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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任委员会主席,现任委员会主席又是他的夫人,在明朝人眼中这老头儿的心机手腕绝对不得了啊退下来后大权也丝毫不落在老婆手里不还等于是自己的么

只是这位老先生很低调,平时在海南岛上也极少露面,连朝廷的封赏都懒得搭理,更不用说召他进京做官之类的要求了。所以钱谦益作为大明朝廷中唯一跟这位老先生有过深入接触的重臣,他的情报至关重要周延儒一听钱谦益下面所说和那位李老先生有关,立马就坐直身体竖起耳朵,就差摸出纸笔记录了。

不过他很快失望了,因为接下来老钱一直在自吹自擂至少听起来是这种感觉。

“诸髡之中,也只有这位李老先生可以与老夫在诗词文章上略微酬唱一二,言辞虽然不多,却往往能切中窍要与之闲谈时颇觉轻松适意,如沐于暖阳春风之下。”

杂七杂八的扯了一通题外话,却见周延儒用一种很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在文学之道上,你算是大家,可我却也有状元头衔,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精呢。于是老钱捋了捋胡子,回到正题:

“好吧,不扯别的老夫的意思是说:他在交谈时,似乎总是隐隐流露出一种以后辈自居的态度。”

“自甘于后辈”

周延儒愣了愣,还在琢磨钱某人说这话背后有什么深意,后者却打断了他的联想:

“玉绳不用多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是拿老夫当前辈尊重的。”

“嗯”

不顾周延儒疑惑的目光,钱谦益又自得笑道:

“而老李只是其一,在琼州府时,虽有一些毛头小子对老夫颇有不敬,可大体而言,他们中间的那些有才之辈,见到老夫却无不毕恭毕敬。而琼海镇中真正说得上话的,也正是这批人。”

所以你才能从短毛那里捞到这许多好处周延儒心中颇为嫉妒的思量着,脸上却显出笑容:

“这也是牧斋兄声名远播,连海外髡人都要尊敬之故。”

钱谦益哈哈一笑:

“现在看来,他们对玉绳你的观感也不差么。”

这话周延儒爱听,当即拱手道:

“学生其它尚有自信,于此道上,却还望老前辈多多提携才是。”

“这是自然,此番谈判下来,朝野皆视你我为一路。玉绳,咱们以后可就是一条船上的同道了。”

两人一路笑谈,等到马车最终停在周阁老家门口时,气氛已经非常之好。周延儒从车中走出来后,又再三的向车里作揖长谢,显然从老钱这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而他的脸上也一直挂着真诚无比的笑容,直到马车远去,消失在街角尽头转弯以后,嘴角才渐渐拉下,笑意仍在,却只是变成了嘲讽:

“钱受之嘿嘿,终究一书生尔。”

几句话就被套住了,就你这能耐还想学张江陵我当年略施小计就把你搞了下去,回头再来一次也不难。只是你这家伙狗屎运倒好,背后那靠山实在硬扎所以还需要先留着这张梯子,等到琼镇那伙人被收服了,哼哼老虎都入了笼子,剩下狐狸就等着被剥皮吧

心中暗暗暗算着,周延儒带着满面不屑之色,跨入了自家大门。

而就在当天晚上,钱府之中。

“姐夫,你不该跟那周某人说这许多琼镇内情的。他分明是想要取而代之啊”

周延儒的想法其实并不难猜,钱谦益回家跟他几个信得过的亲近人一说今日之事,他的妻弟兼幕僚陈在竹就立即发出了警告。

对此钱谦益却是胸有成竹的哈哈一笑:

“我当然知道,小弟,六年前致我回乡的那场攻讦,我可没忘记谁才是获益最大之人”

“既然如此”

“周玉绳就是因为抱了这么个期望,当前才会在很多事情上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我不露点破绽给他,他多半就会去到处宣扬我要做张太岳第二,这我可受不了啊。”

“可那周某毕竟是大明首辅,为人处世也颇有手腕,万一当真哄得琼镇方面想要在我们之间做出个取舍的话”

看到陈在竹满面担忧之色,钱谦益却是颇为自信的呵呵一笑:

“恰恰是在这一点上,我最不担心小弟,这一次我告诉周玉绳的确实都是实话:琼海军诸人,有一小半瞧我不起,但是更多人还是对我友善,所以他们总体上还是支持我的。”

见陈在竹颇有不解之色,钱谦益脸上忽然现出几分俏皮之色:

“可还有另外一些实话,我没告诉他周玉绳大约以为凭着自己的长袖善舞,可以将那些短毛笼络住。至少能干得比我好,然后就可以一脚把我踢开了可他却并不知道,人家对他其实早有定见。”

“定见”

“不错,或者说是成见也可小弟,你别看琼镇诸人来自海外,之前似乎从未到过中原,可他们对我大明江山的熟悉程度却是无人可及,而他们品评我大明人物也是精准无比,至少在这数年之间看来,几乎从无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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