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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白了她一眼,恨声道:“那还不快去取去”说着,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而去。

小丫头连忙应了一声,一面送走妇人,又回头道:“小姐,你好生歇着,奴婢去去就来。”

于萱微微睁眼,这丫头到是衷心,自己手上的伤,她比亲娘还记挂几分。便微微颔首,冲她暖心一笑。

那丫鬟从没见小姐如此慈和,心下一惊,莫非是打傻了不成又瞥了一眼,才急匆匆的去了。

不一会儿,那丫鬟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白玉瓷瓶。于萱还依旧靠着床帐养神。丫鬟以为她又晕了,吓得脸色一白,试探叫道:“小姐小姐”

不料于萱突然睁眼,平日肤浅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分戾色,那丫鬟吓了一跳,失声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于萱淡淡的道:“说吧,头前出什么事儿了我这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小姐”丫鬟满脸吃惊,“你、你、你、你怎么了”

于萱示意她不要惊慌,揉了揉眉心,“之前只怕伤了头,许多事不记得了,你只一件件的说给我听,务必详细。”

小丫鬟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合上,有些担忧的应了声是。

丫头一边说,于萱一边问,到听完,眉头已越皱越深。

她来到了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大周,前世所学的历史知识恐怕都派不上用场。

她是武宁侯韩家的三小姐,闺名玉萱。生母是侯爷的三姨太林氏。这林氏早年也是仕宦出身,生父乃是西南道台镇远将军。只因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四海清平,朝野重文轻武,许多荣极一时的将军便也不受待见,加之镇远将军忽染急病去世,长子林子君又不中用,家业日渐凋零。

而武宁侯是本朝五年的榜眼,文采风流,形貌俊朗,深受皇帝宠信。因以次子身份,袭了爵位。林子君有意巴结,便将幺妹许了武宁侯作妾,谁知这林氏肚子不争气,过门五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加上娘家不济,更没了地位。

至于她手臂上的伤,皆因与二小姐玉娆打架所致。

这玉娆是武宁侯嫡妻周氏所生,蕙质兰心,才华横溢,满府上下无不称赞。大周朝风雅奢靡,尤尚诗词歌赋。全国无论男女老少,皆要到诗塾学诗,而女子更以能诗擅文,视为无上荣耀。

玉娆十三岁那年,就以一首“春游上原”艳惊四座,便连当今太后也亲自召见,赞其“聪敏文秀,伦辈无出其右”。至此,京城无人不知,韩家有女初长成,玉质冰心意娇娆。

而玉萱就惨了,虽然生得和玉娆一般美貌,却继承了娘家好武的天性,对于诗文,十足十是个草包。学了六年,勉勉强强写了两首,平仄韵律全然不对。

周朝女子早婚,不过十五六,俱都订了婚约。因而满京城只剩下玉娆和玉萱两个大龄剩女,不过人家玉娆是因为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娘家偏爱,要仔细挑选。而玉萱则因为不通文墨,托了无数媒人,还说不成一个。

如此强烈的对比,玉萱自然妒意难平,怀恨在心。时间一久,终于憋不住爆发,当街跟玉娆打了起来。

打架的起因是一匹绸缎,原是玉娆和玉萱同时看上了。绸缎老板听闻玉娆之名,见了面更是欣羡喜爱,就自作主张给了玉娆。这下玉萱可不干了,索性撒泼耍赖,大闹起来。可她忘了京城四门里到处都是玉娆的“粉丝”,刚一动手,就一群王孙公子前来护花,推搡间,也不知怎么扯破了玉萱的裙子,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

这一下,武宁侯三小姐大名也传遍了京城,当街y媚放dang,衣衫不整,不仅她自己,整个武宁侯府都跟着蒙羞。

大夫人周氏知道后,气得脸色铁青,处以家法,抽了二十鞭子,打得玉萱痛晕过去,人事不知。

第二章

玉萱知道了前因后果,更觉头疼。怎么穿越还穿到这么个草包身上不说别的,光看这一身花红柳绿的装束,就知道是什么智商了。

古人对女子德容素来保守严苛,当街露腿,恐怕这辈子没法见人了。玉萱眯着眼,指甲刮着床前的缎面,既然现在的玉萱已经换了芯,她就不得不为自己好好筹谋。

丫鬟担忧的看着玉萱,生怕她一时又说出什么古怪的话来,玉萱也扫了她一眼,心想这丫头到是个忠心靠得住,自己日后在侯府的日子,只怕还得多多仰仗她。

“忙了半日了,你且坐着歇歇吧”这样想着,玉萱吩咐了一句,那丫鬟有些惊愕,呆呆愣愣的站着,不敢接话。

“愣着做什么坐呀你叫什么名字”玉萱忽然想起,又问道。

丫鬟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只是今天小姐的古怪也不是第一遭了,低头回道:“奴婢绿萼。”

玉萱点点头,低头又看见手臂上的红痕,痛得一皱眉。绿萼看她眼色,忙将手里的瓷瓶旋开,道:“小姐,这是三姨奶奶特意为小姐讨的凝玉膏,涂上必不再疼的。”

林氏才没心思管自己,这一点玉萱心知肚明,她知绿萼这么说,无非是想缓和自己和林氏的关系,她一番好意,自己自然也没必要说破,便伸出胳膊,让绿萼为自己抹药。

绿萼见主子再没闹事,安心不少,将凝玉膏剜出一块,细细涂抹。这种打人的藤鞭软而柔韧,表皮未裂,实则淤血凝滞,皆是内伤。玉萱咬牙忍痛,心中暗想,既然让我遭了这罪,这笔帐早晚要讨回来。

玉萱素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小时候她因文章写得好,被学校选送参加青少年作文比赛。同赛区还有个叫晶晶的丫头,因怕玉萱踩在她头顶,故意碰洒热水,想烫伤玉萱的手,好在玉萱躲得快,躲开一劫。

这事儿本来过去了,玉萱却没轻易放过她。偏偏这丫头后来又生歹心,想窃取玉萱文章的创意。到底被玉萱设计抓住,取消了比赛资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她死得很惨。

这一直是玉萱奉行的准则。

主仆两人一边抹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得并不拘谨,声响略大,还没进屋,便喊道:“听说萱姐儿醒了太太让我来瞧瞧”

玉萱抬头,只见屋里走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挑眉大眼,颧骨颇高,眼神中透着一个伶俐乖张的劲儿,一瞧便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再向下瞧,缎面葱绿裤子,遮着一双尖头赭色暗纹穿花绣鞋,鞋尖还簪了两个圆珠,看着一身行头,便知在府里是有些脸面的。

玉萱不知这婆子身份,便递给绿萼一个疑问的眼神,绿萼会意,开口道:“早就醒了,劳苏嬷嬷和夫人记挂。”

玉萱也含笑点头,道:“苏嬷嬷请坐,绿萼,奉茶。”

苏嬷嬷冷笑一声,道:“茶便罢了,姐儿只管当没事儿人似的,我们还要去园子里回话,免得太太记挂。”

玉萱面色一冷,这原主虽是庶出身份,可到底也是个主子,怎么连个婆子也敢这么跟她说话

苏嬷嬷见她不支声,又接着道:“我们也不敢喝姐儿屋里的茶姐儿自己也要明白些,凭姐儿这身份品行,换了别个太太,早就容不得了二小姐是何等的千金贵体,那也是随便冒犯的知道的,明白姐儿你轻狂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做妈妈的提点不周”

玉萱被她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心头的火“噌”的窜了三丈高,她眯了眯眼,挥手打断苏嬷嬷的话,“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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