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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答应了她热烈的、坚决的要求。我们派她去,希望您能把她训练成一个能战斗的机枪手。我很熟悉这位姑娘。我热诚地把她介绍给您,但是请您注意一个问题:她是一名很可贵的干部,不过太急躁,有狂热情绪她还没有度过青年时期,请您好好照顾她,别叫她干出什么冒失的事儿,请爱护她。毫无疑问,那十二名工人赤卫队是您队伍的基本成员,是核心;但是对于喀秋莎同志,您也要发挥她的主观能动性,这样战斗力会更强些。
请加快训练。有消息说,中国人离我们不足一百公里,战斗很快就会到来,希望你们不要让革命中央失望
致以
同志的敬礼
阿尔拉
米基扬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姑娘他们是在莫斯科郊外一所房子的地下室里见面的,训练就在这里进行。光线很弱,她的脸显得很暗,轮廓模糊。
“好吧,有什么办法”他不很热情地说。“既然是您自愿而且阿尔拉团长又这样要求就请留下吧。”
人们团团围住大张着嘴的重机枪,脑袋象葡萄嘟噜似的吊在机枪上空,站在后面的人紧压在前面人的背上,贪婪好奇地看着。米基扬熟练地、得心应手地把机枪拆成零件,又用准确、考虑周到的慢动作把机枪再装起来,讲解着机枪的构造和每个零件的用途,讲解使用方法,做使用标尺、进行瞄准的示范程式,讲解弹道射程偏差和子弹的最远射程。教授在作战的时候如何选择机枪安放位置,才能避开敌人炮火的射击;他亲自躺在涂着保护色的有裂纹的护板后面,讲述怎样选择有利地形,怎样放置弹箱。未完待续。。
第705章 死亡之舞
米基扬在一战的时候受到过军事训练,但是最终没有机会上战场,不过现在他的军事才能终于得到了发挥的地方,事实上,如果他不是资本家的儿子,他也许已经入了党,成为一个红军军事指挥官,也不至于只是一个小小的赤卫军机枪班的班长,班里只有一挺重机枪以及十来支步枪和有限的子弹
米基扬将他在军训时学到的知识,机械地教条式地教给他手下的士兵,很详细,除了那个做厨师的胖子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快掌握了这些知识。胖子厨师做什么都很吃力,不管米基扬把机枪拆卸的规则给他讲了多少遍,他还是记不住,总是搞错,弄得手忙脚乱,窘急地嘟哝着:“为什么弄不对呢啊呀,我这是怎么啦对不起应该把它装在这儿。还是不行”他失望地叫道,“怎么回事呀”
“就是啊,怎么一回事呀”一个脸色黝黑、前额和两颊上留着火药炸伤的蓝色斑点的钳工学着他的腔调说。“因为你是个只知道吃的吃货,脑袋里灌满了油膏,所以才不行,应该这样”
钳工出身的士兵很有把握地做了个把一个零件装到应该装的地方的示范动作。“我从小就喜欢军事工作,”在一片哄笑声中,他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蓝色伤斑说道。“我在兵工厂做过步枪、也做过机枪,对于这些家伙,我是再熟练不过的啦。”
整天跟枪械零件打交道的人,他的确比大家都更有优势。更加容易更加迅速地掌握了机枪的一套知识。只有胖子厨师一个人落后了。他是厨师。做了做面包其它的什么都不会,他本来以为部队长官会分配他去做炊事班的,但是,在这样死亡率奇高、粮食又非常缺少的残酷的战争期间,炊事员是一个非常好的岗位,早就被其它人霸占了因为做炊事员不用上前线面对面中国人的子弹。而且还至少能够 吃个饱一般的士兵就没有办法享受这个待遇了。
在训练中,时常听见他象哭似地、难过地叹道:“又不对头为什么不知道”
“真是一头愚蠢的驴整个欧洲也许只有你这么一头” 米基扬愤愤地骂道。
“天主原谅他,让他去做面包吧。另折磨他了”有涵养的战友附合地说。“做了揉面他可能什么都不会”一个士兵哼哼说,于是大家也都善意地笑了。
也有正义的同志把脸涨得通红,为胖子厨师打抱不平,愤怒地叫道:“同志们,我们应当去教同志怎么干,而不应该只是在一旁龇牙咧嘴地嘲笑笑”他的说法得到了身材高大、胳膊很长的煤矿工人大瞪着眼睛的支持。“你们只顾着嘲笑吧,同志们,千万不要把事情全耽误啦米基扬班长同志,叫您手下的士兵们老实点儿吧,要不就叫他们见鬼去吧革命正处在危急中。中国人很快就要进攻,可是他们不认真训练。不帮助其它的同志,却只会嘲笑自己的同志这一点也不利于革命战争”他摇晃着象铁锤似的拳头,沙哑地说。
只有美丽的女兵喀秋莎没有加入他们的争论,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机枪上去了,她怀着极大的好奇心探索着一切。她死缠着米基扬,扯着他那件寒酸的衬衣袖子,寸步不离地在机枪旁边打转儿。
“如果散热筒里的水没有了挥发掉了那怎么办呢如果遇上大风,瞄准的时候的偏差有多大米基扬同志,这应当怎么办”她用没完没了的问题纠缠着他,并用流露着期待神情的两只大黑眼睛仰脸看着米基扬,眼睛里闪着变幻不定的、温暖的光芒。
“如果散热筒里的水没有了,就撒把尿,马上就有了,从这点上来说,女兵的确不适合当机枪手”士兵嘲笑着说道。
“不许对女同志说这些混帐的话” 米基扬严厉地斥责道,他很少这样对自己手下的士兵,因为他把手下的十二个人看着自己的兄弟,即将上战场上,大概都没有什么机会活着回来。
只要喀秋莎在场,不知为什么米基扬总感到很拘束;仿佛是为了受拘束进行报复,所以对她要求得特别严格,神色也有意显得特别冷淡;但是每天早晨,一分钟也不差,早上七点钟,喀秋莎必定瑟瑟缩缩、两只手插在草绿色棉军装的袖筒里,趿拉着两只肥大的步兵靴底,走到训练场的时候,他就体验到一种激动、不平凡的感情。
喀秋莎个子不算高,她的是那样的健壮、丰满和结实,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从事体力劳动的姑娘,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使她全身都显得美丽异常,她就算不上怎么漂亮啦。
这样训练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开始实弹训练,每人可以打五发子弹,在重机枪中,五发子弹只是一瞬间的事。
前面的十二个都打飞了靶,往往一扣板机,子弹就没有了,那种点射的方法根本没有办法实现,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距,而现实就是,没有那么多子弹供他们练习。
“才五发子弹,根本就没有办法打,还没有感觉届什么滋味,就射出去了,太过不爽了。”
“到打仗的时候,就让你打个够”
喀秋莎默默在来到重机枪旁边,按训练的要求,上好弹带,一扣板机,“突突突突突”两个连续的点射的声音,把米基扬都惊呆 了,再往靶子上一看,有三个弹孔在上面
“神枪手呀喀秋莎同志” 米基扬兴奋地叫了起来,“我要向上级军事指挥官汇报,我们机枪班里出现了一个天才的神枪手,你知道这是多么重大的喜讯吗中国人以枪法的优势枪杀我们的军队、士兵、平民。而现在我们出有自己的神枪手与他们抗衡了这是多么喜庆的事情呀”
“真是太棒了” 米基扬语无伦似地叫道。“我要向上级申请。让你多打五发子弹。喀秋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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