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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右相所言有理,还请太子殿下和皇太后三思”卫雁鸣随之也跪下附议。
不少追随右相多年的忠臣也都跪了下来。
“此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皇太后语音一冷,“难道,真要那欧阳英睿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你们才认为他罪有应得”
欧阳元青坐在那里,感觉到身后的威压,却迟迟没有说话。
“睿王妃求见”突然,有太监在殿外大声通传。
“睿王妃”皇太后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虽然皇上为她和欧阳英睿指了婚,可两人尚未大婚,她便以王妃身份自居了她一个女人,尚未被载入玉蝶,有什么资格求见这是早朝,是议政,不准”
欧阳元青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太子殿下,皇太后,睿王妃执意要觐见,她,她说她带来了先皇遗诏”那太监倒是个胆大的,不但没有退下,反倒说出了一个令众人意外的消息。
“先皇遗诏”欧阳元青、欧阳元凯和欧阳元朗显然也都觉得颇为吃惊。先皇的遗诏如何会在这柳曼槐手里这遗诏是什么内容
“一派胡言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如何会有先皇遗诏来人,将这柳曼槐给哀家抓起来,投入天牢”皇太后的话里带着震怒,似乎还带着一丝别的情绪。
“太后娘娘这是不遵先帝遗诏了”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金銮殿门口,正是柳曼槐和星一。
若干御前侍卫当即现身,将两人团团围住。
“来人,将这擅闯皇宫的宵小给哀家抓起来”皇太后怒不可遏,“未经同意,擅闯皇宫便是死罪,你二人还敢擅闯金銮殿,理应灭九族”
“太后娘娘为何这般急着让人将民女抓起来,莫非,你惧怕民女手中的遗诏大白于天下”柳曼槐清浅一笑,笑容却冷得像冰,“民女今日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想着还能活着离开。若是皇太后一定要阻止,民女哪怕血溅金銮殿,也一定要将这遗诏公布于众。”
“柳曼槐,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你一个民间孤女,如何可能有先帝遗诏你不过是担心欧阳英睿被处死,故意前来胡搅蛮缠罢了”孟良骏此时自然要帮皇太后说话。
“尚未见诏书,便臆断其真伪,实在是令民女意想不到。难道我离国的皇太后,我离国的左相做事向来如此”柳曼槐衣袖一拂,那些企图拦截她和星一的御前侍卫便犹如被定住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她一脸嘲笑地走进殿来。
“柳曼槐,你若是再上前,哀家要你乱箭穿心”帘后,皇太后的声音有些失常。
“太后娘娘,你是在怕么怕民女将要公布的遗诏中有令你胆寒的秘密”柳曼槐嘴角的嘲讽更甚,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护驾”向一暖尖着嗓子大喊,勾着兰花指指向柳曼槐,“来人,快把这妖女拿下”
“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造次”柳曼槐冷笑着拿出一块免死金牌,高举在手中,“太后娘娘,左相大人,请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莫要说这免死金牌也是假的”
今日,全靠欧阳高逸当年留在宫中的人相助,否则就算柳曼槐拿着遗诏,也绝对闯不进皇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将这遗诏公诸于众,她都要救出欧阳英睿。
孟良骏离她很近,自然一眼就看出这金牌是真,当即脸一沉。皇太后再也沉不住气,径直从那帘后走了出来,站在欧阳元青身旁,瞪着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柳曼槐。
、第三百零一章 惊天秘密
柳曼槐在南风玉墨身旁停下脚步,伸手将其扶起,“右相大人,民女带来先帝遗诏和密函,还请你做个证,看看这睿王爷到底能不能死”
南风墨玉从柳曼槐手中接过遗诏,缓缓打开,脸色瞬间大变。他揉了揉眼睛,细细辨认,确认这是俊帝的字迹和印章,又仔细读起来。
