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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却迅速的回忆起那天与何法官会面时候的情形,也亏得他记忆极好。还将一些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这个五十余岁的老头子身形削瘦,颧上微红,还不时的会呛咳上两声,并且张立平还清晰的记得,何直办公室中有一个废纸兜,里面有着大量的水果皮。
第二天,张立平给病情大有起色的郑老用过药后,改扮了一下去了附近的一处网吧,他很快的寻到了wk市法院的网站,上面果然写着换届的通知,很容易的,他就在几名候选人里寻找到了何直的名字。
“何直,男,五十一岁,一九四九年生,湖北襄樊人,一九七一年参加援藏部队,八八年后复员至今,先后获得优秀员”
后面的东西张立平没有看下去,他径直关掉了网页,嘴角露出一丝刻薄的笑意:“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啊。他在西藏待了整整十七年,体质也不是很好,心肺功能受到损伤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从外表的体征来看,应该有高原性心脏病,恩,对了,他如此喜欢吃水果,那么应该是肺三络受了损伤,非常好。”
他接着在网上收集了一些资料,一一拿笔详细的记载了下来。
当张立平回到石板镇上的时候,一同带回的还有好几十斤当地的特产黄金梨,这梨个头很小,一只手就包完了。里面却一咬一口蜜,清甜非常。郑老大只以为他要买来自个儿吃,也没多问,没想到第二天张立平便找到他道:“郑哥,老爷子和我爸爸都是被何法官害的,你想不想为他们两位出口恶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下场
张立平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郑老大好歹也几十岁了,为人也最是忠厚老实本分,听得出张立平话中的那股寒意,闻言迟疑了一下才道:“想当然是想,但这个怎么出气”
张立平神秘一笑道: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若你想出气,就将这几十斤梨拉到wk市的法院宿舍楼外面去卖,恩,我这里抄了一个地址。你若找不到,多问问人就成。”
郑老大奇道:
“卖梨和出气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看到屋子里放了个大盆子,里面全是漆黑如漆的中药,正袅袅的冒着白气,还有一些黄金梨正被浸泡在里面,不禁吃了一惊道:“小少爷,这可不中,下毒害人被公安查到了可不得了。”
张立平将眉头一皱道:
“谁说我要下毒”
他不悦的就从那盆子里捞了一个梨起来,洗也不洗皮也不削,一口就“咯吱”的咬了下去,转眼就将那梨吃掉了。
“有毒的话,我敢吃”
郑老大更加费解了:
“那没毒我去卖什么梨”
他见张立平又一次皱起了眉头,立即不敢违拗的苦笑道:“好好好,小少爷,我明天就去成了吧”
张立平再次拿起一个梨吃了起来,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记住,这梨卖便宜些,斤两称得足些,咱们可不图赚钱,不够的话我会再进些回来。”
郑老大更加一头雾水,索性不多问了,憨厚道:“哦。我记得了。”
就这样。郑老大接连在法院家属区门口卖了三天地本地土特产黄金梨,吃过的人都交口称赞。说物美价廉,而张立平这边高买低卖,也亏了好几百块,然而他眼里的的笑意却日益浓烈,上网的时间也多些了,整日里也挺关注新闻的。
第七天,也就是郑老可以勉强坐起来下来的那一天。张立平照例打开了wk市法院地官方网站,看到了一则不大起眼的新消息:“为何直同志捐款人名单:李xx一百元,陈xx一百元,谢xx五十元”
他微微一笑,端起面前地杯子喝了一口。眼里的神色却满是刻薄的快意。根据他的判断,何直必定在早年在青藏高原的军旅生涯中,因为地势特殊的关系,患有颇为严重的心脏病和肺气肿。用中医地话来说,便是三焦炽燃,所以他本能的就会喜好上梨,苹果这类性偏阴冷的水果。
而此时正是法院换届期间,为了维护自己清廉的形象,因此何直一定会作出生活简朴的高姿态。绝对不会去买太贵的水果,所以郑老大这个近在咫尺的水果摊子,那就有很大的几率被他上门光顾地。
但何直万万想不到的是,对他来说那一只只物美价廉的黄金梨,却是经过了张立平特殊处理的催命符
艾叶,菊花,草乌再加上侧柏,这四味普普通通的中药混合在一起煮上片刻,其余人吃了反而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但落在何直身上。那就足以导致他这种高原性心脏病患者地突然剧烈发作就算黄金梨被削过皮。但只要多吃上几只以后,那种物质也会沉淀在体内。渐渐的完成质变到量变的过程。
其实这也是何直咎由自取,想张家积淀近千年的医学文化,所包容的东西何等精深,他一二再,再而三的惹上了张家,那就怪不得张立平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这些日子张立平蓄起了胡须,他此时回家去再戴上一顶帽子,一副平光眼镜,整个人的形容已是大变。看上去仿佛一名三十上下的壮年男子。
一番装扮后,便登上了通往wk市的班车。他的目地很明确,不亲眼确认一下这仇人地下场,终究是不会甘心的。对于个人地人身安全,他倒是非常放心,那种以中药调配出来的特殊物质,现在的检查手段根本就很难察觉,并且郑老大所卖的黄金梨绝非只出售给了何直一家,旁人就算有些疑虑,当然会有“为什么其他人没事”的定向思维。根本连想也想不到投毒的方面去。
对于wk市中的几处大医院,张立平当然是再熟悉不过,回到了这座在他生命里占据了重要时间段的城市,他的心中自然是感慨万千。他还买了一个果篮,首先就去了距离何直家最近的第五人民医院进去在住院部一查询,才知道因为何直的病情太过严重,已经被转到了目前wk市最大的第六人民医院去了。
“六院”张立平下意识的愕然道:“wk市最大的不是一医院吗”
住院部那护士一面忙活一边没好气的道:“一医院连着出了好几起医疗事故,现在哪个病人还敢上门去哦。”
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要建造一样东西很困难,但毁掉它却是易如反掌,父亲用了十年的心血将一医院建设起来,但那该死的周万廉毁掉它却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先前心中充斥的那种复仇的快意已是荡然无存,也没有心思再去幸灾乐祸的看上一看何直的下场,忽然觉得眼前的路还很遥远而漫长,经过这些日子来,张立平痛定思痛,才发觉那个雨水滂沱的黑夜里,那些对自己下手的人个个都出手狠毒,设计得丝丝入扣,很接近于专业人士的手法,显然是黑道上的人所做的,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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