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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戴那个手绳,想知道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听你说谢谢,不想听你说麻烦了,不想听你说打扰了,不想让你划一条线把我隔得远远的。”
、第一卷29
若论惊吓程度,杨景瑞带给盛桐的惊吓和昨晚那个变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桐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身侧的两只胳膊还滴答着洗衣粉水,手上的沫沫还没褪干净。耳边是杨景瑞炙热的呼吸,还能透过他结实的胸膛听到他心脏猛烈的跳动,鼻子里闻到的是他身上越发浓烈的清冷味道,盛桐不自然地吞下口水。
杨景瑞一口气说完他的话,好像并没打算松手,把盛桐抱得更紧了,像要嵌进自己怀里一样,盛桐被他勒地快喘不上气儿了,挣扎了一下,用手推开他。
杨景瑞心说大事不妙、可能要糟,果然一时冲动没准备的仗不好打,开始快速在脑子里思考要怎么补救。
盛桐离开杨景瑞的怀里,又开始转过身洗衣服,魂儿却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他刚说了什么是我听错了吧要不要再问问他
杨景瑞正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就听见盛桐问:“杨景瑞,你刚才说什么”
杨景瑞心里七上八下的,咬咬牙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只有进没有退,他又一次凑了上去,从身后搂住了盛桐,然后伸出手来,缠绕住了沾满洗衣粉泡沫的盛桐的手,十指交缠,盛桐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我说,我喜欢你,想抱你、亲你、牵你的手,想天天看见你。”
这下盛桐听的一清二楚了,杨景瑞就在他身后,她一回头就能碰上他近在咫尺的炽热目光,她一低头就能看见满是洗衣粉泡泡的盆子里交缠在一起的大手小手,她甚至觉得那双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脸颊滚烫而通红,只好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
说完话后杨景瑞停顿了两秒就松手了,他倚着门框淡淡地说:“盛桐,你别害怕,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也别着急回答,以后路还长着呢,我会等你。”
盛桐衣服也不洗了,红着脸走出卫生间,几乎是逃出那个房子的,杨景瑞尴尬地像根棍子一样杵着,眼睁睁看着盛桐跑了,过了好几分钟才想来,盛桐身上没带钱,还不认识路,又赶紧出门去追。
盛桐出去以后就后悔了,这什么地方,根本不认识路,一摸口袋一毛钱都没有,这可咋整,抓耳挠腮一阵子只想到一个办法:厚着脸皮回去找杨景瑞。
刚转过身,杨景瑞就神乎其神地出现在她眼前了。
杨景瑞带着她走了约摸10分钟,就到了她打工的饭店门口,在杨景瑞准备离开的时候,盛桐叫住了他。
“你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躲开你我现在就告诉你。”
杨景瑞想过种种原因,唯独没想到那个最有可能的原因。
“袁媛知道我爸妈的事,如果我不躲开你,她就会把那些事都说出来,我当时害怕了,更不敢告诉你,因为你们”她停顿了一下,笑起来,“不过现在我不怕了,那些也没什么,她想说就任她去说,我不会再躲开你了。”
困扰他几个月之久的谜底被揭开,杨景瑞都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高兴,让他生气的是,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袁媛摆了一道;让他高兴的是,盛桐能这么说,难道是有戏而且非常有戏
他也笑了,对盛桐笑:“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骗你了,好些事都骗你了。我跟袁媛没关系,她就是那个发帖人,她的网友提供你的资料给她,我答应和她在一起,是想查那个网友。你现在不用怕她了,我有她的聊天记录,她什么都不敢发。”
“你说什么”盛桐皱起了眉头。
杨景瑞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前因后果,让盛桐知道个明白,最后说,你别害怕,那个人也许只是个无聊的小混混,而且,我一直都在,不会让你再遇到危险的。
盛桐的的眼睛里又氤氲一片:“杨景瑞,你怎么是个大傻子,明明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委屈你自己,为什么要整天跟你不喜欢的人在一块”
杨景瑞微微弯下腰,带着笑意直视盛桐的眼睛:“怎么了又要哭了眼泪真多这嘴都撅得能拴头驴了,丑死了你要心疼我啊,就赏我个抱”
话还没说完,盛桐就抱了上去,嫌弃地说:“废话真多,啰嗦死了。”
杨景瑞在震惊中幸福地脸上开满桃花,他轻轻抚摸着盛桐的脑袋:“盛桐,你这算是答应了吗”
盛桐:“答应你什么”
杨景瑞:“答应跟我好啊”
盛桐松开他,撇嘴道:“想得美刚刚谁说以后的路还长呢,谁说等我呢。”
“我说的,我说话算话”杨景瑞举着手保证,“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等着你答应我。”
盛桐:“那你就慢慢等吧,杨大傻子。”
春天的开始,不是嫩芽破土的那一天,而是在更早之前,埋藏在泥土中的种子蠢蠢欲动的那一刻。
恰如爱的种子,在黑暗中积蓄着热情,待到破土而出时,已然炙热浓烈无法后退。
一个月后,当盛桐背着书包匆忙奔向公交站,赶着去学校上课时,身后一串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此时已是深秋,秋高气爽,黄叶铺道,杨景瑞骑着单车在洒满秋日阳光的街道上轻快地转弯,挡在盛桐面前,扬起嘴角露出一排灿烂的白牙。
盛桐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杨景瑞得意洋洋地笑:“我搬家了,上来,我带你。”
盛桐坐上去,抓住他背上的书包,杨景瑞轻踩脚踏板,带着盛桐稳稳地朝学校骑去。
杨景瑞花了一个月,终于说服杨爸,杨爸答应他可以让他搬到那栋老房子里,代价是,以后的每个周六周末都不许请假,全天带课带云朵,并且应得的教练费扣留一半。
老房子和盛桐打工的饭店是同一个方向,这样一来,他每天上学放学都可以和盛桐一起。
不久前文理分科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全年级重新分班,盛桐、杨景瑞还有白启都进了唯一一个理科重点班。
每天抬起头就能看见坐在前排的盛桐,现在上学放学也可以一块走,杨景瑞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和人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带着笑意。
盛桐不拒绝他,也没答应他什么,俩人还是像过去一样,以同学的身份相处着。她觉得,这是作为高中生,最好的样子了。
“杨景瑞,你能听懂新物理老师说话吗他口音真奇怪,听起来好费劲。”
“讲课的时候听不懂,讲鬼故事的时候能听懂”
“哈哈哈你说他一个教物理的,怎么净讲鬼故事昨天那个火葬场的,吓死我了”
“盛桐,我看不如咱俩同桌吧,他再讲鬼故事我帮你捂耳朵”
“说的好像我自己不会捂耳朵似的”
“你手太小捂不严实”
“瞎扯”盛桐伸长了手去捂杨景瑞的耳朵,“我手大着呢”
杨景瑞一手扶着车把,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耳朵上的小手,坏笑着握在了手心。
盛桐发现自己被骗了,急了:“哎,你干什么,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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