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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我们拖了很久,不如趁着今天说清了吧。”

“什么、匕首”

飘絮说的突兀,海棠怔了怔,看着她,疑惑的话没问完,似是灵光一现,想到了月余前就说定了的一件事。只是之后海棠顾着提防不知隐身何处的刺客,还有庄内种种繁琐,加之飘絮并未再提,于是便暂时搁置了。如今飘絮旧事重提,想是今日解决了。

她想解决,她自然应。况且自前次飘絮开口提及后,她心里便藏着疑惑,正好今日一探究竟。匕首是一向贴身藏着的,倒不是全然是因着飘絮。拜师时候,无痕公子便提醒过海棠,一个人,必然要随身携带至少三处利器,一长,一短,一暗器,一在明,一在暗,还有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后手。只要不是对上绝顶高手,便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匕首锋利无比,正应了短,应了暗。只终归是别人的物,海棠便拿出来还了她。

“可还记得,匕首是你何时夺去的”

单夺一个字,海棠便彻底推翻了之前想说的话。单说她们重遇以来,飘絮心思缜密,自然是不会说出这明显的错漏来。以致海棠想了许久。或许飘絮也未曾想到一个夺字便能有此作用。

“东瀛。”

飘絮问的是何时,海棠答的却是地方,看着答错了,事实上却是中了。果不其然飘絮一笑,似是颇为满意这答案,下一步则是提了匕首一下刺去。只是此时飘絮内力全无,倒真似个花架子一般,海棠便也只格手一挡,未有后手续上。谁料飘絮又是反手一掌,拍在海棠肩头,只是没有用上力道,便像是轻轻一拍一般。便是这时候,海棠想了起来,这可不就是她们初见时候的模样

海棠便也配合,再度顺势夺走了方才归还的匕首,笑意盈盈。

“这么鲁莽,小心今后嫁不出去。”

时隔数载,又说了这一句,难免有些恍然。当年的小丫头也是贵为人妇了。便是海棠自己,说到底也是变了。

“如今看来,当年倒是我说错了。”

“当年,你倒是说了句对的。”

“什么”

“总有天会被我拖累。”

海棠面色一变,这话算得上是断章取义了,那是当初的玩笑之言,如今飘絮说来也是充满笑意,偏是让她觉得,这话里还透着些别的,不全是玩笑。也就是这时候,海棠心乱了,心一乱,只这时候,杀无赦便动手了。

杀无赦这时机挑的极好,又是从一个刁钻古怪的角度来的这一下,海棠已是落了下风。暂时的下风,并没什么,在海棠看来,三十招后,定当将这下风抹去。可杀无赦可不会给她三十招的机会,也不过是一招。这一招,并非对着飘絮,而是海棠。这一招,海棠能解能躲,瞬间便有过三种法子解,却都没用上。

因为飘絮忽然冒上来,挡在了她和杀无赦之间,替她挨了那一剑。

而就这一招之功,杀无赦便退去了。

海棠能追上想追上,然而飘絮那样,她就不能去追。

再想起当时的情形,海棠仍是怀疑,而这怀疑从一开始到如今,不仅未消退,反而是愈演愈烈,只是没说。

这时候提出来,未必有用。况且飘絮替她挡了一剑,这是事实。虽这一剑她原本就是十拿九稳能躲开的。可当时在场也不过三人,她,飘絮,杀无赦。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谁又能信便是这回信了,只怕日后几人间也是有了隔阂,不如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天涯在外面么”

“啊”

海棠想着当日的事,越发觉得问题诸多。即便是已经出现了疑惑,愈演愈烈越来越多,偏偏是不能细查反复不得。究其缘由,仍不过是因为飘絮替她挡了那一剑。无论是什么缘故,她终是欠了她一回。

欠了的,就终要还。

想着这些,便忽略了她仍在飘絮面前,仍还需照看着飘絮这个病患。于是在飘絮再三出声之后,仍无反应。等着理顺了思路,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迟钝与走神。

“你要找他吗要不我去把大哥叫过来”

“海棠,不用了。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啊,你问。”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问题问的突兀,在这时问,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只稍微深想,海棠就明白了。

飘絮指的,并非此时。

但这个时,究竟是指分隔六年后的墉城重遇,还是其后易容改装那一声锦鸳,她却摸不透。摸不透却也无妨,这两处的不同,在她眼里却是依着同样的方法认了出。

“气息。”

听起来玄而又玄,其实也是或简单或复杂。譬如在海棠眼里,飘絮的气息太过独特而浓烈,实是容易分辨。所以即便飘絮长大与幼时不同,即便改头换面,仍是能那么轻易认出了她。譬如在飘絮听来,仍是摸不着头脑,毫无头绪。她没继续追问,只是点头作罢。有时候虽不懂,也没必要一定要懂,更不用知道太详细。

“那你要记清了,不要忘了。”

“好。”

海棠嘴上应了,也确实将这放到了心里。或许是潜意识觉得,未来总有一天会用上了这点,会在什么陌生的人或地碰到这熟悉的气息。

“对了,这块玉佩陪了我很多年了,现在,送给你。”

上官海棠从腰间拿下玉佩,递给柳生飘絮。见飘絮不动,海棠便塞到了飘絮手里。那块玉佩,飘絮是见过的。印象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海棠就带着它。飘絮对这玉佩记得清楚,更是因为后来她在别人身上见到过。只是现在她不知道,海棠忽然把这玉佩给她,是为了什么

“我怕有天找不到你。”

只这一句话,飘絮便觉着手上这玉佩沉了许多。她不知道海棠究竟是否意有所指,甚至只这一句都让她觉着,海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要做什么。

或者,是知道了过去她一直掩饰的事。

“海棠,对不起。”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海棠指指搁在一边的空药碗,“若非为我,你也不会受伤。便是除却这点,我也亏欠了你。”

两个人都在道歉,却不知道对方的歉意何来。都是心思活络的人,是以只是自己心里不停的揣测不停的思索,没人会问出口疑惑。

不会直截了当的问,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就不会被撞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但少了挑明的勇气,又会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弯。若是有幸,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圈弯里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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