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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我觉得南京也不错。虽然我是北方人,但是却觉得南京的气候、生活更适合我。”夏医生示意我坐在沙发上,平静的转着话题,“别说我了,你好吗清扬遇到什么事了”
夏医生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暖,让人永远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比以前更消瘦一些,不过看起来也蛮有精神。再见到他,气氛比我想象的要舒适,他不温不火的语调,平和深沉的目光,似乎我和他之间的那些情感纠葛过往,都不曾发生一样,只是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亲切自然,这样很好,让我没有很多愧对与他的压力。只是我不知道是他内心释怀了,还是他的职业素养。就如我在他面前无欲一样,相反的,我却永远看不懂他的心思。
我出了好一会的神,才缓缓回答着他道:“我很好。不过最近遇到一些小事,我想把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片段变得清晰。”
“具体点呢”夏医生看着我问道。
“我想看清楚当年成悦锦的厂标,长得什么样子。”我定定回答着,“至瑾,帮帮我。任何风险,我都可以承担。”
夏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平静,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看着我说道:“清扬,难道我和你说的,你都没有听进去吗这个风险是非常大的。”
“我可以接受。”我看着夏医生说道,“我相信比较起风险,还是成功的概率更大,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理医生把催眠用作治疗。”
“这不是一回事。”温文的夏医生语气有些难以淡然,“你不是治疗,你是深度催眠,会出问题的。清扬,赵以敬知道你做催眠吗需不需要我和他沟通一下”
“千万别。”我差点喊了出来,看着夏医生说道:“别告诉他。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他公司的安危,我必须要试一试,再说你是专业的啊,怎么会让我危险呢”
夏医生抬手扶着额,忍不住抹了把脸看着我,目光都是痛惜:“清扬,我不同意。我对自己的患者都从不用催眠,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
他的那句“我不同意”,让我的心嗵的跳了一下。顿时我和他都有些尴尬,毕竟我和他,都是曾经努力想靠近的两个人。方才竭力的掩饰,到了现在,都无法遁形。
我有些慌乱的站起来说着:“至瑾,如果你为难,我再去找找别人。”说着我站起来想走,“别”夏医生情急之下站了起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顿了下,又无奈的松开,想了一会儿说着:“既然你执意要做,我帮你找个人。你等我一下。”说着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他回来对我说道:“我们这里有个主治抑郁的研究员,很擅长催眠,我带你去找他。”我点点头,跟着他出去。上了九层,到了一间诊室,门外挂牌是“朱长修”研究员。
“长修,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朋友。宋清扬。”夏医生给我们做着介绍,我打过招呼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比夏医生大不了几岁,看着也很沉稳,也许是心理医生的特质,面色都很平和。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小姑娘,可能是助理,在摆弄着一个仪器。
他看着夏医生笑道:“你不是也能做吗还找我。”听他的语气,和夏医生应该是极熟悉的。
小助理插嘴笑道:“医生都不给自己亲人开刀,下不了手。”
“又开玩笑。我只是选修,怎么比的了你专攻。”夏医生笑着拍拍朱长修的肩膀,“先帮她试试耐受度,看看能不能做。”
朱长修点头,带我和夏医生进到里面的治疗室。这里四处用隔音板装修过,走进去后不闻一丝响动,他示意我坐在专门的椅子上,可以微微向后仰着,坐上半躺着很舒服,夏医生把我的手机拿了去关机。
朱长修先是让我辨识了一些图片,又闻了些气味,做了些基本的检测,并把每一项做了相应的打分。然后想了想,对我也像是对夏医生说着:“我们还是用常规的柔性催眠。可以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朱长修把帘子都拉上,屋里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桌上一盏昏黄的小灯。朱长修对我语气很和缓的说着:“来,宋小姐,放松,看着这盏灯。”
我把注意力放到灯上,发现灯的光晕在一圈圈扩大,又一圈圈缩小,来回反复自动调节着,几下看来,脑子有点晕,朱长修的声音很平:“宋小姐,至瑾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了一点,那现在你想象一下,这里就是通往你记忆的路,你一点,一点向里走着”
不知道是我对朱长修太陌生还是怎么回事,反复试了好几次,我竟然都进不了状态,越着急越清醒,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朱长修对夏医生说道:“至瑾,宋小姐的状况,有点难催眠。这是个体差异。实在不行,试试用微电流刺激,可以缓缓进入状态。但是如果做微电流,那要签责任书了,我不敢再当做帮忙了。你懂的。”
“不要。”夏医生不禁说着,“那样副作用太大,普通人受不了。”顿了一下,对朱长修说着,“这样吧,我来试试。你在一旁指导。”朱长修想了想站到了一旁,带开玩笑的说着:“至瑾,这样我可纯属友情帮忙,不能记录在病例,否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知道。”夏医生也淡淡笑着,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清扬,别着急。看着我。”周围又静了下来,看到坐在对面的是夏医生,我心里稍稍舒缓了些,夏医生很平静的说着:“清扬,你的记忆,应该在八十年前,那时的北京,还叫北平吧”
就这么一问一答,夏医生的语速很慢,也很平,屋里很黑,昏黄的一盏小灯,有一股淡淡让人安神的味道飘来,我渐渐的有些犯困,而对面的夏医生,与他本来的熟悉让我的心情比面对朱长修的时候踏实安心了许多,我和他,也是本有着渊源的纠缠啊。看着他忽然让我的思绪跑到了那个烟火漫天的夜晚,跑回了八十年前,杜衡,赵石南,赵凌泉的时代。
往昔
赵石南从北平回到了扬州,北平的院子,除了留下两个年长的家丁看着,其余的人也都随着回到了扬州,一车车的器具,一车车的锦缎,都重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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