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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鸡皮的脸上,皱纹慢慢散开,她的眼睛开始明亮,她的皮肤不再有褶皱,变得如同这漫天纷飞的雪一般洁白光嫩,一朵耀眼的火莲出现在她的眉心,在程蝶的注视下,那朵火莲,在这凛冬的清晨,妖艳的绽放开来。
“以后,你不叫程蝶了”
看着一瞬间就变成一位妖艳美妇的花婆婆,程蝶忘记了哭泣,眼神中充满了迷惑,“那我叫什么”
“叫永乐吧”
柳尘一直沉默着,走上了洛城古道,北宫馥跟在他的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微笑。
从朝阳,到黄昏,来自北方的雪终于停在了佛国的边境,千佛山的晚钟再次响彻了天地,柳尘站住了身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早就知道,花婆婆不是一般人吧”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说她就想看看你。”
“没想到当初随便捏个丸子,就把她给招来了”柳尘面色复杂的望着远处洛城山水的轮廓,“她会带小蝶去哪里”
“听雪楼”
“她心里还是念着你的。”北宫馥倒出了水囊中的清水,给柳尘清洗着身上的鲜血,他懂柳尘,不想把这些肮脏,带上佛国的土地。
“超凡高手,怎么可能恐怖如斯。”
“你见过超凡高手”北宫馥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柳尘,柳尘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程家三口的死,在柳尘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让他开始反思,随波逐流,或许真的不是属于自己的道。
“她问过我,你会不会原谅她当初犯下的错。”
“原谅”柳尘突然笑了,笑着看向了北宫馥的脸,那笑容,让北宫馥有些陌生,“不论原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呢,有没有我,对她重要么”
第十一章:晚钟
老旧的车轱辘在黄土地上划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瘦弱的老牛时不时的被那吱呀声吸引着回过头去,斗大的眼珠子正不断的乱转,伴随着低沉而又慵懒的轻唤,仿佛是在提醒着身后的少年,那载着肥胖女孩的车驾,已然摇摇欲坠。
女孩在车上安坐着看书,少年有些不耐烦的轻挥着草鞭,催促着老牛加快脚步。
不管车驾是否会坍塌散架,千佛山的晚钟,早已是近在咫尺。
仿佛是感受到了老牛的嘲弄,北宫馥合上了书本,莞尔一笑道:“这车快散架了”
“无妨,我可以背你”
“嗯。”
流水潺潺,从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柳尘示意老牛加快了脚步,这千佛山中,太过于安静,自打进入佛城地界,柳尘二人都有好久没见到人影了。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从远山深处而来的溪水不断冲刷着光洁的石块,溅起了丝丝水花,蜿蜒曲折的河道里,是随处可见的清澈见底,这水是暖的,如同佛的慈悲,冰雪从来就没有光顾过这个地方。
“这位大师,我找苦行”
柳尘将老牛拴在了道旁的小路上,回头看了一眼正读书读得入神的北宫馥,轻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向了山脚下的草庐。
草庐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和尚,说他年轻,也不尽然,那张脸颊十分俊朗,可是当他抬头看向柳尘,透过他眼角的光,柳尘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沧海桑田,没有佛宗独有的慈悲,年轻的和尚一脸的漠然苍凉。
等了很久,柳尘依旧保持一副礼貌的微笑,年轻的和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再次低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柳尘满心疑惑,正要转身退却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年轻和尚身前的石桌之上。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若是在半年前,柳尘是不会认识这首诗中的大部分字,每天在北宫馥身边耳濡目染,现在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了这首诗的意思,深深的看了那年轻和尚一眼,柳尘轻轻的拱了拱手,便安静的退出了草庐。
所谓内行看门道,那石桌上面的刻字足显这年轻和尚的修为高深,换做柳尘,以目前的实力,是绝对做不到的,以指为笔,以气为墨,至少贯通了双脉。
“柳师弟”
一转过身,柳尘便看见了一脸笑容的大和尚苦行从山间小道而下,朝着自己走来。
柳尘面露笑意,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大和尚,我还正想着该怎么找你呢。”
苦行来到柳尘身边,抬手示意他稍等,旋即自己站直了身子,远远的朝那草庐中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高唱了一声佛号。
“我师兄”
见柳尘疑惑,苦行压低了声音,拉着他来到僻静处解释到:“师兄喜欢安静,咱们在这边说话。”
“哪个师兄”
“千佛山大师兄”
“原来是苦禅师兄,可他为何”柳尘一脸恍然大悟,天玑坤榜天下第二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整个书院,可没人不认识千佛山的大师兄苦禅,曾听陈晟师兄说过,若真要比斗,陈晟想赢他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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