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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低沉的嗓音如有形般摩挲着她的耳际,“我说的相信,就是指全部。你明白吗”

和瑾僵着身子,没有答话。

即恒直起身看向她,只见她苍白的唇上毫无血色,怒视他的眸子如寒冰般冷凝,有一层水雾始终蕴含在眸中,就像冬日里升腾起冰雾的湖面。

他在她眼中仿佛见到了某个似曾相似的影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当初面对那个勃然大怒的男人时,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明知无力反抗,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认输

心底深处蓦地升起一片柔软与歉意,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向后挪了挪身子。

不料甫一拉开距离,一道厉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落在他脸颊上,给他个措手不及

即恒呆愣当场,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公主的执着与盛怒岂是他威胁几下就会轻易服软的。和瑾当即厉声喝道:“放肆,既是我的刀,岂有将刀刃逼向主人的道理”她伸手揪住即恒的衣襟,目如火烧,“再敢出言不逊或者行为不轨,本公主就折了你”

言罢,她愤愤地甩开即恒,掸去身上的尘土钻出花丛,在即恒的视线之外整理好凌乱的衣装,咬着唇低吼道:“还不给我跟上”

她没有追究即恒逾越的行为,甚至没有让他发现她内心难掩的恐惧。

麦穗让她虚惊一场,那么即恒呢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勇气去承受身边的人对她的背叛。曾经她可以信誓旦旦地说遭到背叛是因为本人自身的弱小,可是现在她无法再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不懂事的宣言。

遭到背叛却不难过,那是因为还不够在乎。

她在乎他,尽管她不会轻易承认。

花丛里的人怔愣了许久,在溢满花香的枝叶间,犹有一股特别的海棠香残余在空气中,流连在鼻翼间。似乎是从她身上散发的味道。

他静静凝视着和瑾的背影,轻抚着红肿的脸颊露出一丝冷笑。

还从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扇他这么多次,而这个人就像他的克星一样,每每都让他无法还手。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即恒小盆友多少次被吐槽傲娇,现在他一点也不傲娇了,倒是公主殿下开始傲娇╮╰╭

一句题外话:大家有没有看最近的非常61年度什么歌唱比赛呀某菲被一个叫李泽维的11岁小正太萌得无法自拔gtt

、如果不是公主的话一

陛下正在朝阳宫里批阅奏折,加封行赏,诏令使者与美浓谈判,成盛青举胜回朝后所要处理的事物很多,可谓是忙到焦头烂额之际,可偏偏这个时候后宫亦是风云搅动,一刻不得安生。

不过是顺口答应了和瑾与太乐府的比试,却让露妃好端端着了火,他这头安抚好难缠的后妃,一转身清和殿里又开始连夜大闹当他看着两个罪魁祸首一前一后来到跟前时,强压着心头的业火,抽起嘴角挤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你们真会给朕惹麻烦”

和瑾心头一惊,连忙俯身跪地,即恒便跟着一起跪下去。

陛下将手中的折子往案桌上一摔,眉间已按捺不住怒意地陇起一道深摺,喝问道:“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低声道:“昨天晚上没什么大事”

陛下冷冷地哼了一声,嗤笑道:“连护卫军都惊动了还说没什么大事小瑾,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和瑾无言以对,甚至是无地自容。昨晚莲池边上演的一场“捉奸记”本来可以风平浪静地过去,谁知正赶上护卫军巡夜至此地,卫队长不由分说上前护驾,就要将麦穗捉拿归案,要交陛下处置。和瑾拼了命地解释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奈何卫队长不依不挠借机报复,即恒只好挺身挡下这个枪口,为麦穗解了围,就此落下一个“奸夫”的头衔

这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最重视皇家颜面,对和瑾身边留着男子已是一忍再忍,不得已而为之。可如果这个男人犯下淫乱宫闱的罪名,他是绝不能再容许他存在下去了。

陛下负手缓步走来,一股凌厉的威势随着他脚步的迈动而袭来,他越过和瑾身边,径直来到即恒跟前停住,目光炯炯直视着他红肿的嘴角。

即恒将头埋得更深。

“即恒队长,你可知罪”陛下锐利的视线投射在他身上,仿佛能洞察一切般通明。

即恒口吻谦卑地答道:“卑职不知犯了何罪。”

陛下冷冷一笑,踱着步子慢慢绕到即恒身后,盯着他挺直的脊背,音色清朗徐徐道:“你与宫女私通,让公主抓了个正着,难道还想狡辩”

“这是天大的误会。”即恒为自己辩解道,尽管言辞恳切,语调却没有丝毫的抑扬顿挫,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惩罚一般,“那个宫女只身落入莲池,卑职不知水深便下水救人,怎么会有非分之心。”

陛下哼笑道:“怎么你向卫冕坦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边说着边看向和瑾,和瑾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只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既不申辩也不维护,听话得出奇。

即恒语气冷淡地说:“那是卫队长诬陷我。”

陛下缓步踱至即恒身前,将他的诡辩尽数听在耳里,既不怒也不笑,挑眉问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诬陷你”

即恒这时抬起头盯住陛下,乌黑的眼眸空洞洞的,然而最深处却藏着一点捉摸不清的光芒,隐在瞳仁之下看不分明,他一眨不眨道:“卫队长因食人鬼一案屡次要求卑职相助,都被卑职拒绝了。他甚至亲自到清和殿向公主借人,反而被公主奚落了一番,他怀恨在心,自不会放过这报仇的大好机会。这一点陛下大可以向公主和卫队长求证。”

一番言辞顺口溜下来,竟找不出明显的破绽,陛下低头凝视着那双幽深到诡异的黑瞳,眉心轻轻皱起。他曾经嘲笑过即恒的眼睛出卖了他心中所想,此时他毫不遮掩地直视着他,在陛下眼里看来,就是一种挑衅。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屈膝跪在他脚边的少年,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的冷意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即使他毕恭毕敬地低头下跪,可仍然有一种凌厉之气收敛着锋芒,如气息一般压抑地弥散在空气中,教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躁。

陛下同向和瑾投去不易察觉的一瞥,直觉到和瑾今日的沉默亦是颇为古怪。他转回视线落在即恒眼中,对着他一副义正词严的清白之色嗤笑道:“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学会伶牙俐齿了”

即恒收回目光,不冷不淡地恭维说:“多亏公主教导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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