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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相反的方向,越分越开,越走越远,渐渐的如断了线的纸鸢,失去了线头两端的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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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樱柠如期在鹤安楼外的木兰树树洞里拿到了两块印泥。

当天,因了南越使臣的到来,宫里极其热闹,尤其是当日下午在金华殿前的一场比武,更是几乎让整个皇宫都喧嚣起来。

原来南越使臣因了上回之事感觉大失面子,这次前来便带了挑衅之意,在金华殿上两国会见之时便借机提出,久慕东道国武学源远流长,此次前来,希望能与东道国的勇士切磋一二,以促进两国武学交流。

这本小事一桩,皇上欣然应允。可没想到,南越这次却是有备而来。其随行人员中,有一剽悍大汉,身高七尺,浑身肌肉虬结,往金华殿前临时搭起的高台上一站,便恍如泰山压顶,气势顿时倾压全场。

可事已至此,皇上自是不能退缩,只能从禁军中挑选武艺高强者上台应战。却没想到,那个武夫力大无穷,一双铁臂更是有如精铁所铸,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便已连胜三场。

南越使臣得意洋洋,当场大放厥词:“久闻中原尚武成风,高手如云,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尔尔。”

皇上的面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彼时立在皇上身后的萧柏之,不堪其辱,自动出列请缨应战。他虽然自知于力道上比不过那南越壮汉,但连观三场比试,他对那壮汉的招式早已了然于胸,也发现了其破绽之处。那壮汉不过空有一身蛮力,气势虽威,于灵巧应变上却是不足;只要他避开其锋芒,不与其硬碰硬,未必没有取胜机会。

这一场比武比到现在,消息已如长了翅膀般在皇宫内迅速飞窜,就连内苑里的一些内侍也变着法子溜去金华殿前偷看一二。于是,萧柏之在一炷香内大败南越武士的事,不到一刻钟便传遍了整个内苑。

那些偷溜出去看的小太监,虽只是远远的躲在墙角观看,回来后却说得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只见那南越人飞起一掌,去势凌厉,台上立即刮起了一阵大风。萧大人却像一片树叶般被风托起,轻飘飘地躲过了这一掌。那南越人见一掌不中,即刻又催发一掌,又不中,又再击。他双掌齐发,一连击出七八掌,那掌风呼呼而涨,台下站得稍近的人都觉得脸面叫那掌风刮得生疼。可萧大人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漫天的狂风里穿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快得都叫人瞧不清楚。后来,萧大人不知怎的,突然就绕到那南越人身后了,趁着那南越人还未反应过来,萧大人双手往他后背轻轻一推,你们猜怎么着”在最紧要的关头,那小太监卖起了关子。

、第五十六章

周围簇拥着他的宫娥内侍,虽然对这事的结果早已知晓,但还是一脸急躁地催着那小太监道:“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

那小太监得意地笑了笑,举起双臂比划着道:“萧大人就这么一推,那南越人就像喝醉酒一样,踉跄着往前奔去;跑到高台边缘还收不住脚步,咕咚一下摔下擂台,满身尘土不说,颧骨跌得青肿,连嘴唇也磕破了,好不狼狈。”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下,看那些南越蛮子还敢不敢小瞧我们哼”

周围有人问道:“你有没有看仔细那南越人听说高达七尺,壮如牛犊,怕不得有两百斤萧大人这么轻轻一推,能推得动他还把他推得摔下擂台怕不是萧大人手里夹带了暗器吧”

“你这厮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太监不满地瞪了刚才发问的那人一眼,气呼呼道,“我们萧大人乃磊落君子,怎会行那暗箭伤人之事再者,萧大人若真的是用暗器取胜的,那南越蛮子怎可能不叫嚷出来他们岂是肯吃哑巴亏的主”

那发问的人想想也是这个理,可还是不明白萧大人那一掌如何能有此神力,当下压低了声音在那里嘀嘀咕咕。

樱柠躲在廊柱后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不由得轻轻抿唇一笑。她认识萧柏之已久,对他的武功套路自然也有些了解。萧柏之这一招,不过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可那些小太监不明白,兀自在那里争论个不休。

虽然明面上萧柏之与她扯不上关系,可听得那群小太监满怀崇敬地谈论着他,樱柠也由衷地感到欢喜,觉得脸上甚有光彩。

她静静听了一会,见那几个小太监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翻不出个新花样来,便想抬脚离去,不料脚还未抬起,就听那群小太监转了话题道:“诶,张和顺,萧大人这回功劳甚大,皇上铁定要好好奖赏他一番。你可瞧见了皇上赏给他什么好东西了”

小太监张和顺答道:“皇上褒赏的时候我被卢公公给赶了回来,没瞧见。不过,我可听说了,皇上赏了萧大人一瓶安珠白玉丸。”

周围的人惊叹起来:“啧啧啧,皇上这回出手可真大方听说这安珠白玉丸乃难得的灵药,宫里只得两瓶,皇上竟就赏了萧大人一瓶”

“萧大人此次维护了我大天朝的脸面,功劳大大的有,难道当不得如此厚赏吗”

小太监们又乱哄哄地吵成一团。樱柠无意听他们斗嘴,转身拎了裙裾翩然而去。

在宫里呆了这些时日,她当然知道安珠白玉丸温脾固肾,益气安胎,乃千金难求的保胎良药,可皇上赏赐安胎药,并不是意味着萧柏之就需要安胎药吧就好像平日里皇上有时也会赏人以回魂丹据说这回魂丹有起死回生之效可也不见得受赏者家里就非得有人奄奄一息待以毙命。所以,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樱柠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嘴角噙笑,施施然翩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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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宫里大摆筵席,歌莺舞燕。隔了半个皇宫,仍可以听到丝篁鼎沸之音。

皇上因了下午比武之事,龙心大悦,在席上开怀畅饮;再加上七王爷从旁频频劝酒,一壶又一壶的琥珀美酒如水一般地灌进了皇上肚子里。于是,宴席不过方方过半,皇上已醉得言辞不清,身形不稳。

眼见着差不多了,七王爷扬声喊来了胡公公,吩咐他去安排龙辇送皇上回去。

胡公公动作迅速,未多时龙辇已至。七王爷帮他把皇上扶进了龙辇。就在胡公公刚要开口下令起驾时,身旁的七王爷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胡公公这是要送皇上去哪”

胡公公这才发现七王爷尚未离去。他微微躬身,答道:“回七王爷,奴婢送皇上回勤心殿歇息。”

“哦”七王爷挑了挑眉,装出一副诧异模样来,“方才本王敬父皇酒时,好似听父皇提了一句,说他今夜想到鹤安楼去。”说完,他笑了一笑,摇着手中的泥金扇补了一句,“不过,也有可能是本王听岔了。父皇的心思,胡公公最是明了的。还是照胡公公的安排吧,省得万一本王误会了父皇意思,明儿又得挨父皇骂。”

他说完,摇着折扇,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胡公公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终是扬声喊了一句:“起驾去鹤安楼。”

不多时,御驾进了鹤安楼。皇上大醉而来,搅得众人一片忙乱。

在金华殿的时候,皇上还能踉跄走路,可方才在龙辇上躺了那么一会,酒劲翻涌上来,待到了鹤安楼,皇上竟醉死了过去,连路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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