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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赦天琴箕问道。
“剩余之人,就负责在佛光屏障中保护一页书与赮。若到非常时期,需要琴箕你帮忙以琴音探测前方。”素还真将战术方针定得十分细密,他继续说道,“若遇上强敌,众人切不可轻举妄动。先以试探为主。若发现对手实力强大,便且战且退,尽力令对手离开堕落神渊。”
“恩。”众人点头,表示明了。
“我们,再经不起损失任何一个人了。”素还真突然有些惨然地笑了笑。
“”众人神色如千钧般沉重地点了点头,却又互相对视一眼,对对方微微一笑。
随即,望着面前深陷地下,黑雾弥漫的大峡谷,众人神色凝重,脚步沉重而警惕,似是要踏稳了,却又担心惊动了那黑雾中的洪水猛兽。
这是个无风的子夜。
也是个不眠的子夜。
亦是个风雨欲来的子夜。
、第十一章:醒
漆黑的雾色渐渐吞没了光明,那微弱的佛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是那样的渺小,渺小到摇摇欲坠,仿佛只需那黑暗轻轻一弹指,萎靡的光明便要被瞬间吞没。但那几乎快要在黑暗中分崩离析的光明,却是那样的顽固而攻不可破,坚守着最后一丝信念,咬牙在黑暗中坚持着光明。
“这魔障,好强”赮毕钵罗不由得咬牙运功,这黑暗的雾气,排异性是那样的敏感而狂暴,接触到一丝丝的微弱光明,便要疯狂地攻击直到将之彻底吞没,从此不存。最后的光明,如同黑暗中一抹不愿被吞噬而用心中最不愿承认的执念死死坚持的信念。
“坚持住”一页书情况比赮毕钵罗稍好一些,毕竟根基要比赮毕钵罗更为深厚,但在这无时不刻被四面八方强攻而来的魔气,早已不是仅仅隔离如此简单。齐天变与双秀担任了抵御魔气攻击的重任,尽管体力渐渐不支,却又因为死死捍卫着身后保护着所有人的佛者,而不断落剑挥棍,甚至不惜令攻击落到自己身上。
因为,他们太明白,若是自己挡不住,那么身后的佛者毫无疑问会遭到最狂暴的攻击,那么,所有被保护的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化作黑暗的祭品,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作自身的一部分。
“呃”赮毕钵罗冷汗直流,被震荡不断冲击至全身的痛苦,几乎将体内搅得翻江倒海,痛苦得要令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发作自身无边的烦躁与恼怒冲去,疯狂而杂乱地将攻击落到那黑暗的气息之中,将这黑暗的气息抹灭殆尽,无论那黑暗是什么。
“赮毕钵罗,稳固心神”一页书一声冷喝,抽出一只手,令一道佛元慧光打入赮毕钵罗灵台。赮毕钵罗只觉一股清明自脑中散开,那业障执念也随之被压下。
“心中有执,自会被魔气不知不觉渗透”一页书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不可分神,加固屏障”
“是”赮毕钵罗再提佛元,将浩瀚佛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屏障之中。屏障佛光更盛,却随即遭到更疯狂的攻击。
周围的黑雾,已经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了,此时,莫说是辨别方向,哪怕是走一小步,都无法看见脚下是什么,宛若便站在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之中。
黑暗中,却莫名让人感到了安全感。
这莫名的安全感,来自黑暗的不为人知,以及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黑暗,在属于夜的召唤中,一点一点地,宛若蚕食着清明与洁白的恶魔,吞食着支持着身体的信念,将内心一点一点地占满,让最深处的欲望划破信念的外衣。
“赦天琴箕”素还真强压着心中越来越盛的黑暗,黑暗已无法被那仅剩的清明压制,如今,只能孤注一掷那失去理智的痛苦邪念,教唆着素还真,用最后的方法,最狠毒的方法,与那黑暗中的恶魔同归于尽。即使是死,在败亡的威胁下,纵使是素还真,亦是发了狠,哪怕是死,也要咬死对方。“用琴音探识”
赦天琴箕,此时却是头疼欲裂。不知何方而来,何处而去的诸神的呢喃吟唱,吟唱着来自灵魂最深处的血色,体内越发无法压抑的不知何方神圣的残暴血气,不断冲击着灵台,仿佛要瞬间夺走她的意识,让她永堕杀戮的深渊。
脑袋里剧烈的痛楚,令心中的杀戮之心越发强盛,甚至有着提剑杀戮生命的欲望,甚至是啜饮鲜血的狂意,仿佛只有尸山血海,才可令她心中快感得到一丝满足。那无边的血色,似乎就要将她淹没,甚至连那黑暗,在血色前都是如此微不足道。血色唯我独尊地夺走一切,扫除一切的障碍。
“呼喝”再如此愈加强盛的杀戮之心催持下,琴音不显平静而显杂乱无章,却又带着要用尽一切方式将敌人残暴地撕成碎片的杀性。
“赦”赮毕钵罗话未落,便被赦天琴箕用最后一丝清明,弹指,勉力控制自己猛然强大得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力量,将赮毕钵罗弹至一边,弹出自己的视线。“别过来”
瞬间,眸中最后一丝清明,被无边的血色淹没。无意识地运功,让赦天琴箕的攻击达到从未有过的威力,也达到从未有过的见人杀人的攻击性。任何会动的活物,甚至是存在的东西,仿佛都要撕成碎片。
血色瞬间反扑,将黑暗席卷。黑暗犹如恐惧般在血色下瑟瑟发抖,犹如黑暗的霸主君临天下般不可侵犯,透体而出的红光,显示着杀戮之意强盛到顶峰的极度危险性,无章而充满业障的琴音,是死亡的独奏,是将死亡如血色罂粟般散播大地的嘴角一瞬冷笑。
“你是你”嘶哑的吼声,如同砂砾缓缓自指缝间落入戈壁的沙沙声,犹如下一秒,就要撕破了干哑的喉咙,吐出异色的鲜血。
黑暗中蛰伏的怪物,缓缓直起身来。眼镜王蛇的背翼,缓缓扁平,昂然的战意与嗜血的杀意缓缓搅动着,化作一股令人战栗的尖锐。
巨大的身躯,是无眼的蛇躯,漆黑的鳞片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泽。在那无瞳巨蛇额头之上,却又仿佛生生地将半截人身缝补其上,强行将之融为一体,正常的肤色被同化为相同的黑暗,那黑暗的肤色上,仿佛是某种多肉植物般层层叠叠的是无数杂乱叠放的肉鳞,直直地蔓延到脸上。血色的瞳孔与生生自头顶透骨而出的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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