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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修仙不成养了一只老虎看门的周家二小子。
木鸡和尚善心泛滥,要济世救人,自已能上去泼凉水吗,即使泼上几盆,他能听得进去吗
刚刚走出家门,几名穿着打扮与普通乡民大不相同之人骂骂咧咧从水生身边经过,看到面前出现一只大老虎,一个个惊慌地闪躲开来,随后却发现黑虎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对他们不感兴趣,这才快步超过水生,向小庙走去。
一名生有山羊胡子的老者边走边骂:“这和尚也忒过份,抢生意抢到我们头上来了,若是治些风湿偏瘫什么的倒还说得过去,现在连头痛脑热、疮痈肿疖都给治了,我们还过不过日子,我们也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养活呢赚这么多香火钱吃得完吗,不怕撑死”
“就是,没见过这样的混账东西,修仙修道之人,跑到凡人这里来搅乱,沽名钓誉,吃饱了撑的是吗”一名头带方巾身着褐袍的胖子,接过话头大声骂道。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水生,看这胖子的语气,此人恐怕知道水生也是一名过气“仙人”,知道木鸡和尚是水生请来,故意在指桑骂槐。
另一名斯斯文文的青袍男子刚刚从水生身边走过,看到水生面色不善,快步跟上胖子,劝道:“陆兄,少说两句吧,我们还是找正主要紧。”
“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仗着有几个臭钱,欺男霸女,以为大冬天穿个单衣别人就会害怕装什么大尾巴狼”
胖子一点都不惧怕水生,反而变本加厉地骂了起来。
水生当然听得出胖子是在骂自己,微微一怔,暗自猜测自己是如何得罪了此人,低头看了看身上单薄的黑衫,在这大冷天里确实有点突兀,伸手摸了摸下巴,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地骂自己,而且这是在自己家门口,教训一下容易,名声却似乎不太好。
从言谈举止中可以猜到这几个人都是附近镇子上坐堂的大夫,聚在一起,显然是要来找木鸡和尚的麻烦,准备“教训”一下这位抢了“生意”的“活佛”。
行善也能行出大麻烦来,还真是让人意外,水生自嘲地摇摇头,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劝说“不务正业”的木鸡和尚,让其尽早从“苦海”中解脱,把心思放在帮自己开辟经脉上。
正在此时,黑虎突然发出一声低吼,抬起头来,目光警惕地望向远处天际,水生心中一动,缓缓放开神识。
远处二十多里之外,正有两人凌风驭器而来,看其遁速,似乎不是普通的炼气期修士。
寒泉村离着玉鼎山也不过一千多里之遥,来人只怕是玉鼎门修士,而且看这两人直接冲寒泉村而来的样子,多半是来寻找自己,水生心中一沉,面色顿时难看起来,难道说,马云没有把自己随木鸡和尚远游的消息传回玉鼎门
自从出了明义、蒋春想要夺宝杀人的事情,水生对这些平日里不太熟悉的玉鼎门弟子本能地产生了厌烦和警惕之心。好在,有黑虎和木鸡和尚在此,水生倒没有一丝畏惧,而且那二人走得近了,身上的气息似乎还颇为熟悉。
小庙之外人声鼎沸,那几名前来找麻烦的大夫已经在向木鸡和尚讨起了说法。
“我说和尚,你让人死在你的山门之外还有理了是吧别以为有些骗人的鬼法术就能吓住我们,装着不吃不喝就是神仙我告诉你,若不是你在这里招摇撞骗,阴大叔怎会死在庙外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给个说法”一名戴着狗皮帽子,身着黑色绸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义正词严地质问木鸡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小僧并无见过阴施主一面,阴施主病逝和小僧有什么关系”
黑袍中年男子两眼一瞪,指着低首垂眉的木鸡和尚,冲一众乡民说道:“大家看,这和尚从不老实。佛家讲究慈悲为怀,这小和尚既然要给大伙看病,就不应该让大伙在这庙外挨饿受冻”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滚
那名姓陆的锦袍胖子接过话头说道:“一点都不错,小和尚,你看看多少人待在冷风里等着你,你却躲在大殿里,风吹不到,雨打不到,安心地收着香火钱,你要是早点把阴大叔请进庙里,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要是不在这招摇撞骗,阴大叔如今正在冯兄的回春堂待着呢,怎会死去”
“阿弥陀佛,小生没有收过一文香火钱,至于让大伙受冻,这点怪小僧失误,小僧也没想到阴施主会顶不住风寒,可是这里在场的都是病人,都在等着诊疗,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至于小僧待在庙里,那也是迫不得已,小僧可以待在冷风中,这些病人不能都待在冷风中吧”木鸡和尚老老实实地答道。
黑袍中年男子正要开口,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抢先说道:“冯雪垠,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我们是来找活佛看病的,又不是来找你,我们愿意呆在冷风中,关你逑事谁不知道你那回春堂喝人血吃人肉,拿病人剥皮抽筋,谁能在你那里看得起病,你给老子滚犊子,耽误了我老娘看病,我回头拆了你的回春堂。
“呀嗬,郭六指,你胆子还真不小,你拆拆回春堂试试,看我不叫人抓了你去做大牢。”陆姓胖子开口说道。
“去你娘的,我骂冯王八关你什么事坐大牢,我先弄死你这胖子再说。”那名身材高大的壮汉大步上前,就要揍人。
“儿呀。你不要命,娘还要呢。给我住手。”
“陆胖子,你他娘等着。有收拾你的一天。”壮汉指着陆胖子,跺了跺脚,无奈走回一名老妇人身边。
“你们这些黑心肠的大夫,在镇子上做孽还不够吗,又跑到这里来,也不为后代积点阴德。”
“就是,冯雪垠,你闺女都已经疯了,你老婆都叫人睡了。你还在这闹腾,小心你儿子也疯掉”
“你懂什么,他恐怕巴不得他儿疯了,好和他儿媳睡一坑头”
“娘的,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活佛看病不收钱,你们管得着吗”
“冯雪垠,我爹走了关你什么事你要是真能给我爹的病瞧好,我兄弟几人哪里用到这里来受罪只怕你是害怕活佛抢了你的生意是吧”就连阴老汉的儿子都有了意见。
“赶他们走,不要让他们浪费大家看病时间”
“就是。揍他们这些黑心的郎中,你看他们一个个穿金戴银,肥头大耳的,喝人血还没喝够吗跑到这里来闹。滚”
“也不能这样说,朱大夫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会和这些坏蛋搅合在一起干什么我看未必装的吧”
“滚。滚,滚。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爱到哪里坑人去哪里”
“活佛。不用搭理他们,还是看病要紧。”
众乡邻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有一些壮汉更是不客气地上前驱赶那群前来找麻烦的郎中。
“你推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瞪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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