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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哪怕慕深夏之前表现的多么的无害温柔,骨子里也是非常高傲的人,哪怕是她现在面对着林荆河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味道。

好像他们真的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似的。

“不好意思,今天我想起自己还有些事情,恭喜傅公子和林小姐了。希望你们百年好合,白首同心,我就先不奉陪了。”

再多呆一秒,慕深夏都觉得她要撑不住崩溃了。

隔的近了,她才看清林荆河真的老了,老了太多了,这样的苍老让她觉得可怕又陌生,换句话说,在她的心里,她宁愿林荆河已经死了。

至少死了,不会让她觉得羞辱。

不等回话,慕深夏转身就要走。甚至连身边的陆忍冬都顾不上了。

之前陆忍冬一直在作壁上观,这样的冷漠和抽离的姿态,让她清醒了起来,她现在跟谁都不想说话。

陆忍冬眸色加深,见她转身就走,他脸上的笑意才略微的收敛了一些。

“不好意思,我和夏夏还有些事情,就不多留了,对了,奶奶说让你们有时间回去吃饭。”陆忍冬说道。

等他走出去,慕深夏已经不见了,他掏出手机给慕深夏打电话,许久都没人接,最后索性就关机了。

陆忍冬想到她看过来的眼神,原本是想要她自己坚强一点,毕竟她始终是越不过这样的身世的,总不能一直逃避。

所以这次傅廷和透露出他会把林荆河找来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

他料到了慕深夏会生气,甚至预料慕深夏可能会对他破口大骂,或者发疯。

可是没有想到慕深夏那时候表现的那么的冷静,那种冷静了带了巨大的冷漠,和隔阂,她临走的时候,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陆忍冬想起来。觉得有些不舒服,慕深夏的眼神里面,甚至没有憎恨也没有厌恶,只是纯粹的目中无人。

慕深夏离开之后,真的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心里面蕴着一团气,可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她甚至非常的清醒。

手机一会就响了起来,慕深夏拿起来看了看,看到陆忍冬的名字之后,慕深夏想到他的冷漠,心里面浮起一层悲哀,最终还是没有接他的电话。

又响起了几遍,这样的铃声让慕深夏觉得烦躁,心里面乱的更厉害了,索性就关机了。

身上的衣服都是陆忍冬带她去换的,慕深夏脑子里面忽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也许久没有回去看过了,想了想,路边拦了一辆车,上去。

陆忍冬不知道她原来气性这么大,有些哭笑不得,他开车回了公寓,里头空荡荡的,鬼影子都没有。

想了想,又给慕家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得到的结论是慕深夏并没有回去。

甚至陆忍冬给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可是医院那边也是同样的回答。

她就像是凭空从丰城消失了一样。

陆忍冬站在黑暗里,想到慕深夏泫然欲泣的那张脸,她看上去很刚强的一个人,其实心里面比谁都脆弱,他就看到过很多次她哭的样子。

有时候是嚎啕大哭,有时候是不说话,也不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流眼泪。

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在无声的掉着眼泪。

一直到深夜,外头的世界归于平静,陆忍冬搁在一边的手机忽然之间响了起来,接了起来,却不是慕深夏的声音。

傅廷和嗓子沙哑,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酒气:“忍冬,她怎么样了”

陆忍冬皱眉,但还是实话实说:“我没找到她,廷和,你知道她会去些什么地方吗”

到了现在,陆忍冬才发觉自己对慕深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以为慕深夏这样的个性,沉稳的很的,根本不会做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

可这才新婚第二天。慕深夏就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傅廷和也安静了一下,脑子里面直接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地方,鬼使神差的,竟然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给陆忍冬,只是轻声回道:“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从前对她不是很关心。”

“嗯。”陆忍冬觉得头疼,这次慕深夏回来之后,他必须要找她好好谈谈了。

夜越发的深沉了,傅廷和站在窗前挂了电话,想了想,拿起了外套。

浴室里面还有潺潺的水流声,傅廷和无声的在门口站了一会,之后敲了敲门,里头水流声消失。

林茵茵声音里带着疑惑:“廷和”

“嗯,我有事出门一趟,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傅廷和说道。

只听到咔擦一声,门被林茵茵从里头拧开,林茵茵头发还在往下淌着水,她脸上的妆已经都卸掉了,面容寡淡。比化妆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的柔弱了几分。

“怎么这么晚还要出门”林茵茵问道。

傅廷和看了她一眼:“嗯,有人找。”

林茵茵垂下眼睛,收敛起眼里的情绪,脸上带着关切:“今晚你喝了不少酒,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小郑来给你开车”

“不用了。”傅廷和拒绝道。

林茵茵眼神闪了闪,弯着嘴角说道:“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你早点睡吧,别等我了。”傅廷和声音温软了一些,在林茵茵湿漉漉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看着房门被关上,很快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远。林茵茵心里面空荡荡的,脸上的笑容也彻底的消失了。

傅廷和其实也是出门碰碰运气,他其实心里面也不是很肯定。

从前他对慕深夏其实真的挺冷漠的,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慕深夏在念念叨叨,而他沉默的听着,或者随口应和两声。

他现在偶尔会回忆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许是过了太久了,这些细节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了,有些却在记忆里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车子停在疗养院的时候,外头已经是万籁俱静,只有少许的虫鸣声给这样的夜里面添了几分真实感。

傅廷和熄了火。在车上点了支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可笑。

他不是这种黏黏糊糊的个性,可是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不是黏糊又能是什么呢

狠狠的抽了最后一口,傅廷和捻灭掉手里的烟头,开门。

外头刮起了大风,把他的外套吹的鼓鼓的,衬衫也随着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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