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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了一下午地太阳,张华木又沉沉睡去,张立平服侍好父亲以后,便同佳玉联袂出门散步,这些日子佳玉忙内忙外,抢着将他们的衣服洗了,又包揽了一应家务,当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容色里都有些憔悴,两人漫步在山村外间的小路上,看夕阳徐徐的落入山峦,余烬将周遭的黑云焚得灿烂暗红,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边,佳玉有些惊叹地望着天边,那模样似有些崇敬,还有些感慨,从张立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轮廓完美的侧脸,然而这家伙眼神下滑入佳玉白皙嫩滑的领口肌肤,隐约还能见到令人心旌动荡的隆起,心里顿时一热,伸手抱了上去。
佳玉遭此突袭,先是本能的惊叫了一声,马上咬着唇红着脸用力拧了张立平一下,却没见什么抵抗的动作,然后将脸微微的偏了开去,自身也随着那种被爱抚的强烈刺激而微微的喘息了起来,两人亲热了好一会儿,都在彼此地眼里读到了需求与渴望,忍不住再一次拥抱在了一起舌吻了起来,这一次他们直接滚倒在下面干枯地野草上,四下里都是从生的小灌木,遮挡住了一切
好一会儿,直到天色黑透,张立平才神清气爽地从坡下钻了出来,佳玉紧随其后,紧紧的挽着他,脸上的红晕未褪,看上去少了几分少女的纯真,多了些的丰韵。山村里饭吃得早,这时候回去早过了时候,两人不想麻烦郑老,便信步到了村子里唯一的小饭馆里打算吃些晚饭。
说起这小饭馆,倒也真同张立平一行拉得上些关系,这大山里面地广人稀的,饶是郑家坝子在方圆几十里规模是数一数二的,好歹也有上百户,可在郑老来之前,村子里就一个茶馆,一个小杂货店,都是因为郑老回到家乡后,来就诊的人太多了,顺便带动了市场的繁荣,于是小茶馆先是间或中午卖些面条,后来见生意红火,便渐渐的包些饺子,馄饨来,最后干脆是炒菜炖菜一起来,可不,张立平偕着佳玉走近,大老远的就见那里烟囱里青烟缭绕,不大的饭堂里黄火闪耀,竟是坐无虚席。
冬天里风大,门都关得严实,张立平带着佳玉推门进去,一股暖意混着饭菜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山中根本运不进煤,做饭烧的干柴全是从山上扒拉来的柏枝,枯叶,煮好的饭喷香,贴近锅底的地方会起一层金黄色的锅巴,吃起来十分劲道,还带了一股馥郁的木香。
店面很小,摆了三张桌子,上面都坐满了人,倒有一大半是村里的,见张立平来了,无不肃然起敬,都站起身来招呼,赶着赶着的给他们腾了一张空桌出来,只因为在缺医少药的山里,医生是非常得到尊敬的,再说就算张立平抛去医生的身份,这些人势必也要看在郑老的面上看重他们几分。小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十分干练麻利,这些日子更是来求医了好几次了,一时间忙不过来,还是张华木亲自给她下了三针,张立平来的时候她正在灶下看火,听人说起外地的那个小神医来吃饭,忙急急的赶出来招呼,很快的就整治了一荤一素一汤上桌。
小两口着实饿了,吃得正带劲,忽然见门帘又是一掀,进来了个老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补丁累累,却是满面红光,精神硬朗,手上还挽着个半旧的竹篮子,他这一进门,引来不少人招呼,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不过叫法十分古怪,千篇一律的都称他为:何猪头。佳玉听了这称呼,哪里忍得住笑,好在她假作喝水,倒也未引人注目,奇怪的是老人听了不以为忤,反而一个个挨着微笑点头。
那老人进来后对张立平多看了两眼,便在旁边的桌子上和旁人打了伴,看不出他瘦瘦小小的,酒量倒是十分惊人,一个人便叫了一斤苕干酒。从兜里摸了几个花生出来捏碎,一口酒冲一口花生,甚是怡然自得。
