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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眼中听了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小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来,当年不要说我,就是我们村子里若不是老太爷奔波两百里山路来扑了那瘟疫,我连同家里老小七八口人都早已尸骨化灰,哪里还轮得到享眼前这清福我在张家五十年,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下人使唤,比在山里的日子好过上百倍,这份情谊我就是死了也难得还清。小少爷若是还把我当张家的人,就不要提这些话了。”

于是第二天,张立平趁着天黑与郑老的儿子一道,将父亲接了过来,为了安全起见,也没对贺四他们说地方,只说是他将接去一处疗养。一路上郑老大倒是满不在乎,张立平却是提心吊胆,惟恐出什么纰漏,走到门口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他心中一凛:郑爷爷平时从来都只开右边小门的,今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那暗中存在的势力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找上门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蛭

张立平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去。刚进门就看见郑老爷子在门内踱来踱去,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中庭里放着一副担架,上面躺了一位病人,正以手捂眼,辗转反择不住呻吟。老人家看见他一回来,立即迎接上来喜道:“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唉,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将人接过来。”

老人家虽然身体硬朗,可好歹也是与张立平爷爷同辈的人,语言有些跟不上思维,张立平一面往里面进,一面在旁边人的帮助下,才将事情的大概弄了个明白。

原来这位病人就是隔壁的邻居,为人是极好的前日上山去料理农活,不料从山道上摔了下来,浑身上下被擦得遍体鳞伤不说,头还碰到一块石头上,恰好是左眼位置,立即肿涨得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一般,抬到这里的卫生院去治疗了两天,其他地方还好,眼睛的状况越发充血得严重,可因离眼珠太近,如用针挑或用小刀割开放血,有戳伤眼珠的危险,必须要极精密的仪器来进行手术。

那里的医生看看不对,忙放出话来要病人转院,还让他们预先准备好至少万余元的手术费来保全眼睛,可怜这汉子家里全家老小就靠他一个人顶住,勉强能够衣食无忧,在卫生院里就花了几千块,哪里还拿得出多余的钱来看看今日病情恶化得越发严重,郑老去医院看了心生不忍。但他对这种急性外伤实在有有些束手无策,于是便想到了张立平,他虽然知道这小少爷以前有些无心向学,但眼下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无可奈何了。

岂知张立平此时已非吴下阿蒙,他点点头,先让唏嘘不已地吴老进去安顿父亲,自己忍下急切的心情将银针取出来。刺了病人肘侧的曲泽,与头部耳间发际处的角孙两穴。这两处穴位对病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是为了暂时的帮患者宁定心志,减缓疼痛而已。

他自知年纪颇轻,刺这两针的目地,也只是要给在场的患者乃至家属树立一个“治疗有效”地信心。

果然,这两针刺后,病人的呻吟渐渐停止了,怀着感激的目光看了张立平一眼。却抵不住疲惫的煎熬,沉沉睡去。张立平却知道若不进行治疗,一小时后疼痛就会再次加剧发作。他一面检查患者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势,一面在脑海中紧急的思考着治疗的方案。在这处先辈人救治了无数病人的地方,张立平那倔强地性格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竟会束手无策。

看看时间流逝,庭中忽有一片细长的树子飘落而下,正好掠过张立平的眼前,他顿时想起了上月所看的“随园医话”中的一例颇为新颖的医案。一击掌道:“有了。”

站起来转身向着患者家属道:

“咱们这里有水蛭的吧”

他这个问题问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见他们都不大明白,张立平改口道:“蚂蝗,水蛭就是蚂蝗。”

这些人都回答道:

“有地,这光景虽然早了点,但山上有旱蚂蝗,水里也有田蚂蝗。”

张立平点点头断然道:

“马上去捉。越快越好,找到就给我送来,切记不要弄死,至少要十条以上。”

此地本来就是比较偏远的山区,环境甚少污染,水蛭的生命力也是极强,张立平又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因此都是风风火火的去办这件事,不一会儿就有人捉回了一条来。

张立平回忆了一下书中看过的细节,将水蛭以清水洗涤后。就直接放在了病人肿得都有些发亮地眼部。水蛭这等按照本能生存的低等动物,本就不知惊恐为何物。只觉美味在旁,立即贪婪的用吸盘粘住,愉悦的饱餐起来。

不多时,水蛭便变得又粗又大,张立平看看合适,要了些盐洒在水蛭的身体上,再拿打火机的焰燎了燎,这吸血鬼顿时打着滚掉落,因为吸得太饱,蠕动都有些费力了。

接着陆续有水蛭送到,张立平依样化葫芦一一炮制。只见病人眼处的血淤肿胀竟是渐渐消退,换上第五条水蛭后,张立平就不再洒盐以驱逐,而改以烟头靠近将之赶去。

这只因为在水蛭吸血的时候,其中唾液还会含有水蛭素,具有抗凝血作用,同时还含有一种麻醉物质,因此,人畜被其叮咬时没有痛感。身上洒上盐之后,水蛭为了避免体内液体流出,会加剧分泌水蛭素与麻醉剂。以烟头驱逐则反之。

张立平用水蛭在瘀血肿胀的部位吸血,目的就是要使得微循环疏通、肿胀消失。但过犹不及,病人受创之处乃是眼球部位,他不知道水蛭素对眼球中地房水是否具有副作用,因此就只以五条为限。

十条水蛭还未吸完地时候,患者已醒了转来,发觉眼球处先前那种几乎要涨裂的剧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感激之下马上起身站起身来道谢。张立平见了倒也不足为奇,知道他这位病人本正当壮年,其余伤处也只是皮外之伤,先前奈何眼球剧痛非常难以站立,这时其病若失,站起来当然也没有问题地,何况对这病人而言,多活动一下,也正好加速血流循环,以免再起肿胀,也没有叫他再躺下。

只是此事在其他人眼里实在太过神奇:一个明明抬来的时候痛得满地打滚,都要送到城里去的病人,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自己大模大样走回家去,在他们的眼中,只怕他那位一手创办此处的张老大夫,也颇有不及之处。

张立平看着旁边人惊佩的眼神,微微一笑,又询问了他身上的各种状况,去旁边药圃里采了些消肿止痛的草药给他敷上,又开了张西药的处方。一干人自是千恩万谢,欲拿出钱来酬谢,又忙着问恩人姓名,郑家老大知道其中厉害,虽然是多年老街坊,却也只说是远房亲戚,加上张立平刻意满口普通话,旁人倒也深信不疑,这个工夫张立平早笑着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紧张的忙完善后事宜后,已忙着去探望父亲了。

张华木虽然还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知,但经过儿子这些日子殚精聚智,衣不解带的照料,已经不复刚见到时那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郑老望着双目茫然只余下躯体,完全不能自主的张华木,老泪纵横,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晚上,安顿好张华木以后,郑老的儿子陪着张立平在镇上散步,两人逛了一会儿以后,张立平忽觉得脚下有些歪斜不平,同先前一路行来的平滑舒缓很有些不同,低头一看,原来此时地上的路面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面。她心中一阵诧异,回头看去,原来先前走过的街道上所铺的,竟然是和自己老宅庭院中一样的上好青石板。走在上面平滑舒适,当然要胜过这边的路面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道:

“为什么这条街上就不把它弄成那边石板路,看上去多好,不比这柏油路面强啊”

郑老大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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