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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儿,“闺阁女子,就算请郎中来治病,也要隔着屏风和帘子把脉,否则有伤清誉。再说了,父母未曾提起,我一未出嫁的女子,怎可随意打探外男你们都是闺阁淑女,又如何不知这规矩”
三人被许雁堵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粉色衣裳的女子还略带了丝歉意。
“你说自己重规矩,那怎能十年都不曾回国公府你说卧病在床若真已是大限,又如何能有今日这般体魄就算我们信了,问你神医在何处何种名号,你具答不上来。救了你一命,你却忘记恩人的名号,这不是忘恩负义么十年不曾回国公府探望老夫人,这不是不孝么”三人身后传来驳斥之声,一着大红色衣裳的女子严肃地盯着许雁,句句咄咄逼人。
“也对,毕竟你从小就未曾读过女学,又不是许国公府里的人,便是不知礼数,也乃平常。”
霜儿恨不得上前回几句嘴,好替自己的姑娘说道说道。
许雁盯着对方细细回想,她确实不认识这姑娘,怎么这姑娘一上来就指责自己
“谈论她人私事,毫无证据血口喷人的你也不知礼数。恩人我许家请的郎中可不是没付钱给他,怎么就成了恩人了听从父母之言,好生养病,不给父母祖母添麻烦,这就是孝。至于你说我不是许府的人,难不成你是我父亲可没有你这样的私生女,话可不能乱说。”
“哪里是我胡说你堂妹就是这么说的。你堂妹的话如何能信不过”
许琳缩了下脖子,往人身后避了避,她没想到柳姑娘一下子就出卖了自己。
许雁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许琳真是死不悔改,以为藏在别人身后就没事了别人照样把她卖掉。
众位姑娘暗想许雁疯魔了。
柳姑娘不知许雁笑些什么,莫名有点心慌,“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与我堂妹交情不深。”许雁缓缓道:“我堂妹的性子,最爱胡闹了。许是我入府后夺了些许她在祖母跟前的宠爱,越发喜欢和我开玩笑,这种话你也信”
“那我又如何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又如何能相信别人的话不是以讹传讹”
卫晴从亭子外匆匆进来,她才去了趟小厨房,就出事了,这次宴会祖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护着许雁,都怪自己太大意。
“柳姑娘,国公府的事自有国公府的人来决断,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卫晴面色不愉地斥责她。
众位姑娘见卫晴的围护,三三两两散了。
“连累了你得罪了柳姑娘。”许雁深感歉意,没想到自己穿越到了带着衰气的体质,每到一个宴会都要连累主家人。
卫晴挽着许雁的手臂,无奈地说:“你就是个麻烦精,谁叫我们不是表亲,我还略长你半年。”
“多谢表姐搭救。”
“你那堂妹,不可再放过她了,你就是太软弱了,上次的事就应该严惩才是。”
“二伯母护着,大伯母到底只是大伯母。祖母哪里知道她变成这样。”许雁唏嘘着。
这事也不是许琳一个人能挑拨得起的。
、漏嘴
老太太对许琳所作所为没有多余的情绪表露,只是轻轻飘飘地让冯嬷嬷带人押着她去跪祠堂。
许雁和沈氏都面露不忍。跪祠堂这事压根就不算惩罚,老太太若是对你不满,当场发泄出来,惩罚过了,也就罢了,如今轻飘飘的放过了,怕是要不好了。
许琳的惩罚恐怕要通知二伯和二伯母了。
霜儿到底比烟儿这种小丫头片子见得多了,烟儿还嘟囔着小嘴巴说着许雁的委屈的时候,被霜儿呵斥了。
烟儿被斥责还有些不满,许雁倒是没成想烟儿能那么忠心,吩咐霜儿带烟儿过来。
“你霜儿姐姐是为你好,老太太不会亏待你小姐我的。”许雁往烟儿手里放了个蜜橘,桌上的蜜橘是兄长刚派人从卫侯府送来给她吃的。
烟儿懵懂点头,自家姑娘懂得多,姑娘怎么说都没错。
她傻傻地道:“姑娘真聪明。”
她不说不要紧,一说倒是把许雁夸得一愣一愣的,原本端着的架子,立马放了下来,得意洋洋地说:“我也觉得我很聪明。”
霜儿内心翻了个白眼。
许雁还在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际,外面响起一阵阵哭嚎声,像是要把天给哭塌了。又一阵吵闹声,许雁爬起身子,游神中。
门外的吵闹声丝毫不耽误霜儿尽职尽责的品质。她听到了内屋许雁翻身坐起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
许雁含糊地唔了一声。
霜儿立马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小丫鬟端着水盆子。
凉水让许雁清醒了许多,她这才想起睡梦中听到的吵闹声,“刚才那吵闹声是怎么了”
霜儿低声道:“老太太吩咐人拉四姑娘去家庙中思过。”
许雁震惊不已,“可说了何时回来”
“没说。”
祖母怕是数过并发了。
“刚才那声音是”那声音听着不像是许琳的声音。
“二夫人想把事儿闹大了,可惜二夫人到现在都没拎得清自己在国公府的身份和地位。据说以往还常因着世子的出众嫉妒,带着二少爷别苗头,这不,现如今二少爷连个进士都考不上,世子有爵位不说,过两日就要殿试了,凭着大夫人的家世,沈家保驾护航,不说一甲,起码二甲头头怕也是有的。”霜儿一边往许雁的头上摸发膏,一边絮絮叨叨说着。
许雁不由得刮目相看,“想不到你想得如此通透。”
霜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太高看我了,这话还真不是我说的,是冯嬷嬷说的。我就随口学着说来给姑娘听的。”
冯嬷嬷这是在向许雁指明了抱大腿的方向,并安了许雁的心,肯定了许雁目前抱大腿的根本方向没有出错。
许雁内心雀跃。
“冯嬷嬷还真没说错,只是二伯母这样做,平白让府中的妯娌看笑话罢了。二伯父怕是要不喜了。”许雁伸手拨了拨自己前额的头发,“四妹妹进家庙思过这么大的事儿,老太太又如何不跟二伯父说一声二伯父只能同意,毕竟四妹妹坏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名声,说到底还是许家百年的名声。更何况,老太太看过了多少人,经历过了多少事,怎能不知四妹妹没主见,愚蠢,被挑唆的。”
“到底还是隔开了四妹妹和某些人的联系,说不定四妹妹以后还有得救。若是再放任下去,怕是没人可以帮她了。可惜二伯母不懂得老太太的心思。”
霜儿扶着许雁道:“二老爷定然深知老太太的心意。”
“二伯父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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