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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心悸不已。这一刀力道强大,若是砍在萧柏之身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堪堪吐出一口气来,还没来得及抹去额头冷汗,就见萧将军持着雁翎刀的刀鞘当棍使,气势汹汹地朝萧柏之打过去,一边打还一边骂:“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这逆子今日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其时萧柏之还卧倒在地,躲避不及,硬生生地挨了萧老爹两棍子。萧夫人护子心切,扑过来死死抱住了萧将军,对着萧柏之大声喊道:“还不快跑等着你爹把你打死吗”
萧老爹暴怒,却挣不脱萧夫人。趁他们两人纠缠在一块,萧柏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往门口跑去。可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萧夫人的一声惊叫:“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萧柏之回头一看,就见萧老爹青白着一张脸,蹙眉捂胸,满面痛楚地倒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小小的书房里人仰马翻。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室外窗沿下,一个纤细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猫腰蹑行,悄然离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萧老爹的心疾犯了。那夜在守静斋,他急怒攻心,导致心疾复发。
多年前的一次沙场血战,萧老爹身先士卒,却不幸为冷箭所伤,心肺皆损。其后问医用药,虽得以痊愈,但到底留下了病根。此后但凡身体过劳,或情绪过激,皆会引发旧疾。
幸好是多年固疾,萧将军身边一直备有药丸。当晚,萧将军病发倒地,萧柏之及萧夫人强行撬开他的嘴,急速喂药,之后又连夜请了杨太医过府来,折腾了大半夜,才总算化险为夷。
萧老爹苏醒后,萧柏之不敢令他再次动怒,只能跪在其病榻前头,违心起誓,要与樱柠一刀两断。
如此一来,萧老爹终能安心养病,可萧柏之心里却像淤了千吨泥沙,郁悒难欢。
他终日长吁短叹,愁眉不展,那一副苦瓜相叫得樱柠也看不下去,不由出言劝道:“你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萧家上百条性命都担在他肩上,他不得不谨慎。要不”她斜乜着他,拖长了语调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以后不要再到苏府来了。”
“算了什么叫算了”萧柏之蓦地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眼狠狠地瞪着她,“苏樱柠,你想也没想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可是,不算又能怎样呢”樱柠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执扇,语调慵懒,带了丝漫不经心的味道,“你这样整天偷偷摸摸地溜到苏府来,也终究不是个事。现在你爹卧病在床,你行动还方便些;等过些日子,你爹病好了,你还能这样过来见我么”
秋风卷过,两三片黄叶从头顶悠悠而落。
萧柏之抬手接住了一片落叶,捏在手上揉搓了半晌,才闷闷说道:“我爹不像我娘那样好糊弄,他在这里,我一点法子也没有。等他回了渝山关,我再想想办法。”枯叶在手中碎成渣渣,他翻腕一扬,将碎渣尽数抛却,抬起眸来紧盯着樱柠,“樱柠,你要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泄气话,我不爱听。”
樱柠笑了一笑,不紧不慢地摇着执扇,扭过头去看庭院里漫天飞舞的落叶,“这都入秋了。你说,我这园子要不要去买几株菊花回来养”
斜阳里,她眉眼低垂,唇边的一抹笑意恬淡悠远。如今的她,有钱有身份,不再像以前那样迫切需要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倚靠。现在,男人于她而言,就像锦上添花的那朵花,可有可无的装饰罢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她不急,真的一点也不着急。
风萧萧,落叶飘,一地枯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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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柏之一心只等着萧老爹回边疆后再做打算,可由来知子莫若父,他肚子里的那些小九九,萧老爹又焉能不察
于是,萧将军在病愈回疆之前,一纸奏折递到了皇上那里;说犬子萧柏之年纪尚轻资历短浅,不堪重任,恳请皇上允他携子同行,将萧柏之带去渝山关历练。
萧柏之的家事,皇上也有所耳闻,深知萧将军此举实是另有所图。当下朱笔一挥,只道京畿大营现今人手缺乏,须得萧柏之鼎力相助,冠冕堂皇地驳回了萧将军的请求。
可萧将军何许人也,随即力荐另一良将为皇上分忧,其后又再次提出要将犬儿带在身侧亲自教导。天朝以孝治国,萧将军如此坚持,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暂时扣下萧将军的奏章,私下把消息透露给了萧柏之。
萧柏之闻之愕然,其后一脸颓色地回了府,当晚便在萧将军的房外长跪不起。
萧将军大怒,故意不予理睬,扬言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跪到几时是我这院子里的青石板硬,还是他的膝盖硬”
两相僵持不下。
萧夫人心疼不已,苦口相劝,奈何萧柏之吃了秤砣铁了心,执意不起。这一跪,便跪了一整夜。
萧夫人挂心儿子,一夜未睡安稳。第二天天刚破晓,她即披衣而起,到院子里察看。甫一推开房门,便见院子另一端的月洞门人影绰绰,原来却是杜繁歌不放心萧柏之,一大清早的也过来探视。
此刻婆媳二人打了个照面,却皆黯然无语,只把眼光投向了庭院中央那个久跪不起的男人。
庭中西风瑟瑟,吹乱了萧柏之的一头乌发。他挺身直跪,脸色虽因一夜未眠而有些晦暗,但神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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