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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面色平静,目送教会的圣职者们骑着马从自己眼前一一走过,银狮罗德里克、秘书小姐娜塔莉亚、刽子手卢卡斯三个“老熟人”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被他一一认出
第16章病危的王
费尔迪亚第四纪元,历史上的紫罗琳内战爆发于461年的初春。
这个关键的时间段恰巧卡在曾今的传奇玩家公会埃德文特尔远征荒原的节骨眼上,那时候的费恩得知内战爆发的消息后几乎是在无比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状态下,率领一批公会精锐从荒原往东连夜行军才及时赶回到了紫罗琳王国境内。
因此,他虽然在那之后也曾从游戏论坛上获知了一些有关内战爆发前的种种情报,但其中的详情他却并不能说十分清楚。
就好比现在,当亲眼目睹秘银骑士团护送朝圣者们的军队从自己眼前经过时,他联想到自己前世所知的圣堂教会确实在紫罗琳内战中短暂支持过王党一方,可根据手头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他一时间还猜不透教会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理由,更不会想到骑士团护送到朝圣队伍中还不为人知地混进了一辆载着公爵与王子的马车。
费恩坐在马车的车厢里,目送上一世也曾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秘银骑士们远去,眉头微皱,脑海中不停思考,试图从眼下所见的这一现象里分析出更多潜在的东西,以检查和减少自己计划中可能存在遗漏和疏忽的部分,殊不知这一天的当晚,远在紫罗琳王都佩拉德斯城内的蒂斐娅公主也陷入到了一阵异常棘手和苦恼的麻烦中。
当夜,紫罗琳王都佩拉德斯,菲尔兰德茨王室成员世代居住的凯佩什宫殿深处。
“怎么样,奥卡多神官,父王的病情如何”蒂斐娅公主面色镇静,但内心焦躁不安,纤细的手指伴着窗外的雨声轻敲轮椅的扶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眼前紧闭双目平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的巴格国王,见侧身坐在床铺边上的一位圣堂牧师放下手中的圣徽停止祈祷,顿时忍不住向其出声问道。
被称作奥卡多神官的牧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常驻佩拉德斯,名望虽然远远比不上教会内部的几位地方大主祭,但在祈祷神术、理解教义和管理诸多低阶神职人员方面的才能也算是颇有实力,否则年纪不满四十岁的他也不会作为一名教会神官被分配到紫罗琳王都来任职。
国王寝宫的卧室房间内,此时除开蒂斐娅公主、奥卡多神官和病卧在床的巴格国王三人以外,蒂斐娅公主乘坐的轮椅背后一如既往地站着她随时随刻都带在身边的侍从小姐冉娜,摄政派重臣拓布斯公爵和幕僚瓦尔伯利亚各自抱着手靠在房间的两面墙边若有所思,一个灰头土脸的老人沮丧地蹲在一旁唉声叹气,不时抬起头遥望寝宫窗外磅礴的大雨,不一会儿总算被嫌吵的蒂斐娅公主皱着眉头摆一摆手,示意两个披盔戴甲手持枪戟的宫廷卫兵带那个老人先下去休息。
奥卡多神官看着那个被卫兵送出寝宫房间的落魄老人,心里知道对方是一个医生。
在这个时代,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受人质疑且不被待见,即便譬如希恩那个与费恩在匕首密林相遇相识的这样韧性十足的年轻人也在追逐理想的旅途中屡受挫折,曾一度产生过几次考虑放弃的念头。
奥卡多不喜欢用多数人的偏见去审视和评价一件事物。
