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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由分说:“我来。”将暖暖接了过去,大步走在了前面。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抱女儿进去,才匆忙跟了进去。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男人,能在我艰难的时候,冲在我的前面,一瞬间,我的眼泪几乎要出来。那一刻看着他抱着女儿的背影,第一次让我有了奋不顾身要跟着他的冲动。这辈子如果没有遇到他,我是不是很虚度
医生给暖暖做了检查后挂了吊瓶,三个人才同时舒了口气。我对婆婆说着:“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等着她。”
婆婆看了眼赵以敬又看了看我,有些不舍的说着:“那我先回去收拾,你们等暖暖打完吊瓶,就送到我那。”
我点点头,暖暖就算明天好转,也不敢带她坐飞机了,先休息两天再说。
婆婆走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赵以敬,他有些好奇的反复打量着女儿,半晌看着我说道:“她的眼睛很像你。”看看我又说道,“嘴巴也像。”
我给女儿把露出的胳膊塞回到被子里,笑得心酸:“是啊,别人也这么说。”暖暖的脸型和额头像顾钧,五官除了鼻子都很像我。
赵以敬嘴角轻轻上扬,看着吊瓶,往慢拨了拨:“太快了。”
我和他坐在床的一侧,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方才手脚的冰凉被他有力的一握,心里踏实了许多。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坚强的母亲,自己带着暖暖打疫苗,去幼儿园,看病,都是常事,现在才觉得有个人专心致志的陪着我的感觉,原来那么好。
“你也趴会儿吧。”我看着赵以敬说道,大半夜起来,都很辛苦。
“我不累。”他往里坐了坐,这样我靠在他身上可以更舒服一些。我的身心总算舒缓,看着睡着的暖暖,头渐渐有些沉。
不过守着病着孩子的母亲,都是自带的生物钟,我猛地醒来,看到暖暖的点滴还剩一点,赵以敬没有睡,不时看着暖暖和吊瓶。
又过了半小时,吊瓶打完了,护士过来拔了针,暖暖还在睡着,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汗津津的,但温度却下去了。忽然赵以敬的手机响了,他摁掉了,看了看来电号码,他对我说着:“我叔叔的,我出去回一个。”
片刻他回来,眉头却蹙了起来,看他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总部还是他的家人有什么事情。
“明天,哦,是今天,我得把机票改签延迟两天,”我对他说着,我不能让暖暖再冒险路途颠簸一次,起码要好的差不多才可以,“你先回去吧。”赵以敬的忙碌,是不可能在这里守着几天的。
他想了想,看着我道:“好,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处理完再来接你们。”
“不用,暖暖好的差不多我自己带着她就行,我一直都自己带着她满处跑。”我坦诚看着他说着。
“现在不同。”他沉沉看我,目光里全是恳切,刚要说什么,忽然女儿哼唧了一声,随即睁开了大眼睛,看到了赵以敬,似乎愣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盯着他看着。
、洞若观火察商机
赵以敬遇上暖暖的大眼睛,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半天才尽量放柔了声音唤了一声:“暖暖。”只是说话素来清冷的他,猛地这么刻意柔声说话,有些古怪。
我抚上女儿的胳膊:“暖暖,叫”我本来想说叔叔,可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合适,赵以敬的年纪比我大许多,传统的讲,比爸爸大的叫伯伯,比爸爸小的叫叔叔,赵以敬按理该叫伯伯,只是叫伯伯又叫老了,好为难的称呼。半晌我挤出句:“赵伯伯。”
赵以敬的面上露出丝尴尬,而暖暖对伯伯这个概念有点陌生,印象中她只喊过楼上的老秦伯伯,现在又病着,听到我的吩咐丝毫不搭茬,还在好奇的打量着赵以敬。
打量过了,转看着我道:“妈妈,要找奶奶。”
我不好意思看着赵以敬说着:“她话少,不爱叫生人。”
赵以敬微微点头:“没关系。”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上暖暖的胳膊,又收回了手。孩子对他来说,也许是个非常新奇的个体。
把手续办好,外面的车是赵以敬从入住的酒店找的,我准备带着暖暖回到婆婆那里,而赵以敬打算送完我们之后就坐飞机到南京。
我从病床上把暖暖抱了起来,赵以敬看着我问道:“我来帮你”却看着暖暖有些无措。孩子如果排斥他,也是件挠头的事。
我柔声对暖暖说着:“让伯伯抱一下,妈妈累了,好吗”
女儿看了眼赵以敬,不知道是刚退烧没精神,还是听懂了我的话,赵以敬对他伸出双手的时候,倒也没有哭闹,只是静静的由他抱着。
“真不容易,平时肖彬想抱她都哇哇叫。”我拍了拍胸口。
赵以敬抱着暖暖的神情竟有一丝浅浅的得意,那个小丫头在他手里倒安静,昨晚情急之下,他抱着暖暖是没有章法的,而此刻,却多了几份认真和神圣的味道。从医院到车上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赵以敬竟出了层薄薄的汗,直到把女儿小心翼翼放到车上,才对我舒口气:“小孩子真轻,又怕掉了又怕勒疼了。”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关心则乱,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到了婆婆家门外,我轻轻牵起赵以敬的手,由衷的说着:“谢谢你。”
他反手握紧我的手,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暖:“需要谢吗”
我抿唇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对我的好自然不需感谢,对我女儿的这份善待慎重,我很动容。也是这份对暖暖的认真,让我彻底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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