“朕临御二十一年,自认鞠躬尽瘁,数十年来殚心竭力,终致离国海宇升平,人民乐业。朕今虽将寿终,亦甚愉悦。然朕虽是好君王,却不是好父皇,更不是好兄长。朕愧对亲生儿子,愧对胞弟逸王。朕在离世之际,忏悔朕之失德,愿离国百姓给予原谅。”
“逸王次子,欧阳英睿,乃朕之血脉,系朕亲生骨肉,朕最爱之次子。多年来,朕愧对英睿,不曾给其皇子名分。朕愧对含辛茹苦教养吾儿的逸王。朕在此立诏,恢复欧阳英睿皇子身份,以求欣然安逝。”
“朕之次子欧阳英睿,朕多年来亲自教导,人品贵重,勇谋双全,深肖朕躬,克承大统,定能勤劳政事。加以时日,应天顺人,必使离国发扬壮大,天下安乐,四海富有。着欧阳英睿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逸王辅佐,待其及冠后方可亲政。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开元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一日 欧阳俊逸”
南风墨玉在默读的同时,柳曼槐一字一句,将那遗诏上的内容全部背了出来,她的声音加注了内力,响彻整个金銮殿,就连殿外的御林军、宫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太后听到最后,脸色惨白,身子摇晃,若不是欧阳元青起身将她扶住,她已经摔倒在地。
可她还要强装镇定,指着柳曼槐,“大胆妖女,竟敢在金銮殿上胡言乱语,欧阳英睿怎么可能是先帝的儿子”
欧阳元青、欧阳元凯和欧阳元朗全都震惊地看着柳曼槐和南风墨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阳元凯的呼吸更是不由一重,如果,这遗诏是真的,那父皇的皇位岂不是窃取而来那自己他不敢想。
一殿的朝臣都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就连孟良骏和孟锦修父子也没猜到这遗诏上竟是这样的内容。
欧阳英睿竟是先帝之子先帝当初竟然是将帝位传给欧阳英睿这可能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欧阳离辰算什么皇太后如何可能不知情这遗诏为何到了逸王爷手中,却一直没有公布于世
“民女有没有说谎,右相可以作证。民女所背,与遗诏只字不差。若是太后娘娘要说这遗诏系民女伪造,那么民女斗胆,恳请太子殿下上前来甄别真伪。据民女所知,太子殿下诞于开元十二年,深得先帝宠爱。先帝在世时,也时常带在身边亲自教习,想必太子殿下能准确地判断出这遗诏的真伪。”
面对色荏内厉的皇太后,柳曼槐清浅一笑,随即看向颤抖着双手合上遗诏的南风墨玉,又抬眼看看上方的欧阳元青,一眼的清明。
“青儿,别听她胡说八道”皇太后一把拽住欧阳元青,唯恐他会前去看那遗诏。
“皇祖母,就算是为了父皇,青儿也应当一看。”欧阳元青拍拍皇太后的手,缓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柳曼槐迎着他的眼光,不躲不避,神色淡淡。
反倒是那南风墨玉,表情晦涩难明。也是,他跟随逸王这么多年,又是两朝老臣,居然不知道先帝曾立下遗诏,更不知道欧阳英睿的身世竟是如此。一想到逸王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到皇太后对逸王府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是感慨万千。
欧阳元青走到柳曼槐和南风墨玉身边,南风墨玉恭恭敬敬将那遗诏奉上。欧阳元青展开辨认,又细读了一番,脸色愈加凝重。
“太子皇兄,这遗诏”欧阳元朗也走了过来,虽然他比欧阳元青小了几岁,可也见过皇祖父,先帝的字迹他也识得。如今看了这诏书,他便知道柳曼槐并未说谎。
“太子殿下,民女这里还有先帝留给逸王的一封密函,不如,请你一并甄别一下。”柳曼槐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密函,将其呈给欧阳元青。
当欧阳元青展开密函细读的时候,柳曼槐又当众背了起来。
“高逸:吾弟,前几日你带着遗诏出宫,便称病不起,修书予朕只称这一生都会将英睿当作自己的儿子,不愿将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也不愿他与离辰失和。你说你宁愿辅佐离辰,助离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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