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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元扭头去看,只见是一个穿着襦裙外套一件红色褙子的美妇。正是之前在塔察儿营中冒充郭芙儿的杨婆儿。

刘孝元愣了愣,忙躬身一礼:“陈夫人,您”

杨婆儿忙打断他,“奴不是陈夫人。”

刘孝元一怔,“那您是”

“奴叫杨明霞,是明王殿下的侍婢,别人都叫奴杨婆儿,那日永安宫中变起,情急之中奴便冒名顶替夫人了。”

“冒名顶替可是后来明王殿下也承认了”

杨婆儿笑道:“那是明王殿下念及奴的安危,不愿弃了奴。”

刘孝元张大嘴巴,表情好像被雷劈过一样,半晌才低叹道:“不想明王家中还有如此女中豪杰”

“一个侍婢而已,哪里敢称豪杰”杨婆儿一笑,冲刘孝元招招手,“刘先生,明王要见你,随奴来吧。”

刘孝元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惊讶都用力压了下去。然后跟着杨婆儿进了木头搭起来的,做工相当粗糙的“怀仁堂”。大殿里面相当昏暗,也没有伺候的人,也没有什么官员,就看见陈德兴大马金刀坐在案几后面。

“刘孝元参见明王万岁”刘孝元下跪的时候,心里的念头反复转动。陈德兴再简朴,也不至于大殿里面一个伺候人儿都没有哦,有一个,有个杨婆儿在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虽然自称是侍婢,但真正的身份恐怕是陈德兴心腹两人多半还有一腿,之所以没有个侧室的身份,恐怕是方便她出门办事儿。现在大殿中只有陈德兴、杨婆儿和自己三人在场,恐怕是有秘密的事情要交待

“平身,”陈德兴语气淡淡地道,“婆儿,去给他搬张椅子。”

怀仁堂大殿中就有一圈椅子,陈德兴的臣子都是坐着和他开会的。杨婆儿应了一声,就给刘孝元搬了把椅子。

“坐。”

听到陈德兴要自己坐下,刘孝元也不客气,便端端正正坐了下去。还别说,这个汉奸很可能还是蒙奸的家伙的卖相是没话儿说的。端端正正,相貌堂堂,美男子一枚。和陈德兴相比也不相上下,只是一个粗旷阳刚,一个却在儒雅之中多了几分阴沉。

“刘孝元,”陈德兴的语调平稳,听不出喜怒,“你欲弃暗投明很好,不过孤王觉得你留在明营不入委身蒙元。”

刘孝元眉峰一挑,“委身蒙元大王的意思是”

“用间”

陈德兴开门见山地道:“刘秉中和你皆是忽必烈的心腹,如今忽必烈称帝、行汉法,必愈加重用尔叔侄。这是天赐之机,若能善用,恢复中原之役,必可事半功倍。尔叔侄立此功勋,来日当有公侯之位”

这是要刘孝元去忽必烈身边当特务,坑死忽必烈和蒙古人啊

刘孝元小心道:“大王,若臣在蒙元如何能和大王联络呢”

陈德兴毫不隐瞒地说道:“孤王自有细作潜入蒙元,如今有一人已经得了忽必烈之弟末哥的信用,通过他便能和尔单线联络。”

这都是刘阳的功劳,他在陈德兴的色目奴隶中发展了一批有家室的谍报人员。利用忽必烈信任色目人的特点,让这些人去给忽必烈效力,组成了一个色目情报网。虽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机密的情报,但是传递个情报消息却是没有问题的蒙古那里都知道陈德兴深恨色目,逮住就是奴隶,所以便对色目人特别放心。

“不知大王想要臣往哪方面发展”刘孝元显然已经准备去当特务和叛徒了。

陈德兴道:“自然是给忽必烈当谋士了,忽必烈可是一直都非常看重你的,而且孤王还会在必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婆儿,把东西给他。”

“诺。”

杨婆儿应了一声,将一本唐诗选集递给了刘孝元。刘孝元取过唐诗选集打开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本书里面的内容当然是唐诗了。不过却不是竖版,而是从左往右看的横版。在每一段唐诗后面还有很小的符号,好像是用来断句的。另外,每一张书页上都有一个阿拉伯数字刘孝元和蒲寿庚混久了,认得阿拉伯数字,好像是表面页数的。

“这是一本密码之书,你带在身边,不会有人怀疑。到时候指示会用数字的形式发出。你照着页数、行数和字数从这本书里寻找相应的汉字即可。”

原来杨婆儿交给刘孝元的是北地招讨司教育司拟定的少年书院的课本之一,使用了陈德兴“发明”的横版和标点符号。而且印刷质量很好,非常方便查找汉字。而且同样的书短期内蒙古境内不会有第二本。只要刘孝元将之销毁,蒙古人哪怕截获了用密码书写的信件,也是无法破译的。

在杨婆儿给刘孝元做了一番解释,教会他使用密码之后。陈德兴又问:“郭守敬是和你一同来的,现在留在天道书院读书,没有什么问题吧”

郭守敬的确没有做官,而是在“上大学”就是尚没有完全建成的天道书院,当然是有“全额奖学金”的。经过了几年的学习,陈德兴最早的一批假子和把兄弟中,有一些却有读书天赋者,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后世的科学知识。可以去当老师教别人了。其中的一部分就安排到了天道书院授课。另外,陈德兴本人也会在天道书院开讲。

“没有问题,属下可以说郭若思是潜入天道书院偷学本领的。”刘孝元回答,“等属下到了燕京,还可以将他的家眷偷偷送到塘沽城。”

陈德兴道:“如此最好,不过你自己也须小心些。”

“什么什么陈德兴要以天地为题展开辩法他还真是好胆啊”

同一时间,陈德兴发出的“辩法英雄帖”已经送到了西湖葛岭,大宋平章军国事贾似道的府中。

“群玉,”贾似道脸上好像不屑一顾,可是转回来又问起身边的廖莹中,“你觉得你觉得这个陈德兴的道理怎么样能不能说得通啊”

“平章公,陈德兴的道理并不能说不对,不过却是误入歧途了,跟他搞天道邪教一样。”

廖莹中摇着脑袋回答:“陈德兴的道理是不问大道,只求细枝末节的小道,认为只要把所有的小道都研学通透了,大道也就成了。”

“哦。”贾似道应了一声,什么大道、小道的他没有什么兴趣孔孟之道在奸臣看来就是块敲门砖而已,要靠它们去考个进士好做官。他二十五岁中进士后就没有再读过经,早就把大道还给孔夫子了。

“咱们能驳倒陈德兴吗”贾似道思索了下又问,“这事儿可要紧,如果没有把握这辩法不辩也罢输,可是万万输不起的。要是让陈德兴树起天道教的威,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能驳倒的怎么会驳不倒呢临安这里那么多的大儒、高僧还有道士,还怕说不过一介武夫平章公,您要实在不放心,可以亲自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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