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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避而不见,急坏了下面的人,可谁也不敢多言。

这日,欧阳元凯手下由云山弟子率军前来,挑战的便是那日刺死欧阳元青的人,欧阳英睿正在帐中布置,一袭白衣的柳曼槐走了进来,“主上,请允我带兵迎战”

欧阳英睿凤眸一深,刚想拒绝,柳曼槐又言,“我了解他们,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最终,柳曼槐出城应战。

城楼上,欧阳英睿看着那袭白衣,心中刺疼。归来数日,她日日白衣,就像是在为元青戴孝。即使明知自己的手臂尚未完全康复,她也不曾有过一句关心,更不曾前来诊治。她为何要回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替元青报仇

破天荒的,不等结束,欧阳英睿提前下了城楼,回到自己的房里,闭门不出。

半个时辰之后,鸣金收兵,门被推开,华池疾步进来,“爷,她受伤了”

欧阳英睿冲到柳曼槐房前,正听得柳曼槐在说话,“不碍事。能为太子报仇,这点小伤算什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痛斥英睿

欧阳英睿周身气息一冷,情绪终于爆发,一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那里,刚打好绷带的柳曼槐,眸光幽暗。

“主上”司空玉泽一愣,直觉他的眼神有些不对,慌忙扯了阿英出来,只留那两人在屋里。

迎着他沉沉的眸光,柳曼槐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出来。

欧阳英睿直视着柳曼槐,凤眸明明灭灭,各种情绪翻腾,终究是开了口,话里却带了几分醋意,“元青已经死了,你念念不忘,素衣祭奠,他也不可能活过来。为了他,你以身犯险,带兵迎战,值得么你就这么爱他”

柳曼槐滞了一滞,抬眼看他,话语也很冷,“敢问主上,你可曾忘记过那死去的苏茉香”

“你”欧阳英睿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作答,一拂衣袖,摔门而去。

屋内,柳曼槐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屋外,将一切听在耳朵里的司空玉泽沉了脸。

是夜,欧阳英睿拉着南风无尘在屋里喝酒,书彤不顾华池华藏的阻止,甩开夜枫的手,冲进来对着他大喝,“你可有心你竟这样对她早知如此,我当初真的应该劝她嫁给木音,与其跟着你受这样的气,还不如做云国的太子妃,至少万般宠爱,不受委屈”

欧阳英睿凤眸一斜,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寒意。

“主上,贱内说话从不经脑子,还请你原谅”夜枫一把捂住书彤的嘴,想要制止她说下去。

随后冲进来的司空玉泽和马赟也站在那里,表情复杂地看着欧阳英睿。

南风无尘抚额无语,这几个人倒真的很忠心,这是一个个跑来替柳曼槐打抱不平的么

“就算他杀了我,我也要说”书彤恨恨地踹了夜枫一脚,打开他的手,上前一步,看着欧阳英睿,眼里闪过气愤、痛心和不甘,“你问问你自己,她对你到底如何她为你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你真的知道么”

“书彤”夜枫再喝。

“你闭嘴”书彤转身怒喝夜枫,“我最见不惯你们这些男人,平素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心里永远都只想着自己,从来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我可没有”夜枫嘟哝了一句,收到书彤警告的眼神,当即闭上了嘴。

书彤转过身看着欧阳英睿,似是控诉,“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当初怎么对她,她因为你受了怎样的罪,你可知道”

“当日那孟锦修命人放箭将她射落崖底,那些箭头上全都涂着见骨穿。她右腿中了一箭,被我从水中救起,闭眼的一瞬告诉我,一旦离开崖底,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唤醒。”

“我和夜枫将她带回了清风阁的一处园子,怎么都唤不醒她,只好用银针将她强行刺醒。她强忍着心脉被震断的剧痛,自己给自己的右腿刮骨去毒,最后伤口都无力缝合便精疲力竭倒下,整整昏迷了五日。”

“你知不知道我守在她身旁看着她替自己刮骨时的感受”书彤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她狠狠用手抹去,瞪着欧阳英睿。

“我恨我帮不了她,我恨我不懂医术,更不懂毒术。那时我在想,若是你在我面前,我定要将你砍成百段千段,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啊,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她身上的伤可以随着时间愈合,可你射在她心上的伤呢,你真的让那些伤痕愈合了么”

“若是这般不懂珍惜她,她与木音在这苏城好好的,你干嘛要寻来你一会儿与木音亲昵,一会儿弄出个什么林雅茹,你知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在戳她的心她若是不爱你,她会躲着你她若是不爱你,她会原谅你,不要任何名分,随你回京”

“枉你总以为自己爱她,可是,你从来不懂她。从头到尾,你总是怀疑她和太子。你难道没想过,若她心中真正爱的是太子,她会跟着你你这般射杀她,她都能原谅你,太子不过是与那孟含薇有了夫妻之实,还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若爱他,她能放不下”

书彤看着欧阳英睿,失望地摇头,“是你自己解不开自己的心结,却偏偏要疑她。她领兵出战,受伤归来,你却冷言相机,用那样的话去伤她的心。既然如此,那就放她走,让珍惜她的人去爱她”

欧阳英睿还来不及说话,司空玉泽也走上前来,“主上,本来你和主子的事情,属下不该多嘴,可是,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属下不得不说。”

“其实,主子她心里只有你,她对你的感情丝毫不比你对她的感情少。”司空玉泽叹了口气,“你也许不知道,主子体内的情殇之毒早就无法控制了。在京城时,每日早上她都会借口和属下讨论药方,背着你偷偷打坐。”

“她一直在吐血,只是,从不让属下告诉你。她不敢和你圆房,是怕你也会因此毒发。她总是说,得你这般相守,能多一日便多一日,哪怕平平淡淡,只要你安好,她便满足了。”

“你采回那空心兰的月下花蕊,主子本是充满了希翼。可是,她精心配制的药没有效果,那一日,她忍不住在属下面前留下了眼泪。她说她不敢奢望与主上你相守白头,不过是想向老天多要些时日陪在你身边罢了,可上天从来不怜惜她,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

“主上,你可知道属下当时是什么心情么她是那样坚强啊,当初在军营,遇到那么大的危机,她从来没有放弃和绝望过,跟着你回京,遇到那么多事情,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可是,当她满心的希望落空,看到自己始终无法好好爱你的时候,她的绝望,让属下也只觉得心疼。”

“当你被关进天牢的消息传回府中,主子心急如焚,人前强装镇定,人后再次吐血。她几夜未眠,与星一一道孤身擅闯皇宫,本就是想着不成功便成仁。进宫前她连夜为你配制保命的丹药,私下告诉属下,若是你回不来,她也就随你去了”

司空玉泽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眼里泛起了点点泪意。

欧阳英睿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像阵风卷了出去。

此时,柳曼槐屋里,卫汐雪正陪着她说话。

自打知晓了从前的种种,这次柳曼槐回来,卫汐雪主动找到她请求她的谅解,两人如今倒又和从前一般无话不说了。

“曼槐,你真的爱太子么”卫汐雪拿着一块绢帕,在那里有一针无一针地刺着。眼看着欧阳英睿和柳曼槐这般别扭,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阿元”柳曼槐放开手中的书,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如果当初一直和他走下去,我想,我会爱上他吧。可是,我还来不及爱上他便与他被迫分开了,对他,我只有情窦初开时的一种淡淡情愫,更多的,只是内疚。”

“若不是我,他的人生应该不会那么悲剧吧,就算娶一个怎么在意的女人,也不会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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