还要膜拜东林书院不成,难不成漕运的事宜,也要东林书院插手不成。”
郑勋睿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老先生说的是。这东林书屋的牌匾,应该是拆掉了。”
孙承宗看了看郑勋睿,再次开口了。
“郑大人,你出任漕运总督也有两年时间了。一直都没有拆掉东林书屋的牌匾。很多人会感觉到奇怪,不过老夫觉得没有什么,郑大人和朝中东林党人之间的矛盾,老夫也是知道的,要说漕运总督府还存在东林书屋,这不过是提醒,让大人时刻都不会掉以轻心,一段时间这样做是好的。但时间长了未必是好事情,难不成张大人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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