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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是巧合,这辆车恰好就是年前美女老板娘请员工团年时,万先生驾来的那辆商务车,里面的空间颇大,突出了简约,时尚,实用的风格。
车内连同开车的只有三人,只有梅凯与张立平单独相处。可见他对张立平地确非常重视,而两人见面以后,梅凯忽然伸出手来,他的中指上戴了一个非常精致剔透的白玉戒指,微笑道:“你看我这个戒指好不好”
张立平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但他博览群书,所学也非常驳杂,并且玉器在古代多有辟邪救人一说,中医典籍上屡有提及,于是按着记忆道:“这枚戒指,似乎是羊脂白玉戒吧”
“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之。”
“对。”梅凯微笑点头。他带了几分陶醉之色的补充道:“此玉和普通白玉,最简单的区别方法,是在白色的日光灯下观看。羊脂白玉对着日光灯,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一般地白玉,对着日光灯虽也呈半透明状,但没有粉雾感。两者最大地区别是,白玉无论档次等级的高低,以肉眼看均很白,但在白色日光灯下必定带有深浅不一地微黄色,因此在日光灯下若有一丝丝微黄色,就不能称之为羊脂白玉了。符合苛刻标准的珍稀名贵的羊脂玉,是绝对容不下丝毫杂质。”
“而选玉,就像选人才一样,必须得经过精雕细选,才能淘得最优秀的,你说是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交心
面对梅凯的以鉴玉而喻择才,张立平微微一笑道:“精心选拔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是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却不是它,至少,并不全是。”
对于自己的话遭受驳斥,梅凯丝毫不以为忤,眼里却露出小童一般好奇的神色:“哦那是什么”
这男子时而显得天真,时而却深沉,给人以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实在连许多上了岁数的人也及不上。张立平心中一惕,更加谨慎,将目光投注到了他手上的戒指上:“我想敢问一句,梅少手上的这枚戒指,五十年前是什么样”
这个有些突兀的问题令梅凯一楞道:
“这枚戒指乃是源自我家的家传,历来就戴在每任当家人手上,据说仡今已经近千年了。”
他说到“千年”的时候,张立平的心中忆起家族的惨剧,心里一跳一痛,却不动声色的道:“那好我就想问上一问,在一千零一年以前,这枚戒指是什么样”
梅凯的唇角旁渐渐露出笑意,他开始明白张立平的意思了:“一千零一年前,它还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
“玉生石中,因此通常都管玉叫石中玉,因此又有玉不琢不成器一说,所以在我看来,对一块宝玉来说,最重要的是将它从顽石中发掘出来地那个人。”
梅凯一笑道:
“你说得是。”
这两个人借物喻人。梅凯已经流露出赏识他之意,饿张立平借此表明了不忘恩师的决心当然也可以看作是他自高身价。
这个话题两个人都没有再深说下去应该表露的意思都表达了出来。就没有必要再多费唇舌了,随着车缓缓停住,梅凯微笑道:“你我相见却甚是投缘,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张立平也没有推辞,一下车来,便看到了三个大字:“文殊院。”
成都的文殊院是蓉城四大伽蓝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修建于隋炀帝大业年间公元605617年到今天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在隋朝时。隋文帝的儿子蜀王杨秀的宠妃,当时称为“圣尼”信相所建,故称信相寺。五代时称妙圆塔院,宋朝仍然称为信相寺。明朝末年,信相寺毁于兵火。建筑几乎被毁,唯有10尊铁铸护戒神像和两株千年古杉,经历浩劫幸存了下来。
1681年。正是康熙二十年。据说文殊菩萨地化身慈笃du禅师来到荒芜的古信相寺,在两株千年地古杉处修建庙宇,苦心修持,传教四方,名声远扬。在慈笃禅师圆寂火化的时候,红色火光在天空中形成文殊菩萨像,经久不散。人们才恍然大悟慈笃禅师是文殊菩萨的化身,从此改信相寺为文殊院。香火非常旺盛。
梅凯引领着张立平向文殊院的里面行去,他似对其中非常之熟悉,若主人一般,三人不入正门,只行偏道,没多久就进到了一处非常清幽别致的小院内。里面似是人声寂寥,进去一看后才知道宾客络绎不绝,这里就是文殊院内颇富盛名的全素斋了。
一行人进去包厢里坐定,先送上来的就是三道菜:一式清烩鱼圆,熏切火腿,素鱼。其中鱼圆地口感是用苣弱做出来的,也就是魔芋。爽口,有弹性,没有明显味道。而接下来的火腿肉的口感是用大豆纤维做出来的。素鱼是用豆百叶杂紧,外面裹一层紫菜作味道特别像剪鳗鱼。
梅凯吃着素菜。神情却颇为哀伤。黯然道:“家母在生前喜欢来这里吃饭,特别爱点此处“四四到底”的整桌素席。所谓“四四到底”就是四压桌以甜食干果为主。四冷荤、四炒菜、四大件鸡、鸭、鱼、肘。。”
张立平虽然面上也在陪他唏嘘感叹,其实眼却瞅着面前的菜单,不禁有些吃惊,只见这里还能够做香菇面筋、八宝炒糖菜、栗子鸡、烧肝尖等30多种素菜;还标注了需要预约的辣鸡丁、素烧羊肉、素肠、松仁小肚等不少新品种。也不知道哪里来地功夫,能以假乱真的做出这么多东西。
此时一道道菜已经陆续上桌,只见满桌的鸡、鸭、鱼、肉,色香形俱佳,令人馋涎欲滴。可举箸品尝却叫人大吃一惊,继而拍手称绝,鲜活的荤菜原来全是素食,只是形似而已。可见着“全素斋”的功夫确实了得。
这时候旁边垂手侍立的那位忠叔接了个电话,看了看张立平一眼,俯到梅凯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张立平隐约听到了:“他没有问题之类。”
张立平知道是梅家在对自己作出调查,心中大定。其实他早已预想到,张家虽然与梅家一样,绵延千年,但两家境况却是截然不同,张家素来都是一苗单传,并且长子还受那可怕地命运围绕。自然声名不显,游荡在民间,而梅家则在北方枝繁叶茂,开花结果,过得好不潇洒。事隔近千年,张家的威胁可以说对梅家忽略不计,换而言之,这梅家的家主就算有什么疑虑顾忌,也应该随着一年半前的那场论针以后烟消云散了,自然不可能再重视。
而自己的一身医术,恰好也可以被“柳老弟子”这个身份所掩盖,梅家所调查的方面,应该是着重放在自己是否敌对企业派来的内应上你几时见过大企业招聘人才还需要对家庭成员进行排查地
隔着满桌珍馐,梅凯的眼神忽然有些飘渺难测。他忽然轻轻的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张立平心中一紧道:
“什么”
“您开始在同赵博士地比斗中,明明是赢了,为什么还要认输”
这时候恰好有火头僧送上来了一个热气腾腾地小火锅,擦得晶亮的锅子上镌刻地那四句白乐天地诗:绿蚁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已经将意境烘托了出来,再配合上锅中奶白色的浓稠汤水不住翻滚,里面鲜红地番茄,雪白的玉兰片,碧绿的菜叶子不住翻腾,更将气氛烘托得更加热烈。
张立平夹了一筷子里面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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