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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故意让你拿东西的是吗”
严海不答。
“如果我没让你拿,你就不会撞到桌子,韩导手也不会受伤,是吗”
“你想太多了。”
严海转身要走。
“那你一整天拿张黑脸冲我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黑脸你了你别找事好吗”
“我找事我什么时候找事了”
“我不想跟你吵。”
周酌放在门上的手停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17
、chater18
这来的够凑巧。
周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避开一下,但他们似乎吵得光明正大,一点都不避讳。斟酌之间,严海已经走了过来,推开门,正要撞见要进去的她。
她只好露出个笑,侧过身进去。
严海一时有些蒙,好在周酌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在意。他打了声招呼,“周老板,你回来啦。”
“嗯,我过来拿点东西。”
赵其脸色很不好,但还是冲她扯了个笑。
周酌走到前面车篮子里捞了钱包回来,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坐着的也没打算起来,要走的没打算要走。
鞋子踏上门槛,周酌侧头说:“你们不用顾忌我,我就是个带路的。”
赵其脸红了下,“没,我们其实”
周酌打断她,“你们怎样不关我事。”
两人沉默。
最后还是秉着不惹麻烦的原则,多说了一句,“虽然我的提醒你们大概不会在意,不过如果真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做什么都不如找你们导师行得通。”
严海离得近,点了下头,“谢谢。”
周酌无意当什么老好人,“当然,只是提醒,你们自便。”
她也没想太多,两个基本的成年人,理性智商和自我能力都尚在,能够独立处理好任何事。
晚饭后夜风清凉,周酌浑身痒得难受。
从来到现在三天也没好好洗一次澡,每次只是差不多擦擦而已。老何家洗澡的地方就是院子里一块挡板遮着,挂一道帘子,烧一桶水,蹲在水泥地板上冲冲就是了。
她没想到,香城和秀山县不仅离得远,差得也远。
身体上黏糊的感受让她受不了,周酌谢绝老何媳妇的帮助,自己蹲在土坯、砖头砌成的土灶旁烧火。
她考虑到吃住已经是个麻烦,不想洗个澡都要别人折腾。只是烧个水,再难的日子她都颠簸过来了,烧水能有多难。
她还是低估了这土坯灶的烧火系统。
打火机点了无数次,他妈眼泪都熏出来了,灶里头的柴就是点不着。
周酌面无表情地眯眼盯了灶口一会儿,手一挥,把打火机扔了。
不洗了,她拍拍手打算起来。
“不是这么点的。”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无奈的声音。
周酌回头。
韩朔袖子撸到胳膊处,手臂缠着绷带,那只受伤的手拿着两本书。
他把书随手放在旁边凳子上,“得用纸团点,干柴不容易着。”
周酌眼觑那凳子,指着他带来的两本书,“用这个啊”
韩朔走到旁边纸箱里挑了两张旧报纸,揉成一团,“那书是给你拿的,谁点火用书,你心真大。”
周酌:“谁不是你吗”
韩朔把纸团递给她,“用这个。”
周酌把纸团塞进去灶口,打火机重新捡回来,用手拢着,凑过去点开。
旧报纸干燥,火苗“蹭”一下就烧起来了。她把旁边的略小的柴片放上去引燃。
报纸揉成的纸团一下子就烧完,火苗刚碰上柴片,那火骤然变小,慢慢的,全灭了。
周酌一手把柴片抽出,扔地上,拍拍手,“算了。”
韩朔简直看不下去,“你耐性就这么点。”
“我耐性很足,不过得看对什么。”周酌直起身,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就今晚来说,它已经用磬了。”
她随手拿过韩朔放着的两本书,外国书,拗口的名字,“我是真不喜欢看书。”
韩朔要过去那,“那就别看了。”
周酌避开那手,勾唇笑,“但是你特意带过来,冲这份心我也得看了。”
韩朔说:“明天最后一天,中午也不回来了,怕你无聊。如果不喜欢看就放着吧。”
周酌翻了两页,“其实我比较喜欢中国人写的书,这拗口的翻译腔我很受不了。”
韩朔懒得理她,蹲下去打量那个土坯灶。
里头黑漆漆的,灶口塞着烧得剩下灰烬的纸团,以及几片柴火。他没用过这个,但这几年偶尔去过些偏远山区,炉灶的使用率还算高。
只要把火引燃就行。
周酌翻书空隙抬头,就看见他蹲在炉灶前面。
他双手轻撑着身体,全身重量在脚上,衬衫裹着腰腹,后背紧贴着的肌肉力量感要从衣服下冲刺而出。
她盯着腰看了几秒,说:“不行就算了。”
韩朔没发觉周酌的挣扎,捡起扔一旁的打火机,把剩下的报纸揉皱,“我先看看。”
周酌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
炉灶砌得太低,角度不太好,韩朔换成半跪的姿势,把点着的报纸放进去。火苗很快燃起来,他挑了一片细长的柴块放上去。
“你洗吗”
“我冷水随便冲冲就好,给陈宣吧。”
火要将灭时,韩朔扔了另一团纸进去。
周酌放下书,“别点了,我去冷水去。”
火苗渐渐大起来,韩朔小心放了两片柴块在上面,把最后一团纸放进去,“水太冷,你受不了的。”
她心想更冷的都经过呢,总不能好过一段时日就矫情起来了,就听韩朔说:“洗热水吧,可以了。”
周酌抬头,恰好看见韩朔半跪着的身体。
头顶是漆黑的夜空,黑丝绸一样的夜幕上缀着几个星星,葡萄架随风轻动,偶尔掉落两片叶子。
他半跪着点那土坯砌成的灶,好似浑然不在意地上这姿势多惹人误会。
他起身,“过会儿应该可以,你洗完剩下的水可以留给陈宣,她一直嚎着身体痒。”
周酌“嗯”了声。
“怎么”韩朔侧身,低头看她。
“我能全洗掉吗”
韩朔:“这一大锅,你洗的完”
“哦。”周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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