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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伪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在说谎。

姜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我给你画一幅青弟的小像,你拿去给傅家的街坊问问那是不是青弟本人,注意别露了痕迹。”

“是,爷。我去给您准备笔墨。”

第二天下午,大雄拿着傅丹墨的小像又去了傅家所在的长东巷,装出急冲冲的样子故意往一个路人身上撞去。

“哎呦”一个模样斯文的中年男子被撞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去,大雄扔掉手里的东西赶紧拉住了他。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啊你”中年男子本待多骂上两句,一抬头见大雄足足高了自己半个身子,吓得一下子闭上了嘴。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鲁莽了,请老爷别见怪。”大雄连声道歉。

“算了,我看你也是着急赶路,捡起你的东西快走吧。”那男子定了定神,指着大雄扔在地上的图画。

“谢谢老爷,真是对不住了,请多多包涵。”大雄拱手施礼后就去捡画,捡起来后还故意在那个男子面前抖了抖。

“咦,这画里的人好像是傅家公子啊”

“老爷认得傅公子”大雄把画递到男子眼前,让那个男子细看。

“画得这么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们这条长东巷有三个年纪相当的公子哥,长得一表人才不说,又都考了功名在身,这四里八乡有女儿的人家都盯着呢。要不是这傅公子前年重伤后就不再考取功名,现在指不定都去京城考状元去了。”

“真的,傅公子这么厉害”

“他也不算最厉害的,那江家公子才是,今年已经考上了举人,明年还要去考状元呢。不过,你是什么人拿着这画像做什么”

“傅公子托我给他娘带点东西,怕老夫人想念儿子,特地画了画像给她老人家,好让夫人放心。”

“哦,原来如此。傅公子一向孝顺,听说最近给他娘带了好多银子回来,傅夫人现在可是我们这条巷子里的有钱人了。对了,傅公子在外做什么赚了这么多银子”

“傅公子是我们琼琚斋的玉雕师傅,手艺可好了,雕出来的东西每次都有人抢着要,自然银子就赚得多了。”

“玉雕这个傅秀才居然跑去做玉雕师傅,连功名都不要了就他那点儿篆刻的手艺也能当师傅,小哥不是在说笑吧”

“傅公子还做过篆刻啊都刻过些什么啊”

“他能刻什么,就给江家公子刻了个章,江公子当个宝似的到处跟人炫耀,举凡书文信件必用,看过的人多了。”

“傅公子现在都不刻章了,我倒想看看以前傅公子刻的章呢。”

“江家公子写给傅公子的信肯定用了那个印章,你去傅家的时候问问他娘,没准儿傅夫人会给你看看。”

“多谢老爷。对不住您了,我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小哥儿身子壮,走路多看着点儿,别再撞着人了,快走吧。”

大雄折好画像放进怀里,又告罪几句这才离开。

傍晚,大雄回到姜府,向姜恒回报查到的事情。

姜恒问道:“你拿到盖有青弟所做印章的书信了”

“拿到了,我翻墙进了傅家,偷了几封江公子写给小傅的信,爷请看。”说着,大雄从怀里拿出了信封。

姜恒随手打开一封信,也不看内容,直接看落款,上面确实盖有刻着“江东流”三个字的印章。看这信的时间,约莫是一年前的了,信件保存完好,印章清晰可见。

“爷,我虽没您和姜叔的眼力劲儿,可也看得出这印章的雕工可一般得很,也就是一个外行人的水准。那小傅雕出来的东西,跟这个比那可一个天上的、一个地上的,这不是一两天能练出来的吧”

“这印章时间也久了,说不定小傅这几年好好练过,功力增强了”姜恒又打开另外几封信逐一查看。

“爷和姜叔都说小傅的雕刻风格是西洋路子,看那付西洋棋就知道了。可这个印章的雕刻风格就是一般的篆刻吧爷,就算他是这几年才学的,跟谁学的要教出像小傅那样的,不是大师级别的不行吧我可没听说本朝有什么西洋雕刻大师,教了这么个徒弟出来大家还都不知道就算是他自己练出来的好了,一个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书生能练成这样打死我都不信,您说这能是同一个人吗”

“是啊,小傅的雕刻风格那是骗不了人的。我朝确实没有西洋雕刻师,从郑大人出使西洋以来,我朝与西洋各国确实交往繁密,西洋的东西也很受欢迎。我听说过有西洋的传教士来传教的,也有西洋画师在宫廷里供职,可西洋的雕刻师确实没有听说过。那小傅可曾去过西洋”

“没有,肯定没有。傅夫人说了,小傅这是第一次离开她身边。再说,我也问了其他街坊,小傅读书勤奋得紧,连玩乐的时间都没有,要达到他现在的功力,他哪来的时间”

“不错。小傅的刀法老练,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爷,我还翻墙进了江家,偷了小傅写给江公子的信,您请看。”说着,大雄又掏出几封信。

姜恒打开一封信细看,只见字形端正、笔锋清丽,一见可知是个文人的笔迹。

姜恒又拿出和傅丹墨签定的契约,傅丹墨用炭笔所写的名字架构不均、字迹潦草,就像是一个幼儿的笔迹。

这笔迹两边一对比,谁都看得出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人的字迹。

“爷,我还打听到长东巷傅丹墨的一些事儿。”

“长东巷傅丹墨”

“嗐,我总觉得这两个傅丹墨不是同一个人,这样分开来好说些。”

“名字太长,这边这个就叫傅丹墨,临清的就叫小傅好了。你接着说。”

“是的,爷。这个傅丹墨平时跟那个江家公子最是要好,两人年龄相差不过两岁,又是邻居又同在学里读书,两家关系好得不得了。虽然成绩比不上那个江公子,可傅丹墨为人孝顺、持身端正,待人谦和有礼,在那些有女儿的人家眼里可是一块香饽饽。那些偷偷喜欢他的姑娘家还说,傅丹墨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形容清俊,那可是翩翩公子一个。你看咱们家的小傅,哪儿跟翩翩公子沾得上半点关系常常趴在柜台上睡得流口水,吃个饭还掉饭粒呢。”

姜恒失笑:“你别这样说小傅,他那也是真性情。”

顿了一顿,姜恒又接着说:“大家看了画像都说画像上的人就是傅丹墨本人,看来小傅和傅丹墨是同一个人已是确定无疑的了。可这个人前后不一也是真的,还真是有趣得紧。不过,是人都会有秘密,说与不说那要看是跟谁说、想不想说了。这件事别跟小傅提,只要他没什么有危害,就随他去吧,反正我身边的怪人也不止他一个。”

大雄想起爷身边的另一个怪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道:“那倒是,爷身边的怪人还真不少。”

“哈哈哈,”姜恒大笑,“你不也是我身边的怪人吗”

“我那里怪了我可正常得很。”大雄叫起屈来。

“你还不怪江南是没得比了,你这个头在北方也不多见,今天出门又吓哭了几个孩子”姜恒又拿大雄那快顶着门枋的个头取笑。

“今天可没小孩子被吓哭,我都避开了。”

“呵呵呵,算你聪明。”

“嘿嘿嘿,谢谢爷夸奖。”

八月十五中秋夜,傅丹墨和姜氏夫妇一起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

傅丹墨因为大病初愈,人瘦的皮包骨头的,看起来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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