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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四海 第三章 苏郡美景中
云收雨歇,男人仰面倒在榻上,女人俯依在男人壮实的躯体,俏脸靠在男人的前胸,男人右手摩挲着女人光滑柔腻的玉背,静静不语,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存。
你的脸是谁弄得良久,轩辕岚终于将心中的悬疑抛出。
你还是问出来了女人轻叹一声,我原以为可以忘记这件事话语低沉,顿了顿,不等男人应答,继续下去,我从小在怡香院长大,与一般的姑娘不同,我小时候不是作当时院子里姑娘的丫鬟,他们看出我的美貌,专门请人培养我,琴棋书画,歌舞弹唱以及床榻绝技都要学,还要样样精深,不然就不给饭吃,就挨鞭子,甚至有些姐妹因为资质原因,培训进行一半就会被淘汰掉,送到前面院子里被人开苞接客
似是想起那种伴随着恐怖的记忆,女人沉默很久,我是幸运的,一批三十六个姐妹,最终只有我一个出来,成为怡香院新的红牌,一曲惊人,在这条花街甚至整个苏郡都会知道怡香院的白牡丹想起以前的辉煌时刻,女人有些兴奋,院子为了将我的价码高高抬起,我也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身子能留的久些,始终要求卖艺不卖身,作个清倌人。谁知,这样一来,白牡丹的名号是更响了,也为我招来大祸
女人眼神中流出恐怖神色,美妙的胸口起伏上下,轩辕岚不得已将她紧紧搂抱,使自己的身体好似狂风中的巨石,成为女人的依靠,单手将一丝和缓的内力送入她体内,以舒缓怀中尤物紧张恐惧的心神。
女人终于使自己镇定下来,两年多以前的二月初十,怡香院来了个汉子,一脸大胡子,身上挎着剑,还跟着四个随从。这人一到怡香院就点名要我陪他,老鸨百般解释,说我早已有了客人,汉子就是不依,带着随从一路来到隔壁的跨海轩,将客人几下打跑,强要我唱曲给他听,过后还要我陪宿
女人话语又紧张起来,轩辕岚急忙继续输进一点内力帮助她平复情绪,我不依,讲明只卖艺不卖身,汉子却说既是出来做婊子,就要连身子一起卖,不能弄这种调调,我见不好,想逃出去,被他几个随从抓回来,放到床上,汉子就要脱衣上床,老板这时进来,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逼得汉子穿衣离开。
可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那汉子竟抽出宝剑,飞快的在我脸上滑过,我当时一晕,便昏过去。事后,一些姐妹告诉我,那汉子临走拿我泄愤,破了我的相,说是叫我没的拿翘。请来的跌打郎中看过我的伤后说,那两剑划的极其高明,只差半分,我的脸就会被彻底划漏,但是却由于伤口太深,内肉翻起,我的脸是完全破相,不可能再恢复,勉强用金针扎住,算是止血愈合,但是怡香院的红牌白牡丹是彻底废了
女人落寞的流出眼泪,这以后,老鸨要我卖身接客,以继续利用我的身子赚钱,我挺不过两个月,不得已将自己的身子用五个金币悬红卖了,一开始,那些人冲着以前怡香院红牌的的名头还会要我,日子一久,对我的相貌越来越厌恶,找得人自然逐渐少下来,我的价码也就从早先的十个银币一降再降,直到一个银币一回都没有人的时候,老鸨就让我上街拉客来,不然就将我买到后街的窑子去作那些粗人的生意。
女人断断续续的叙述完自己的经历,轩辕岚感叹一声红颜薄命,问道:那你今天这样顶撞老鸨,不怕她以后报复你
女人恨恨的冷笑,就算我今天不顶撞她,她已经和老板商量着把我用五个金币的价格卖到后街的一家下等窑子去了,我还怕什么
轩辕岚还要问些什么,只听得一声闷响,好像外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正待起身由白牡丹服侍着穿衣,内间与外屋间的幔帐被人挑开,一个男子探头进来,话语模糊的叫声:出来,你们出来,老子要住在这腾云轩
白牡丹惊叫一声,缩进轩辕岚背后,以遮掩自己赤裸的娇躯。反是轩辕岚不慌不忙,伸手拉过锦被盖住白牡丹,从容的在床上坐起,兄台有兴趣一观牡丹姑娘么感觉着身后腰部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着实皱皱眉。
哼来人年若三十上下,面色白皙,挑动幔帐的手指修长,好似不屑的看看内间,有些厌恶的缩头回去,白牡丹算了,太倒胃口,你还真行,这样的女人也能做
轩辕岚不理男人的恶言恶语,将白牡丹拉出来,却见女人伏在床上低低哭泣,为轩辕岚拉起后,一头扑在这个恩爱自己一晚的男人怀中,对不起,公子,我我我累你清誉受损了
轩辕岚笑着抱住这个受惊的女人,不住的吻去女人脸上泪珠,用自己实际行动安慰他,牡丹,我喜爱你,是我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怎么能说我因你受累呢再说,这个所谓的清誉在道学先生眼中好像一样不入眼哦你我男盗女娼,不正是应了那些书生儒士的咒骂,我们这样般配的一对,到哪里去找
女人听得好笑,止住哭泣,又有些犹豫的问:公子真的真的是
轩辕岚点住女人小巧的鼻尖,伏到女人耳旁,骗你的还有,不要叫我公子,要叫我阿岚言毕,看见女人珠圆玉润的耳垂,忍不住张口含住,身下一物又一次充血肿胀起来。
啊女人被轩辕岚偷袭得手,也不气恼,任他轻薄一阵,推推男人,指指外间,那里男人长叹一声,收住再一次将怀中尤物抱上床的企图,在白牡丹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步出内间。
外间之中,那白面男子正倨坐桌前,就着残席大嚼大咽,好不痛快。轩辕岚莞而一笑,心觉这男子倒有趣,用着别人的杯筷,吃着别人的残席,还要将人撵出去。论行径,不管有没有人就破门而入,如此蛮横无礼,应是世家门阀子弟;论举止,现下一手抓着块鱼肉一手端着用碗装满的酒,嘴里忙的不亦乐乎,实在是粗陋无比,倒好像市井之徒。
轩辕岚仔细观察,这人面皮白皙,应是长期居于室内,手指修长,不似作粗活样子,而且指甲修饰的十分优美,与时下世家子弟的习惯倒有几分相似。男人衣着上十分考究,一袭藏蓝色锦缎长袍,内里上身是白色细绸褂衫,下穿红色缎子面长裤,脚上一双胡人作的牛皮快靴,一身行头着实要些银币。
但是,长袍被胡乱的搭在一边的圆凳上,细绸褂衫汗迹斑斑,袖口处的污渍应该是用来擦嘴的产物,长裤上不知是流下来的油还是谁踩上去的印记,牛皮快靴脱下来扔在一边。
轩辕岚不作声色,也在桌边坐下,端起刚刚白牡丹用过的细瓷酒杯,品了品,招手示意躲在门外偷偷探视的一个龟奴进来,这酒凉了,去满上,热热,再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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