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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薄。
“起来吧。这东西,你们也看看。”
千魅捡起,只读了几行便递给了一旁的萧聿墨,他接过,同样没有全部看完。
“听剑大会这可真是”千魅攥紧拳头。
“不就是个请君入瓮的计策我们风满楼,无需惧它。”
闻言,黎殷殷垂眸,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她凝视着请柬上冠冕堂皇的言语,久久默立。一切的一切早已是个迷局,究竟谁是局内人,谁在局外看,就连设置了这场局的人,都会迷惘。总有人飞蛾扑火般顽强可笑,明明知道危险,知道不可能,却都是那样无可救药。
那是谁呢是谁这般可笑其实谁都是如此。
翌日。
“贪狼,胭脂栈那里可都安排好了”
“一切已安排妥当。”
“那墨玉台呢。”
“也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总之,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是。”
千魅抬起头,看了看黎殷殷,欲言又止。黎殷殷对上她的目光,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大人,似乎离那个人离开也已经有五年了吧。”
黎殷殷微怔。
“是啊,原来已经过去五年了啊。”
“大人,要不要”
“就算他不回来,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都去准备吧。对于这个听剑大会,我们怎么也要给点面子。”
“是。”
二人离开,黎殷殷的指尖无意掠过腰间的白玉佩,指尖穿来的温热触感使她的唇角若隐若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意之下,又是否是真正的快乐亦或是麻木了的苦涩与悲怆
、第二幕十年迷局起琉璃中
“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是”
“黎家少主,黎殷殷。”
“呵,看来你还是很虚弱嘛。不然以你的内力,怎么可能连我一招都接不下”
“黎姑娘就不要笑话在下了。在下的伤势,姑娘也曾知晓。”
“黎姑娘你可还好”
“这是怎么回事”
“这块玉佩是用暖玉雕刻成的,正好压制你体内的寒气。”
“多谢。”
“事到如此,你还在演戏么白穆寒,我被你欺瞒了一次,难道还会被你欺瞒第二次不成”
“你信我。殷,信我。”
“呵,我受不起。”
“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从回忆中惊醒,似乎对自己的失态大不满意。她理了理自己杂乱的思绪,拿起桌边一个长方锦盒背在背后,转身走下楼。
侍卫牵来一匹普通的枣红马,黎殷殷跨上马背,与墨魅二人一同绝尘而去。
“大人,风满楼距那听剑阁可有千里路程,中间在哪里停投”千魅赶到黎殷殷一侧“到了风满楼麾下的驿站,只换马便可。”
“是。”
刚行了七八里路,千魅忽然握紧腰间赤骨,一双桃花美目中蕴起杀意来。
“大人,等下。”萧聿墨低声提醒,“后面有人。”
“从一盏茶之前他就一直跟着了。”千魅头也不回,“一个不入流的小卒而已,也至于这般在意”语毕,千魅抽出赤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妖娆的弧线,最后洞穿一人心脏而回,血光中还携着一件物什。
“是听剑阁的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取下被赤骨束绑着的令牌,千魅一双桃花眼中闪出了一丝怒芒,斜眸望向沉默的一直黎殷殷。她瞥了一眼那令牌,嘴唇抿紧,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斥候罢了。可惜不过就是来送命的。”萧聿墨道。
经过五个时辰的奔波,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听剑阁。在听剑阁的大门前,人来人往倒是好不热闹。只是其中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容却让黎殷殷心中疑惑陡生。心中微起波澜,她挟着一丝疑问走到门口。其中一位侍卫上前作揖,道:“三位是来参加听剑大会的吧请出示请柬。”
门口的侍卫接过千魅递过来的请柬,确认无误后再次对着一行人抱拳作揖,语气却平静坦然,毫无起伏。
“三位里面请,大会明日早寅时开始,请三位稍作休整。”
三人走进庭院,忽然感到有一缕危机,黎殷殷眼梢微转,一袭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的高阁上伫立,隔得很远却仍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二人目光相撞,一道冷冽一道桀骜,黎殷殷衣袖中的手攥紧,骨节甚至微微有些发白。那人腰上一把古朴长剑,竟让她浑身都有了发冷的幻觉。
那白衣人注视着她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转身离去。
“他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疑惑顿时在黎殷殷脑海中浮出,与此而来的是浓烈的戒备与警惕。如此强烈的压迫感,绝非一般人所有。可是她兼并半个江湖几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甚至连听没有听到过。她怎么说也是称霸江湖的人物之一,如果真的如此人物,她又怎么可能不晓得
“这听剑阁也是老势力了,却一直平平淡淡没什么大名气。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的人”
“大人”千魅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却因为突然而仍转不过思绪。她依旧在哪里僵立着,理不清个头绪来。
“大人,您怎么了”千魅关切的话语再次传来。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黎殷殷向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阁上扫了一眼,与千魅一同去了。
“风满楼黎殷殷。”
似一声轻唤。
厢房内。黎殷殷倚在窗边,望向窗外天空中一弯下弦月,眉头轻蹙,揉了揉微微疼痛的眉心。不经意间视线扫过桌案上的锦盒,便再也移不动了目光。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杆分为两截安放的枪,枪身深紫,布着妖异的幽紫纹路,衔接处是暗金的金属禁锢,枪尖有如孤月映雪、惊雷成昼。黎殷殷十分细致地理了理枪尖下方的一把银缨,随后手指轻抚过枪尖,目光中难得露出了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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