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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桥道:“慌什么,陛下看中的人,岂会有错,再看看便是。倘若、倘若真的当不得大任,不还有我们吗,陛下难道要我们来看戏的吗”这几人中刘元桥过去的官职是最高的,此刻虽然他们都是幕僚,没有具体品阶,但四人还是以刘元桥为首。他如此说了,众人心下也稍稍放松。
一路走,一路说,还没到库房,那刷马人已经把自己的家底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姓文名白,老家在南方山里,家徒四壁,孤苦伶仃。直说自己是根正苗红的贫苦农民。澜江虽不明白他为何讲这些,但还是很高兴他的坦白。
文白一进了库房,便如老鼠进了油缸,兴奋的东摸摸西看看,口中念念有词。他找到趁手的工具后,很快便开始做弩弓。一边干活还一边瞎扯着闲话。“将军,在我家乡也有个女子当将军的故事。”
“是吗,她是如何当上的。”澜江兴趣缺缺。
“她父亲被征召从军上前线,可是他父亲年纪大了,拿不动剑了,去了前线也只能送死。家中有没有兄弟,所以她自己女扮男装进了军营。”
澜江讶然:“军营都是同食同宿,她一个女子如何能瞒过众人而不被发现。”
“大概是比较平胸呗,嘿嘿嘿,额,不是,是她隐藏的比较好,哈哈。”文白胡言乱语般,一边说一边笑。“将军,你今天有没有给那群新兵训话啊。他们听你的不。”
澜江黯然,“我上去就差点跌了一跤,差劲到了极点,将士们都在笑。”
“岂有此理哈,你是将军,他们是兵,还有兵敢笑将军啊,不想混了啊。”文白义愤填膺,“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紧随在你的旗帜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你又胡言乱语了,他们的想法我能理解,自古以来,军营都是男子的天下。我忽然出现,又没有军功,很难服众。不过就算难,也要降服他们,就像我降服我的马一样。”
澜江没等到武器做好便被刘元桥请走了。
坐在帐中,见刘元桥欲言又止的样子,澜江心知他要说什么。果然,犹豫了片刻后,刘元桥说:“将军,您今日在台上虽然没有讲出气势,但是勇气还是可嘉的。您千万不能就此退缩啊。西北军还等着您呢。”
“刘大人,你放心,临阵退缩可不是我赵家人的习惯。说如果不能服众,那便做出来。明日我与将士们一同出操。”澜江道。
“啊将军,你乃军中之将,一起出操不太合适吧。”刘元桥一脸难色。
“说起来,我也是今天才进兵营啊,也是新兵,明日就同他们一起跑操,我以往也同我外公一起跑操,虽不如这里来的正规,可也不是应付做事的。”刘元桥见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劝说了。
夜晚休息时,文白的武器依旧没有完成,张总兵说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但澜江看着不像,文白说他要彻夜奋战,让她等着好消息。澜江只能笑着应了。
而青女官和桃女官也把他们几人取的名字报了过来。青女官取名陈碧,因为她小时隐约记得自己姓陈。而桃女官不知自己的姓氏,索性用桃做姓,取名桃小染。而那六名舍人则从了百家姓里的孙李周吴郑王六姓,名则取了十二时辰中的寅、卯、辰、巳、午、未。他们也真够偷懒的。
“陈碧、桃小染,你们现在有名字,是我的属下,我不会随意舍弃你们,但我要你们对我忠诚。我父亲的死就是因为身边有奸细,我不希望我步我父亲的后尘。”澜江躺在床上,对睡在床前小榻上的二女说。二女均认真的回答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第二日天还未亮,文白便在帐外大呼小叫。澜江因为要跑操,所以起的很早,出门一看,文白被值夜的的孙寅和李卯拦住,正挥舞着手中的短弩大呼小叫。“将军,我跟你讲,我是天才,你不重用我会后悔的。”
澜江接过短弩,做工不算精细,但机关处看起来颇为复杂。文白挣脱开凑过来指点,“对准大帐的木桩,我只做了一根箭,可精贵呢,别射丢了,按这里,箭就发出了。”
澜江单手执弩,对准木桩,砰的一声,小箭应声入木,又快又准。从瞄准到发射,时间不过一瞬。小箭入木很深,孙寅用力拔了半天,方才拔下。
“天才,你果然是天才。”澜江喜极,喃喃自语。
这边动静颇大,将周围几帐的人都吵醒了。早起带兵的张总兵过来一看,摸着脑袋骂道:“这小兔崽子,库房被弄得像进贼了一样,居然还真让他造出来了。”
他是老战士了,自然明白这种弩在战争中的用途,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住文白的衣领,“小子,给我多造几个这玩意,以后每天两顿肉,管饱。”文白一听,两眼放光,绝无二话。
澜江叫过孙寅,令他和剩下几位舍人,到充州城里去寻优质材料,又令陈碧去寻刘元桥,让他去充州城里把工匠坊里的官奴都带到大营。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前锋营和骑兵装备上这种瞬发的短弩。
十、操练
卯时晨训开始了,六千新兵在校场黑压压的站成一片。张总兵在台上做了训话。校场四周有回音壁,张总兵的大嗓门,在场内激起阵阵回音。
澜江见着站在前排的小兵被张总兵嗓门震的愁眉苦脸的,觉得十分同情。她也换上了一身战士穿的粗布衣裳。绑了绑腿,头发也如男子一般绾起,乍一看如一个斯文秀气的小兵丁。
张总兵训完话,指了指澜江站立的位置,又把将士们骂了一通,“将军都来跑操,若是你们这群兔崽子不给我使劲儿跑,在将军面前丢了我的脸面,我就对你们不客气。”兵阵中发出哗然声,不知是感叹将军也来操练还是感叹张总兵太过严厉。总之是一声令下后,所有的士兵们都分成小队沿着晨训的路线玩命儿的跑。而张总兵拿着长棍,骑着马追在后头。见谁掉队就一棍子。
澜江坠在队尾,并没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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