不久张立平便明白了他外号的来历,只见陆续便有人来向他买什么,只见老人见了,小心翼翼的从旁边地上将竹篮子拿起来,从上面揭去油布,里面赫然是个白底青花的大瓷盘子,里面红油汪汪的浸着一片片极薄的白肉,买主点一片以后,那“何猪头”便用一双整洁的筷子拈起一片来,在盘子边上晾下油,再洒上切得极细的葱丝,萝卜丝,垫上张干净的荷叶送了过去。
这时候张立平与佳玉才回过神来,原来山里的消费水平有限,这何老汉便是做起了零售的生意,事先凉拌好这么一大盘子猪头肉,去到各个乡村的茶馆里叫卖,吃一片肉,收一片肉的钱,这方法倒也十分新奇,张立平也点了几片来尝个新,只觉得那猪头肉拈起来其薄如纸,似乎连灯光也透得过去,一大片吃进口里,用力咀嚼几下,入口香嫩滑腴,也难怪旁人都称他为“何猪头“,而不直呼其名。山村里交通不便,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肉吃,听说连这店里的肉,都是要去到好几十里外的渡口,去赶四天一次的集市才能买到,因此张立平很是照顾何老汉的生意,将剩余的猪头肉全都犒劳了五脏庙,佳玉倒是见了那巴掌大的一片片花容失色,连连摇头敬谢不敏。
遇上了张立平这大主顾,何老汉自然是开心,他一日里走乡串村,本来还要去两个地方,见货物一次销完,索性就叫了两块五香豆腐干,一把花生,在这里喝起小酒和人摆起龙门阵了,这老人倒十分健谈,见有个中年汉子说起周围的奇闻遗事头头是道,不禁出声道:“你这算啥,我老何年轻时候,连长河中的河神也抓过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复发
听到“河神”二字,佳玉与张立平心中都是一凛,旁边的人暂且不说,他们两人是在来路上亲身经历此事,目睹了那河神在大河里翻江倒海的威势,顿时好奇心起,本来是要想起身结帐,却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好在这里本是茶铺,卖饭卖菜不过是兼职,老板娘见两人歇了筷子,问清楚后笑吟吟的过来将桌子收拾了,又泡上两杯清茶,正好细细听这何老头讲述起来。
“那还是文化大中吧,我老何还是生产队的队长,早就听说清溪镇那边闹河神,据说是船上的一个半大小子,在给河神的血食里掺了些农药,于是便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毁了五条船,没了七个人,对了,雷老四,你舅公就是那时候去的,还记得不”
旁边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眼里有恐惧之色:“是啊,据说舅公被找到的时候,啧啧,手脚都给咬没了,人的样子也辨不清,像在水里给泡了十来天,都是靠身上的衣服给认了出来,哎,当真是造孽。”
张立平和佳玉对望一眼,心里有寒意涌出,这河神如此凶猛,倘若那日在船上不是误打误撞的用毒水将之赶走,只怕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却听何老头卖足了关子,见大多数的人的兴致都被勾了起来,连老板娘也拎了个茶壶斜倚着门听得聚精会神。咳嗽一声接着得意道:“那一天咱去到沟边汆鱼,就是马蹄山那边那条龙须沟啊,你们晓得的三,那年草长得好生茂盛,旺旺地直到人腰上,前些日子发过水,沟里鱼正旺相。我支起网子打了几下,捞上来半斤鲫瓜子。没想到第五网下去,嘿破了一个大洞,我那网是老辈人传下来的铜脚网,最为结实的,在长河上使了三十年,就缝补过三回,我心里寻思是不是撞上了什么大活。没想到旁边架着的两支柳叶钩也转眼就没了踪影。”
老头子年纪大了,中气不足,但他说得似模似样,除了手边没那块惊堂木拿来摔摔打打之外,还真有几分说书的潜质。佳玉打小就在城市里长大。哪里听说过这些稀罕东西,不禁扯了扯张立平的袖子偷偷询问道:“啥是柳条钩呀”
老板娘昨儿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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