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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笑你就不觉得你的神经递质有问题没觉得传感缓慢撞着人都刹不住车”
“哈哈哈哈”这次换盛桐笑了,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光杨景瑞被她的笑脸感染,冷冽的眼神渐渐平和;一旁的顾屹也轻松起来,刚才没注意,此时他发现,这女孩笑的样子真好看,脸上的擦伤也掩盖不住精巧的五官和清澈的眉眼。
挂完点滴,盛桐手上的麻药已经散了,她自己穿好鞋子,左脚还是不能用力,顾屹没什么眼色,在旁边干站着,杨景瑞见状,弯腰抓住她小臂,要扶她起来。
盛桐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没事,我自己能行。”
“听话”杨景瑞的语气果断而不容置疑,他不想再看到盛桐摔倒了,可能察觉到自己有点凶,又赶快缓和了语气解释道,“外面雪地很滑,你要再摔倒一次,医务室都不乐意收你了。”
盛桐不说话,算是不再反驳,杨景瑞扶起她往外走,顾屹在俩人身边,发现自己被忽视了,完全找不到存在感,就找了借口先走了。
走着走着,盛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杨景瑞一脑门问号,问她:“你笑什么”
“我想起我爸了,小时候不听话,我爸就会假装凶我,就像你刚才的口气。”
“你说我像你爸敢情我长得那么显老啊”杨景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他玩笑的问,没想到盛桐却认真的回答:“挺像的,像他年轻的时候。”她仅存的一张许永年的照片里,年轻的军人就是腰杆挺的笔直,模糊的黑白照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轩昂英气。
杨景瑞笑了笑:“总让我碰见你摔倒,说不定啊,就是跟你爸心灵相通。”其实他在心里说的是:那就让我像爸爸疼闺女一样,替他疼你吧
杨景瑞扶着盛桐上了楼梯,正好是第二节课课间,下雪天学生们都不乐意出来,窝在教室里聊天瞎闹。
到教室门口,盛桐想说自己进去就行,杨景瑞却假装听不见,问她:“你坐哪儿”
袁媛先看见了盛桐,喊了一声,她声音有点大,正吵吵嚷嚷的班里突然静了一点,好几个人都抬头朝她喊的方向看,被班里这么多人注视,还一路目光相随直到自己坐在座位上,盛桐有点难堪,杨景瑞倒是没什么表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扶盛桐这一件事上。
盛桐坐下,他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回过身来叮嘱道:“脚腕每天涂药油,手上的伤三天去换一次药,两周以后拆线。记住没”
“记住了。”盛桐纳闷,他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像是在照顾小孩。
“那我走了。”
盛桐发现,刚才被注视的不是自己,而是杨景瑞,因为当杨景瑞一步步朝门外走时,那些眼神还在跟随着他。
每个学校里,都有那么几个被当作校园话题的人物,虽然她现在总是独来独往,和宿舍女生也只是客气的同学交情,但每次熄灯后宿舍卧谈的时候,多少也会参与一些,刚开学的时候还好,互相不熟悉,就聊聊韩剧、聊聊明星,但一个月以后大家慢慢熟络开来,话题就开始扯得多了,班里的极品老师、从高年级那里听来的学校里的恐怖故事,或者学校里令人瞩目的男孩子。
杨景瑞就是女生宿舍夜谈的话题之一。
有一次,几个女生正聊的火热,盛桐只是听着笑笑,却不插话,李静突然问:“盛桐,你跟杨景瑞早就认识了吗”
“啊不是的我跟他不熟,都没说过几次话。”盛桐很诧异李静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们是发小呢,开学的时候他不是还帮你拿东西么还帮你套被罩”李静说起被罩的事儿,心里就泛起醋意。
盛桐解释道:“哦,你说那次啊,我认识白启,恰好在学校里碰见他了,杨景瑞当时也在,他俩就帮我送过来了,你也看见了,他俩人都饿了,他等不及了才给我帮忙的。”
“不管怎么说,盛桐你也忒有福了他要看我一眼我都求之不得了还有李静,你不是跟他初中同学吗他初中时也这样一直冷脸吗”宿舍老大不放过任何打听帅哥往事的机会,女孩子们按年龄大小排了序,老大是年龄最大的,也最花痴。
“是啊,初中的时候就好多女生追他,他都不搭理,我还给他送过巧克力呢,他竟然不记得我是谁。”李静郁闷极了。
盛桐心说:你的巧克力都被白启吃了,杨景瑞可能压根没见过你的巧克力。
宿舍老三接话道:“我说你们,别花痴了,冰山脸都是男生为了耍酷装的,实际上都是闷骚货,心里别提多龌龊呢还是高二女生评出来的校草靠谱,长得帅人也好,多温暖的,像小太阳”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今天在食堂还偶遇校草了,他原来也住校,吃饭都吃的那么好看。”黑灯瞎火的,老大那迷醉的声音传出来,能让人立刻想象到她醉生梦死的表情。
盛桐有时候想,几乎每天都会被女生们拎出来遛一遍的杨景瑞,不知道一天夜里得打多少喷嚏。可是当她被杨景瑞送回教室,看着他离开以后,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晚上打喷嚏。
、第一卷7
杨景瑞刚走,袁媛就和宿舍里的几个姐妹围了过来。
袁媛关心的问:“盛桐,怎么回事啊我和李静刚到楼下就见你躺在地上,叫你也没反应,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没事,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医生说我血糖低。”盛桐连忙解释。
老三急了:“都瘸了还说没事儿这手又是怎么了包这么厚的纱布”
“这不是刚才摔的,这是中午放学时候摔的,手被冰滑了个口子,缝了几针。”盛桐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
“一天摔了两次你可长点心吧。”李静撇嘴道,伸手把她的书包递过来,“给,你书包。”
“谢谢你帮我拿回来,我还以为丢了。”盛桐没想到,李静这么细心,书包都帮自己拿回来了。
袁媛急忙插嘴道:“杨景瑞扔给她的,杨景瑞明明认识她嘛,还让她帮你请个假。”
李静白了袁媛一眼,撂下一句:“走了,快上课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班主任贾公平来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同学们见到班主任比老鼠见到猫还要恐惧,全都噤若寒蝉。以前只是知道贾公平的传说,直到有一次两个男生因为打羽毛球迟到了,恰巧是贾公平的课,贾公平没批评他们,只是下课以后让两个男生带着羽毛球拍子跟自己走,后来大家发现,俩人被带去了体育场,贾公平坐在旁边嗑瓜子,让俩男生打球,要求是一刻都不能停,俩男生从中午打到日落,从日落打到月亮升起,直到晚自习都结束了,俩人才被放行。从那以后,他的课再没人迟到过。
此时贾公平过来,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抓住一点把柄,盛桐也是,低着头假装全神贯注的做作业,右手伤口还有点疼,笔捏不紧,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不管装的多么淡定,当贾公平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浑身一颤,她抬头,看见贾公平正歪着嘴冲她笑,感觉大事不妙,贾公平站在门口,示意她出去。
“贾老师。”盛桐一瘸一拐走到楼道里,用平生最尊敬的声音叫他,开始迅速地在脑海里搜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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