他不确定医生们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也不清楚这些行医者之中的多数人为何顶着臭气熏天的坏名声也不愿放弃他们心中的执念,但他失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紫罗琳王宫的痴呆国王巴格陛下这一次恐怕真的病入膏肓,半只脚已经踏进死之国位面的大门里去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认为蒂斐娅公主绝不会在半夜凌晨本该睡觉休息的时间点上连夜派人请自己到王宫里为国王陛下驱疫,更不至于连名声一向不太好的医生都死马当活马医的给请来为她的痴呆父王确诊了。
先前那个老医生告诉公主说国王陛下身中一种未知的慢性剧毒,恐怕时日不多,随后就一脸沮丧地蹲在一旁把床铺边上的位置让给了奥卡多,最终被宫廷里的两名卫兵带了下去。
现在,蒂斐娅公主将十根手指扣紧在座下轮椅的两道扶手上,海蓝色的双瞳笔直地盯住奥卡多。
奥卡多神官回眸再看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痴呆国王,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接下来还是选择将事实如实转告给蒂斐娅公主说道:“公主殿下,陛下他,也许真的已经走在前往死之国的路上了请您节哀。”
奥卡多神官充满遗憾的话声一落,蒂斐娅公主脸上硬绷出来的镇定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酸意,差点崩溃。
不过她到底是争强好胜的王国摄政者,难过的心情马上被她强行丢到心底压下,紧接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然后重新睁开海蓝色的双眸看向常驻王都的中年神官:“劳烦您半夜跑来王宫一趟了,奥卡多神官。外面雨下的很大,我这就派人送您回教堂休息。”
“公主殿下也是。”奥卡多神官满怀歉意地叩一下额,“也请您好好休息,多加注意自己的健康。”
说罢,他随后也跟随蒂斐娅公主安排的几个卫兵离开了巴格国王的寝宫房间,走出王宫的殿门朝着返回教堂的方向乘上一辆打着王室旗号的马车回去了。
年迈的老医生和奥卡多神官相继离开后,蒂斐娅公主的脸上浮现出疲惫的神色,让守在国王寝宫门外的两个卫兵关上房门,寝宫房间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昏睡不醒的巴格国王,加上蒂斐娅、冉娜、拓布斯和瓦尔伯利亚四人。
就这样,紫罗琳王国摄政派的几位核心人物,此刻全都聚集在了这间装修华美的大屋子里。
蒂斐娅公主坐在轮椅上转过头,眯着眼瞭望寝宫窗外被雨水点缀的夜幕,半晌后开口提到:“拓布斯爵士,卡莱雅爵士和那位费恩先生恐怕要晚点了。”
第17章绷紧的弦
“从奥尔兰到佩拉德斯一般而言需要一天时间,按照今晚这个雨势,他们应该确实要等到明天早晨或正午的时候才能抵达王都了。”隆斯特平原的公爵领主,拓布斯瓦\aos欧布莱恩从上一刻倾靠着的墙壁边站直腰,面色凝重地注视公主面向窗外的背影承认道,“不过相比这件事,关于陛下的病”
“我明白,拓布斯爵士我明白你的担忧。”蒂斐娅公主揉一揉脑侧的太阳穴,驱走一股涌上心头的倦意,“瓦尔伯利亚卿。”
“臣在。”矮个子幕僚瓦尔伯利亚应声走来。
“父王的病,卿如何看待”在冉娜的帮助下,蒂斐娅公主调转轮椅的方向,目光落到此刻与拓布斯公爵一同站在自己面前的瓦尔伯利亚身上。
瓦尔伯利亚迎着公主的目光,眼珠子里飘忽着不安定的神色,犹豫半晌后开口道:“公主殿下,容臣冒昧一问。”
“你说。”
“陛下的病,殿下事前是否有所预知”
“如果我有心想害父王,抢在尤文和柯恩德之前登基加冕,摄政者这个身份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蒂斐娅公主听得出瓦尔伯利亚话中有话,随即也不加掩饰,直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矮个子的幕僚先生反问道,“瓦尔伯利亚卿,换作是你,你更喜欢君王的金冠,还是实实在在的权力”
“那么陛下的病恐怖只有一种解释了。”瓦尔伯利亚眼缝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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