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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一个人他立马甩了甩头,轻轻拍着胸口。一定是他闲了太久,敏感过头了
公主走到子清面前时,子清脸色苍白到连嘴唇都快失去血色。他始终垂着头,待公主问及姓名,恭谨地答道:“回公主,卑职是副队长,姓陈,名煜名,字子清。”
公主看似无意地走近了一些,好像碰巧回忆起了某些事,喃喃道:“陈煜名,陈先延次子”
子清身子一顿,滞了一滞才答道:“公主说得是,家父正是吏部尚书陈先延。”
“听说你在除夕夜盛宴上给一个空席位献过一束花”公主问他,“可有此事”
子清垂着头,不知公主为何会问起此事。陛下喜欢排场和热闹,年关时都会在宫里举行或大或小的宴会。除夕夜那天,他随父亲一起赴宴,被后宫的几个妃子捉弄,硬是要他蒙住双眼献花给座上的某位公主,他迫于无奈事先记下了一个空着的席位方向,将花放了上去逃过一劫。
之后这件事就渐渐被他遗忘了。难不成他心里窜起一个可怕的猜想。然而不等他鼓起勇气想下去,公主稍微凑进了对他说道:“那是我的席位。花很漂亮,谢谢。”
凭空如一声惊雷炸起,子清顿时石化在地。风吹不动雨打不落,生生要化成那望妻石难怪,难怪他放了花以后,还没松口气周围就传来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然而公主没有再多看子清一眼,继续走到下一个人身前。这个人的外貌引起了她的兴趣,矮矮胖胖的体型实在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圆滚滚的一张大脸分外喜感,却强自摆着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成将军枯燥惊险的军旅生涯也需要重度的调味品啊。”公主不禁喃喃道。
那人错愕了一下,嘴角有些抽搐,但他还是有礼地抱拳,言简意赅:“小人张花病。”
“张花病”公主讶然,神色古怪地赞道,“很独特的名字。”
张花病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十分自豪,听得公主赞许,原本微沉的脸也露出几分喜色,忍不住就多嘴了一句:“公主谬赞了。小人早逝的爹为小人取一病字,正是希望小人能以西汉大将军霍去病为榜样,做一个保家卫国的男子汉。”
一句话虽简短朴实,却慷慨激昂,想必在军营里是一个能鼓舞军心的人物。只是一见到那张圆滚滚的喜感大脸,公主只是感慨造化弄人
“我想你爹只是希望你别像他一样染上花柳病”公主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张花病因为胖而微红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低着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她怎么知道难道他长了一张花柳病的脸,势必要步上他爹的后尘
“噗”有人已经在隐忍着不笑出声来,张花病一记眼刀飞过去,排在末尾的战友瞬间阵地不保,笑出了声。
张花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白花花的眼仁里尽是血丝,十分可怖骇人。
可惜战友习以为常,毫无愧色地对着张花病充血的眼睛劝道:“将军早跟你说过,红眼病要尽早去治。”
张花病别过脸去痛苦不堪。
那人转过头笑嘻嘻地对公主说:“公主不用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公主面无表情:“我没在意。”
张花病全身颤抖了一下。
“你呢”公主瞟了一眼张花病滚圆的背影,问最后一个人。
“小人孙钊,与张花病二人都是孤儿,自幼在军营里长大,虽不曾跟随将军出战,但是打理后勤也是深得将军赞赏的。”
自始至终他都在笑,笑得皮痒肉不痒。公主沉下脸命令道:“不准笑。”
孙钊立马把笑容一收。他身形干瘦精练,一张脸如斧削般轮廓鲜明,不怒自威。只是他即使不笑的时候,眼睛里也还是一副滑溜溜的笑意,教人浑身难受。
公主同情地又看了一眼张花病,叹息一声。一个正经人却长了一张不正经的脸,一个不正经的人却顶着一副正经的皮囊,何止造化弄人,天意弄人
公主一边沉思一边转身往回走,目光从四人脸上一一扫过。四个少年在一番例行公事的“亲切问候”之后神色各异,各自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中。
孙钊因禁笑而憋得脸通红,张花病被戳中痛处哭得浑身发抖,陈煜名石化状态还没有恢复,即恒神情呆滞目视远方。
这就是成盛青精挑细选的得力干将
公主相信那个不太靠谱的将军的确“精挑细选”了一番专门挑了军中无关紧要又不中用的人才。
人才啊她慢慢踱步在队长面前停下,发现他过于专注地看着某个方向,似乎连她走到跟前了都没发觉。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是“清和殿”的牌匾,上面停着两只早春的鸟儿追逐嬉闹。
军中的人才
“啊”即恒突然一声大叫,转身的瞬间倒退一步,回头怒视着偷袭者,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厉光,在看清来人后又黯淡了下去,最后露出委屈之色:“公主这是干什么”
“腰是你的敏感带”公主勾了勾手指不紧不慢地问道,笑容甚是惬意,“不保护好,可是致命点。”
即恒咬着嘴唇,耳根发红,表情分明是在无声控诉着骚扰,嘴里不情不愿道:“多谢公主指点”
公主目光严厉地扫过其余三人:“谁让你们回头了,都给我站好。”
三人立刻站正了军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回过头,神情冷淡,完全没有了刚出场时的热情,冷着脸喝道:“你也站好,男子汉扭捏造作像什么样子。”
即恒有些不知所措,他暼了一眼子清,子清只顾着低头装死,竟然不救他。他到底被吓成什么样了
他又看向高公公,谁知这老家伙正捂着嘴偷乐,笑得那叫一个为老不尊他刚回过头,腰部又受到一次猛烈的撞击。“啊”一根手指狠狠戳下来,戳得恰到好处。
他红着脸跳起来抗议,眼睛瞪得老大:“公主自重一次是骚扰,两次就是恶意调戏”
公主面不改色,傲然道:“本公主便是调戏你又怎么了转过去。”
即恒死死瞪住她,纵然是傻子也知道公主在故意为难他。而为难队长意味着为难整个护卫队公主对他们很不满,相当不满。
子清终于抬起头了,他拼命对即恒使眼色:识时务者为俊杰,公主就是让他们脱光了裸奔也得照做,戳一下又怎么了
即恒接收到子清的目光,又狠狠瞪回去:见死不救算什么好汉戳的又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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