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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壳冷眼:“我居然会信他”

沧海在里屋接道:“那个还用想啊,不就是刺嘛,早知道了。”放下镜子,啜了一口茶,趴到床上去。

晚饭吃得刚好,肚子不太撑才能这样悠闲的趴着。公子爷似乎永远都那么悠闲。纵然他从前的确从无心情不好而最近经常浑噩,但是他永远都是那么悠闲。

那么悠闲的郁闷着。

以至于你看不到他的心。所有人都以为他弱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却没有一个人认为最近他的伤痛没有愈合的倾向。

他们都以为他渐渐淡忘了失去好兄弟的痛苦。可是事实似乎恰恰相反。时间越久越是总能想起那包黑珍珠粉掖在腰带里的磨折,最后剜向石宣时他的眼睛。明亮的黑曜石黑亮如往昔,却像将要炸成碎片的星星那么绝望。

有时候公子爷会想,小石头从此以后脱离了我一定要活得自由自在,比和我做兄弟的时候还要愉快,那也不枉我和他兄弟一场。

有时候却又想,小石头一定认为我心里恨他恨得不得了,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所以一定会寝食难安,或者又后悔又自责,就像我想念他一样天天想念我,日渐消瘦。天涯相望,不也是很铁的哥们么

公子爷并非一个婆妈的男人,这些想法不过一闪而逝,快到胜过眨眼的功夫。公子爷岂非一个最会排解忧愁的男人不然他又怎会坦荡活到现在可是一旦被捕捉到了,他又变成世上最多愁善感的男人。

多愁善感的男人最有味道。多愁善感的男人最懂温柔。

可惜这男人是公子爷。永远被爱戴尊崇。

第一百三十五章风水正萧条一

不论何时。

然而有一点还是变了。从来不婆妈的公子爷,这一天忽然感觉到,仿佛离他越来越远的小石头,在他的心里却早已进驻到最私密的空间,并胀满了他。越远,就越近,越忘,却越忆。

直到他时时刻刻都觉得那一幕只是上一秒。不论是那只吞石头的兔子,还是他同小石头背面而驰。于是越来越不懂。

却越来越不再难过。有时茫然,是更寂寞的心痛。

只对石宣一个人。

所以他开始严重的患得患失。他觉得小石头天天难过会比天天快乐更能让自己舒服。而且他有种预感或者默契,石宣一定在天天难过,或许不是伤心,但一定不是无所谓的。并且他执意认为不知哪一天小石头一定会突然一下“嘭”的回到他身边。也许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但这种预感和他对小壳的感应有相似之处,只是似乎更加敏锐。

所有的一切思绪只发生在短短的少于一眨眼的功夫里,小壳已经问道:“刺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快点解释给我听。”

“有什么好解释。”沧海翻了个身仰躺,可能还是有点吃撑了。“很简单嘛。首先你拿起镜子,对着它念刺,看是不是好像微笑的样子”眼望床顶自然形成的木纹,状态游离。

小壳拾起镜子,举在面前,稍稍咧开嘴角,道:“刺。”

瑛洛张大了眼睛走进里屋,“哇好神奇”

小壳同瑛洛一对视,难掩欣奇,过去将沧海揪起来,道:“还有呢还有呢,快说”

沧海无奈透顶,围绕颈子缓缓转了转脑袋,又呱嗒仰过头,拖长声道:“我要躺下说”

坐在床边的小壳拎着他衣领大力一晃,“不行说完再躺”

沧海只好道:“我非常后悔在我不想说话的情况下向你透露了这么一件煞费口舌解释的事。”茫然盯着墙上挂起的青鞘宝剑,仿佛思考般娓娓道:“容成澈说过,那三个人虽然全身经脉受损但无体表伤痕,能够隔着皮肤这么做的话似乎只有内力,或者表述为内功和内息,这些词汇在字数上已经不符合那个只有一个字的兵器。”

“若是将内功表述为气倒是说得过去。”

小壳一听这句连忙对着镜子做“气”的口型。

沧海继续道:“不过当时三人已经重伤且急切需要帮助,焦躁关头不一定能想得到这种表述办法,何况内功二字的口型和说法不是更普遍、更容易被人接受、和猜到么又或者是内力的力,这个字虽然也符合一字微笑的条件,但是若说力就不如说内力好猜。再者,他们头部受过重击,当时尚在恢复期间,说话办事应该直来直去得多。所以这些,全部可以排除。”

沧海每说一种可能,小壳就对着镜子做一回口型,并极度认同的用力点头。

第一百三十五章风水正萧条二

瑛洛抱臂直立听得入神,都忘记身在何处。

“记不记得我刚到山庄的时候睡不好觉”沧海道,“容成澈曾经暗中帮我针灸,后来却被我识破,那时容成澈说过,针扎在别人身上根本看不出来,”转向瑛洛问道:“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瑛洛点了点头。

小壳忙举手道:“我也知道。”

沧海瞟了他一眼,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东瀛人用这种纤细尖锐之物伤了雪山派三人,不是一样符合没有体表伤痕这一先决条件么。另外,这凶手有意隐藏身份,必然不会用寻常兵器,且针这个字并非微笑口型。至于刺这个兵器,我想雪山派的人是亲眼所见,但是也许由于速度太快或者看不太清,使得他们看不出刺的材质,只知道不是寻常的针。”

沧海叹了口气,“不知道我这样解释你满不满意。”

瑛洛忍不住露出笑意,小壳还在琢磨,通常思考投入时都对身边事有些无意识,壳被沧海掰开了衣领上的手指头也无甚反应。

沧海咣当倒在床尾。笑问道:“青面兽,你还没想明白”

小壳回头看他,道:“只有一点没想明白。”

沧海道:“你说。”

小壳酒窝显了显,却并不是笑。“那你说,针扎在人身上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

“对呀。”沧海道。结果被坐实。

小壳点头接道:“就是啊,容成大哥还偷偷的扎你,”说到此处,好像看见沧海悠闲的表情僵了僵,便知自己已经切中了他的要害。“哼哼,那你是怎么发现他偷偷用针扎你的”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用最细的针了,别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或许你太嫩了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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