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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绝世高手,就差得远了。

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她的紫艾剑失落在仙女庙中,后来被聂小香所得,如今聂小香又落在柳凤娇的手中,紫艾剑自然也落到柳凤娇手中了在四人剑光交织之下,几乎施不开手脚,也不知如何使好索性收起长剑,从身边革囊中取出一只饭碗来,准备乘隙施展她爷爷的“弹指神通”。

这一瞬间,杖影、剑影,攻势交错,幻起了一片如山光影

斗姆先前看到凌干青挥起的一排剑影,独挡自己正面,心中虽然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已得木吾真传,轻轻年纪能有如此造诣,已是十分难得了

但他们五人,仅凭凌干青使出木剑道人的“乙木剑法”,正面和斗姆动手,自然还差得远,由此可见,这四个女娃儿,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了。

那知等到各人展开剑法,斗姆见多识广,自然一下就看出来了,沈若华使的是“绝户剑法”,毕秋云使的是“紫气东来剑法”。

只有管秋霜一支软剑,剑光划过,泛出朵朵莲花,生生不息,剑法之奇,以她的经验,竟然认不出这姓管的女娃儿使的究竟是什么剑法甚至连她剑势的来龙去脉,都看不清楚,但觉剑光如旗,剑旗一展,就生出朵朵莲花来。这些莲花,正好护住了她上下左右前后,不论你任何兵刃暗器,试从任何一方,都无法攻得进去。

一时之间,真把目空四海的斗姆看得心头大为惊愕,世上竟会有如此精密的剑去,任何门派的剑法,都不会十全十美,也一定有它的破绽,惟有管秋霜这套“金莲剑法”,竟然一丝空隙也没有

原来这套剑法,是姜太公姜竹坡晚年悟澈剑理,独创的护身剑法。因为他号称姜太公,想到昔年姜子牙有一面杏黄旗,乃是玉虚宫的奇珍,一经展开,就有万朵金莲护身,他就把剑当旗,剑光一展,就划出一面旗来,然后再生生不息,圈出无数剑花,幻出朵朵莲花,故定名为“金莲剑法”。

姜太公已有七八十年不在江湖露面,他晚年独创的剑法,斗姆又如何认得

就在她这一出神之际,但昕一阵急骤的“当”“当”交鸣,斗姆这一招藤杖,竟然连后半招杖势变化,都来不及施,已被凌干青、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四支长剑封架开去。

凌干青大声道:“老前辈,这是第二招了。”

这句话,就是说你第二招我们已经接下了。

斗姆一呷呷尖笑,点头道:“很好,你们之中,有玲珑绝户门的传人,还有紫衣煞君的门下,有你们几个人联起手来,江湖上能够和你们打成平手的人,已是不多了,但你们要跟老身动手,只怕还差得多,力才这二招,老身承认你们接下了,但那是老身在思索一件事,只使了前半招,后面的半招,并未使出来,给你们占了便宜”

她话声一顿,碧绿的眼光,朝管秋霜投射过来,缓缓说道:“姓管的女娃儿,你当老身刚才在思索什么”

管秋霜道:“你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斗姆道:“老身看你剑法,十分眼热,你是何人门下也许老身看在你师尊份上,可以不为难你,你说出来给老身听听。”

她明明怵于管秋霜的剑法,神奇莫测,料想她师父必是一位大有来历的高人无疑。

斗姆自然是大行家,她已可从管秋霜的剑法看出她师父在剑术上似乎还胜过木剑道人,她对当今之世,真正惹不起的,本来已只有木剑道人一个,如今又发现了管秋霜的剑法,她自然要问问清楚了。

管秋霜冷声道:“我师父不问尘事,也不在江湖之中,说出来了,你也未必知道。”

斗姆脸色微变,怫然道:“好个小丫头,老身原是一番好意,你以为老身看不出来历”

管秋霜道:“那你就看着好了。”

这话可把斗姆激怒,呷呷尖笑道:“好,好,就凭你这句话,就算你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老身也要得罪了”

说到这里,尖喝一声:“那就接老身第三招吧”

这回她决心要在第三招上,展示她的威力,这一招就非把这几个小辈的长剑震飞不可

本来以她斗姆的威名,虽说要对方五人接下五招,其实三招之内,就应该把他们解决了,真要让他们接下了四招,就算接不下五招,也已经有损她的威名了。

凌干青自然知道斗姆已被管秋霜激怒,这第三招必须十分厉害,因此在斗姆尚未发招之前,早已运起了师门“乙木真气”,功凝右臂,直贯剑身,目注斗姆,丝毫不敢大意。

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也有同样的感觉,各自抱剑凝神,准备全力迎战。

田玉燕早已收起了长剑,左手握着饭碗,直竖前胸,也准备乘隙出手。

这一瞬间,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全神贯注,气氛紧张得似乎连气压都在逐步降低,迫得人有透不出气来的感觉

不在场中,而感到最紧张的,莫过于黑衣魔女何真真了。她对凌干青情有所钟,而且两人已经谈得好好的,这次她带凌干青来见师父,并不是为了要师父作主,强迫凌干青答应婚事。

这完全是师父听了二师姐的先入之言,才会生出这场是非来。

她当然明白,男女情爱,是要慢慢培养出来的,绝非强迫所能成功,她和凌干青已经有了良好的开始,但这话她当然不好对师父说,平时也许还可以说,但如今当着另外四个姑娘,就更不能说了。

至于师父要他接下五招之言,她虽然知道凌干青是木剑道人门下,剑术造诣极深,但他和师父比,那就简直不成比例了,以凌干青的武功,就是和大师兄比,也还要差了一截。

她对师父的武功,自然更清楚,别说尽凭他们五个人,就算再加上五个,也接不下师父五招。

方才前两招,师父根本并未使出真功夫,那只是看看她们几人的剑路而已,这第三招,不,说到真正动手,应该就在这一招了。

此时眼看师父动了真怒,怎不教她急煞

她一双眼睛,只是一霎不霎的盯着凌干青,流露出万分惶急,和万分关切之色。

这原是一句话的工夫,斗姆喝声出口,手中朱漆藤杖忽然朝左右连挥几挥,一个人就凌空飞起,杖先人后,扑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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