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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猛急促的吠声,急冲进去,原来是阿凶的爪子中了一箭,阿凶阿猛已经退到笼子边上。又一箭射过来,两只獒犬向门上撞去,门竟然没有关,两个大獒冲了出去。向林子里跑去。
凤奴大急,向他们跑的方向追去,怎么吹哨音都不行,不知哪个角落还有箭射过来,凤奴一边寻找箭的来源,一边呼唤着阿凶阿猛。但突然手臂一痛,不知道哪里飞来的箭直穿过她的手臂,她的心里突然明了,其实那些箭不是要射阿凶阿猛,而是要射她的。
凤奴慌乱地向林子跑去,愈跑林子愈密,密密麻麻的树枝挡住了箭,凤奴跑上一个山坡,觉得手臂沉得抬不起来,她的脚一软,向着山底下滚了下去,陷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长史回到郡府,先去东进院想接凤奴,段嫣然说:“长史,我可没有虐待凤奴,她早就离开东进院回偏院了,你回偏院便知道了。”
长史将信将疑回了偏院,偏院的府丁与丫头们都证明凤奴毫发无伤地回了来,还住了一晚上,不过说去了兽园之后再没回来。
长史赶到兽园,兽师说阿凶阿猛发了狂跑到林子去,凤奴去追,兽师说一日未见凤奴回来,以为她追不到就自行回去了。
长史暴跳如雷,急忙把百名府丁都聚了来,去山林搜索,一整天下来,虽说找到凤奴,连一根头发也找不到。长史知道这肯定与段夫人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没有凭据,就这样,凤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死是活。
长史跌坐在地,心道这下完了,不由得流下泪来,他一是担心凤奴的生死,二是担心找不到凤奴,慕容冲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倒不会担心自己,若是慕容冲发疯,他比死还难受。
可是没有办法,长史跑到郡守备军那里,守备将军是段随,听闻是慕容冲的要找的人,就秘密派出上千人去寻找,但是凤奴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既没有尸首,也不见人影。
长史担心凤奴,一边嘱咐着府里的亲信要继续寻找,一面打算亲自到长安去跟慕容冲说明问题。
他不知道,慕容冲一进到长安,掀起了轩然大波,波涛滚滚几乎席卷了整个长安城,大秦朝也因为慕容冲的到来,一脚踩进了顶峰,一脚开始走下坡的路。
慕容冲一进到长安,不禁百感交集,这是牢牢刻下他耻辱与灰暗的地方,十年没有回来,它更加地繁华了,东大街上人来人往,走卒村夫,各种生意热闹非凡,还有些卷发碧眼的波斯人及西域各国人,经过十几年的治理,大秦朝真正走向盛世,整个中原也在沉黯百年后走到最高的顶峰。
他们合乘一辆有华盖的马车,众待卫步行围在前后,穿过华阳街,便往横桥而去。华阳街直通横桥,大汉盛世之时,横桥仍是西域商贾入长安的必经之路,因此各市多夹街而立。长安九市,六市道西,四市道东,楼毕重屋,日输万缗。
市中行人如织,熙熙攘攘,两侧商肆拥仄,招牌林立。虽然天已黑透,可门门火炽,户户灯明,将争执交易之人照得纤毫毕现,仿如白昼。
慕容冲坐在马车上,眼光在一片片的繁华中掠过,不由地感叹万分,世事皆如此,这繁华背后是各种人心的不安宁与暗流也在竟相高涨,此起彼伏,这一个此起来了,那个伏就自然要低下去,从来如此,无一例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针线
长安现在还是两大派,一派是以苻融为首的大秦嫡亲派,在朝庭上占据最大的集团,一派是以慕容垂为首的招降派,非亲生的,但掌握了军事大权,慕容垂与姚苌手握重兵,后起之秀杨定也是。
慕容冲是在规定朝贺的前两天到达长安,他特地穿了半旧的玄色布衣,戴着纱帽到长安城诳了一圈,命长盛给蹲在街头的乞儿丢了几个铜板,问他们:“给爷说说看,新近有什么歌谣没有”
几个乞儿竟相唱了几句,慕容冲向长盛使了个眼色,说:“第三首你若是这几天天天唱,便赏你银子。”
乞儿欢喜而去,慕容冲又长盛在街市看诳了一圈,看见摊子上有做的香袋的,
他摸了摸腰上系着的香袋,原来的那个香袋叫陈遐拿走了,他为香袋之事与凤奴置气,想把小凤奴丢进装獒犬的箱子里惩罚,不想自己反被阿凶咬了,伤得挺重。
慕容冲伤略略好了之后,小凤奴已经学会服侍他了,做事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学会观察他的脸色,慕容冲想起那只装了桃木的香袋,尤有不甘,一日把小凤奴唤前来,说:“凤奴,是你害得我把随身戴了好几年的香袋给弄没有了,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凤奴惊愕地抬头,瞪圆了眼睛,一副我什么时候把你的香袋弄没有了的神情,但她不敢辩驳,她现在知道了,爷说是你弄没了了,就是你弄没有了,跟爷讲道理那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于是她吃吃地问:“爷你想奴婢该怎么做”
慕容冲又看着手指,不说话。
长史忙帮口说:“不如叫凤奴给皇哥儿做一个差不多一样的香袋来抵过,这样总可以罢”
凤奴又惊愕地看着长史,天呀,这世界怎么了长史明明知道她粗手粗脚,只会摆弄畜生,弄狗斗虫。哪里会拿针线
慕容冲却甚是满意,点点头说:“凤奴粗手粗脚的,长史,你先叫莲碧教她针线。每日先绣些东西,待针线好了,才做香袋罢,没的叫她做个丑的叫我系着,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长史欢喜得很。忙说:“皇哥儿放心,凤奴虽然粗手粗脚,但是聪颖得紧,奴才督促着,定是学得很快”
“嗯,这样罢,每日我回府里看书,就叫她在旁边做针线,若不是每日盯着她,她只会偷懒。她心里只会挂着什么阿凶阿猛阿黑,小虫小宠”
凤奴懊恼得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叫她拿针线绣花,不是要了她的命但慕容冲提到阿凶阿猛阿黑,很明显是拿它们做威胁,不乖乖地做香袋,定然也看不到它们了。
于是每日在慕容冲回府后,坐在慕容冲旁边绣花,吃了不少苦头,第一次缝针。就叫针扎到手,扎出血珠来,还不敢叫出声,泪汪汪地拿唇撮血珠。抬头看见慕容冲满眼是笑看着她,是了,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他总是那么高兴痛快。
凤奴学针线活学得缓慢极了,第一年才绣出一朵像样一点的花色,但针脚歪歪扭扭的。到底还不能做香袋,第二年手工还是很粗糙,到了第四年勉强像点样子,结果做了一年,香袋还是个半成品,不过慕容冲把它带出来了,
拿出凤奴没做完的香袋,向摊主人问有没有这种花色,摊主人看了看说:“这种花色是有,只没有这么上好的锦缎,花色也没有这么精致的。”
长盛拿了几两银子说:“你去到来最好的锦绫,叫人绣好,我两日内来拿,若是有好的,就是上百两银子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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