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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落音,堂上一片哗然。
嬴逸翔握拳恨声道:“你言之凿凿,证据何在”步道宏对女尼道:“空寒师父,劳烦您将证据呈给琴先生和吴长老。”
空寒拿出两个信封,将里面一叠信纸各自取出,分别递给琴暮烟和吴白道:“这封信,是十几年前黎夫人写给我娘的,有关她取银离开的事,信末有时间和署名;而这一封,则是近两年颜夫人清醒时用云海庵的青檀纸亲手所写,上面有关于少教主出生的秘密。先生您若还不信,黎夫人那儿有十多年前颜夫人在山庄书房内练字的笔迹,琴先生、吴长老,您二老可以核对笔迹,相信你们会还我母女一个公道”
黎禄眉将一个小铁匣子交与吴白,叹道:“这里有旧信件和诗文,有些涉及到先夫隐私,但现在大局为重,奴家顾不得庇护了。”
嬴逸翔联想起琴暮烟木铃廊遇刺之事,指向黎禄眉,厉声道:“原来琴先生前几月遇袭那晚,就是你,是你勾结了那些蒙面人盗走我娘旧房内的书信”黎禄眉倒也不否认:“若非出此下策,岂能拿到充足证据”
琴暮烟将盛放玉印的银盘交给一旁的侍从管尧,与吴长老看了半晌信后,两人神色均由惊诧转为悲慨。琴暮烟连连摇头不语,吴长老也叹气不言,又将部分信笺转给嬴逸翔,低声道:“少教主,你自己看吧。”
嬴逸翔颤抖着接过信件,信纸上满是诅咒的话语:
“嬴宏天,你装作失手害死了我儿,就要为你所做的付出血的代价”
“我要用这孩子身上的血,来给嬴氏家族改头换面”
“嫁入言灵岛,是我半生的遗憾与悲伤,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情愿一死,倒也干净”
不,不是那样,绝对不是那样
嬴逸翔一一反复核对字迹后,内心滚浪般翻涌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住原本的理智,他将信笺抛撒半空,仰天大笑道:“假的,全都是假的我一个字也不信”旋即指着黎禄眉和女尼空寒,厉声道:“上面没有详尽的日期,一定是你们合伙伪造了信件,一定是”他在羞怒中踉跄着拔出腰间佩剑,就要刺向黎禄眉,被一旁的琴暮烟拂袖拦下。
琴暮烟无暇顾及自己已被剑锋倏然划破的袖口,喝道:“少教主请冷静即位之事不如暂时延缓,我们眼下必须要查清楚这些事。”
嬴逸翔摇头道:“不,先生你的表情分明是在怀疑,难道连你也相信这些荒谬的信件是我娘所写吗她生病后一直糊里糊涂,说不定是被小人利用”
“哈哈,别越描越黑了”黎禄眉放肆地大笑,“琴先生,步堂主,你二位不妨将信件与旧稿传递给各位堂主看看以证明奴家所言不虚。”
嬴逸翔一怒拔剑,指向庶母:“好哇,你有意挑起内讧,排除异己”
、衅发萧墙杀意凛中
一旁戴着白玉面具的炎溟使闪身用剑阻隔下了嬴逸翔的剑,劝道:“少教主莫冲动,琴先生自有公断。”嬴逸翔怒瞪他道:“这下倒称了你的心了”
吴长老叹道:“那几张十几年前旧信纸上的字迹,与青檀纸上的十分相符;而且,巧春之死,老夫也有罪。”他突然单膝朝女尼空寒跪下道:“原姑娘,我对你母亲有愧。十几年前的那一夜,教主不在岛上,主母突然说她怀疑巧春是绮罗宫的人,窃走瑕瓋居重要物件免死金戟私逃,我们奉命四处相追,在浙东沿海遇到你娘时,逼问她交出金戟。你娘似乎心中惧怕,在山林间拉着你愈跑愈远,最后消失在崖间,次日我们在崖下发现你娘的”
空寒流泪道:“那夜我娘与我分头逃离,娘失足落下悬崖,我躲在树上偷偷哭了一夜,后来遇到了好心的过路旅客,是他将我带到了沧浪郡北部。我失去了双亲,老家人因为战乱四散,不得已在云海庵落发为尼。也是机缘,后来居然遇到来庵里养病的颜夫人,而且住持恰好安排我来服侍她食宿。”她又掏出证明自己出家身份的度牒与戒牒,交与李存元等人一览。
众人不禁为她的经历唏嘘,嬴逸翔的忠心下属不禁焦急起来,申伯道:“颜夫人成了这个样子,是否和你在庵中暗自下药刺激有关”
“我没有若我下毒害她,我爹娘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空寒擦了擦泪,面朝大家大声道,“谁也想不到,仅过了三年时间,教主夫人颜雨琼居然变得慵懒嗜睡,还化名住进了云海庵我起初没认出她来,可一次雷雨夜她犯了疯病,用自制的布人咒骂着教主嬴宏天,顺便提到了少教主的身世,我才认出是她。她清醒时,有时会要庵中青檀纸抄经文,有时糊涂,会写出诅咒的话语,我都有心在为其打扫房间时收集一些。一年前,我遇到了奉教主之命来看望颜雨琼的步堂主,我知道步堂主与先父是棋友兼酒友,便悄悄与他相见。步堂主劝我耐心等待真相公布之日,我才忍耐到今日。”
嬴逸翔的护卫郗勇大声道:“你们绑着颜夫人后,究竟暗中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没害过她。”铜面人道,“她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是拜嬴宏天所赐。”
“一派胡言”嬴逸翔目光如电,转身要执剑刺向他,喝道,“快放开我娘”可是随即后颈一痛,晕倒在一人怀里。原来,他的天柱穴与风池穴被闪身出手的琴暮烟所封。
铜面人之一道:“黎夫人,我们将这位颜夫人完好无损带来,任务已完成,赏金与尊使的解药何在”黎禄眉对一旁捧着匣子的侍女道:“珊瑚,将赏金盒打开,交给他们。”又从袖口中抛出一个小葫芦,道:“解药接着”另一铜面人接住后,闻了闻又问道:“这怎么用”
黎禄眉道:“用银针将毒逼在腿部,用金蚕吮吸毒血,同时将葫芦里面的粉全部倒出,和着一斤龙胆草与菖蒲就水煮开服用,每日服三次,半个月后自会痊愈。”
一名铜面人用匕首为颜雨琼松绑,但手部仍扣在她的咽喉处。铜面人将颜雨琼推向步堂主,双双转身要离开,一名姓顾的轩主忍不住道:“带着鬼脸见不得人的不速之客,当真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正说时,手中大环刀已向他二人后背迅速抡来。
“顾兄,我也来助阵”另一名盛轩主的吴钩双剑也随至铜面人身侧。
两个铜面人形如鬼魅,一人翻转身子跃起出手如风,将地毯上撒落的竹枝根根扬起,呈现“万剑归心”的招式枝枝击向顾轩主胸间;另一人徒手伸向刀刃,居然将刀尖生生逼弯原来他左手戴着表面裹着铁刺的肉色护手
黎禄眉大声道:“二位轩主,请让他们离开”
两个铜面人腾身离开鹫羽华堂,越过垣墙上消失,全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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