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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看到他面无表情下谦逊的礼貌,只看到他还没有到来的不可限量的前途谁又能看到她刚刚赢得冠军,还不曾来得及高兴又被人不客气地打得遍体鳞伤的痛谁又能看到她还没找到机会报复却被郑重地告知要与这个人过一辈子的愕然
是啊,从不曾露面的六公主,陛下最疼爱的六公主,众星捧月的六公主就是她天罗贵族子弟比武大赛总冠军,和瑾。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晋江多了一些奇怪的功能,挺好玩的样子
、相同的痛结
“暮成雪根本没有参加比赛,他却在我好不容易战胜到最后时突然跳上擂台,向我挑战。分明没有把规则与皇权放在眼里”和瑾忆起往事依旧满腔愤懑,“暮惟那只老狐狸一直在父皇面前花言巧语,最后父皇应肯给暮成雪一个机会,结果我就被他打下台了。随后的摆宴,赐婚,等等一切都顺理成章得未免过分”
即恒大概理出了一点头绪:“公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暮惟安排的”
“那还用说吗他们父子俩就是冲着我来的。”和瑾激动起来,以前她尚且年幼,并不清楚这些边边角角的花招,如今见得多了,当年之事细细回想,却愕然发现别有心机。
“我跟暮成雪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都是暮惟在背后一手推动的。我不信父皇看不出来,可他却对暮成雪格外青睐有加,喜欢得不得了。也不顾自己女儿被他抢了风头不说,还被狠狠打了一顿”
说着她挽起袖口露出一小截葱白藕臂,光滑的肌肤早已找不到丝毫残余的伤痕,然而当年内心留下的耻辱却依然清晰地烙印在心里。
六岁孩子的风头即恒失笑不已,清了清嗓子安慰她两句:“比武时留下一些小伤很正常,公主何必如此介怀。”
“才不是小伤”和瑾一听睁圆了眼,当即就提高了嗓音。即恒吓一跳,忙竖起食指提醒她小声一点。林中本就静谧,一点声音也能传出去很远,若是惊动了藤怪,只怕得不偿失。
和瑾自知失态,忙捂住嘴静观其变。两人屏息倾听,静待须臾,似乎并没有异样发生后,和瑾才继续说下去:“其实就算他不念在我是女儿身,也不该对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不知道那些伤痕太医足足给我敷了十几天的药膏,直到几个月以后才完全消退。”
如此说来确实很严重,即恒不禁咋舌。可这跟暮成雪非礼她好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什么时候才能讲到重点啊。
“公主,说不定他想让你记住他,故意在你身上留下他的印迹。”即恒随口胡诌,不料和瑾却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说不定呢,我就知道他是个变态。”
变态
即恒神情复杂,和瑾继续回忆道:“自那以后父皇就不准我再穿男装,要我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礼仪规矩都要重新学。不准我拿剑,要我拿笔和绣花针;不准我粗着嗓子说话,要我细声细语,温柔可人;不准我迈开步子跑,要我亭亭玉立,端庄娴雅那段黑暗的日子想想真是够了。”
和瑾揪起脚边的野草恨恨地向前丢去,仿佛那些痛苦的回忆也能跟着一起扔掉。让一个野惯了的孩子安安分分坐下来,的确是件为难人的事。更何况和瑾是从男孩子的身份一下子转变成了女孩子。
“那后来呢,你父皇让你学做女孩子将来嫁人,这期间暮成雪都跟你在一起吗”即恒料想重头戏一定在这个后面,如果暮成雪离开了皇城,仅仅是抢了她风头和痛打了一顿,和瑾必然不会对他如此记仇。
果然,和瑾颌首道:“不错,暮惟父子被父皇邀请留在了宫里数日,父皇经常给我和暮成雪制造相处的机会。他大概以为日久必定能生情,可是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对头,一辈子也不会有感情。”
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和瑾已经受够了束手束脚的日子,她赌气一个人离开宴会想静一静,暮成雪随后就追了出来。
“公主,陛下请你尽快回去。”他一成不变的表情让和瑾厌烦透顶,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活人,根本是块木头。
“不是你爹说,就是陛下说,你自己没有脑子吗不会思考吗”四下里无人,和瑾便口无遮拦,肆意骂道。
暮成雪并没有动怒,他依旧以那副表情回答:“有,会的。”
和瑾一口气堵在喉间,几乎气晕。打又打不过,骂又不还口,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暮成雪如影随形,怎么都甩不掉。面无表情的容颜再精致也抵不过空洞的事实:臣奉陛下旨意护公主安全,请公主尽快回去。
和瑾气结。
最后他们在莲池边上发生了争执,和瑾忍无可忍,指着暮成雪的鼻子大肆骂了一通,她本以为暮成雪还会像平常一样无动于衷,没想到这时暮成雪动怒了。
他倾身上前,越过与她之间保持礼仪的距离,抬手就将她推下了莲池。
“你说过不过分虽然是仲夏,可池水很凉的,我还没习惯宽袍大袖的宫服,差点溺死在里面”和瑾怨愤地说道。
即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和瑾居然被暮成雪推下了水他回想起暮成雪那张冰封不动的脸,很难想象会有什么能令他动怒,甚至动手。
“那个,我很好奇公主说了什么突然触到暮成雪的逆鳞公主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说来听听”
和瑾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据即恒的经验来看,通常都是心虚的表现。
“其实我也没怎么骂他吧我就是烦他。”和瑾支支吾吾道,大概自己也觉得没有说服力,便努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好像我说死也不会嫁给他,嫁给他不如嫁给太监嗯,就是这句,他听了这句以后就生气了。”
即恒一愣,哭笑不得:“公主,您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和瑾曲起食指绕着发梢,讷讷地问:“真的很伤人吗”
即恒忍住笑点点头:“你骂一个男人连太监都不如,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伤人的怪不得暮成雪会生气。”
听他如是说,和瑾似懂非懂,想想好像真的挺过分,尴尬地喃喃:“我不知道嘛,再说我那个时候还小,又不懂”
听到这里即恒大概已经能推测出后面的发展了:“就是说,暮成雪一怒之下失手将公主推下水,马上后悔又下水去营救你,结果被公主误以为有意轻薄原来是这样。”
不料和瑾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不是。”
即恒有些意外,不是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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