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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连夜赶回陷空岛求大嫂医治,无奈实在耽搁太久,加之舟车劳顿,终于回天乏术。”
白玉堂耐着性子听完,问道:“你们怀疑是有人暗中加害”韩彰道:“本来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老太太一向健壮,去年还能下田干活,怎么忽然就一病不起,又无人能治大嫂后来细细检查,说她是受了暗伤,被人注入内息折磨致死。我们听了之后都很觉奇怪。若果是暗伤,这手法倒是奇异的很,老太太却在哪里结下这样厉害的仇家故此追到这一带查访。”展昭隐隐觉得不妙,道:“那”韩彰道:“这种事情我原不及老四仔细,本该他来查的。只不过只不过听大嫂描述,我总觉得造成暗伤的那股内息,运转方式熟悉得很。唉,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也许只是巧合。不过那小孩子的情形,和小李母亲初发病时颇为近似”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叫了出来。白玉堂抢着道:“你说李家老太的情形和千千很像”韩彰道:“如果大嫂推断不错,应该是。”展昭道:“你说你很熟悉李老太体内那股内息”韩彰道:“只是感觉,不能确定。”白玉堂道:“然则千千体内情形缘由,你也不陌生了”韩彰道:“可以这么说。”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韩彰来回看着他二人,心下疑虑顿起,问道:“怎么你们知道些什么”
白玉堂扭脸不去看他眼睛,道:“二哥你你认识贾儒其人么”韩彰奇道:“贾儒那是谁”白玉堂一愣,霍然转过目光:“那一位小名珠儿的老婆婆呢”韩彰皱眉道:“珠儿珠儿”
他忽然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抬起手做了一个掀帘的动作。
“你果然曾是他们门下”展白二人几乎同时问道。韩彰顿足叹道:“原来真是他们他们毕竟还是练了”他忽然转头盯着千千,“既然这样,我知道怎么救他了。当然是越早越好,最好现在就开始。只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要与他血脉完全相同之人在旁协助,才可导出内息。而那人,或许会有性命之虞。”
第20章 七、会当凌绝顶
这句话传到众人耳里,贾三当即就呆住了。兰花一时看看儿子,一时看看女儿,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宝根和老妇想要去把芊芊拖过来,又怕白玉堂再打,只好缩在一边不动。
“或许会有性命之虞是什么意思”最终贾三颤声问道,“什么叫或许芊芊芊芊要做什么”韩彰道:“她不用做什么,一直握着这小孩的手就行。如果他们都能安静下来,那就不会有问题。但只要有一个乱动了一下,小丫头就会气血倒涌,我也不敢保证能压制得住。”
如果是少年少女,这要求决不在话下。可是芊芊才六七岁,正是活蹦乱跳的年龄,就算女孩儿家斯文一些,终究不会完全不“乱动”。更何况千千刚刚三岁多一点,根本没可能懂得什么叫做“不乱动”。要这两个孩子安安静静地等待韩彰导息完毕,简直比登天还难。因此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尤其贾三更是急得满脸通红。
“你们练武功的,不是可以让人不动么”兰花瞟见傻呆呆僵在原地的道士,满怀希望地问。韩彰摇头道:“点穴当然能让他们不动,但穴道被封,气血如何流动更别提导出体外了。”兰花失望地垂下眼睑,看着两个孩儿又伤心起来。
那道士僵立许久,渐渐难以支撑住身体,眼看着就要保持着这个姿势摔下去。展昭一手解开他穴道,一手扶住,问道:“你且实说,是哪里来的方子”道士双腿发软,死命支撑着身体,苦着脸道:“嗨,我有个朋友在镇上作郎中的,也被他们请来给这孩子看过。我朋友说这小孩就是感了风寒,开过药就走了。后来听说孩子身体好转,朋友自然也高兴。谁知道过了两个月,忽然又恶化起来,这家人就再去找我朋友。我朋友奇怪,这次却再也治不好了。他们问遍了镇上所有的郎中,始终不好,就一直缠着我朋友闹,说他既然治得好第一次怎会治不好第二次。”
听到这里,白玉堂忍不住插口道:“你那朋友定是不堪其烦,才找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道士摇头道:“倒不是他找我,是我去拜访他时听他说起唉,一时糊涂,就想了这办法。我想这小孩是他们独生儿子,哪有什么血脉完全相同之人可以用更别说取其心血做药了。就算他们赶着再怀一个,那也来不及。反正是真治不好,又不是存心不治,这般糊弄了好歹让他们饶过我朋友。谁知道”
“谁知道他们还真找了个亲生姐姐来逼你作法”白玉堂抢着道。道士叹了口气,道:“可不是。把这小姑娘领到我面前时我都傻了。我倒是可以找空子一走了之,我那朋友可就倒霉了。正进退不得,还好二位救下,这真是两个孩子的福气。”
这样说来,他本意倒是好的。白玉堂嘴一撇,忽道:“那五爷拦下你时,你怎么还嘴硬”道士不敢看他眼光,嘟囔道:“那时候不知二位来历,也不知事情将会怎样,我、我担心”
这番话出来,老妇和宝根本来还怀疑展白二人冤枉道士的,此时也不由得信了。兰花和贾三确知芊芊可以不死,自然是心下大慰,可一想到韩彰所述,又都发起愁来。
韩彰蹲在芊芊面前查看一番,招手道:“你俩过来。”展昭与白玉堂依言走近,听得他道:“要这俩孩子气血不阻又保持不动,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俩一人抱一个。不仅要抱稳了,必要时还得帮着运气。好了,你俩谁抱谁”
“二哥你不是在耍我们”白玉堂挑起眉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什么叫帮着运气”韩彰敲了他一下,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多话。”又转身问众人道,“一切顺利自然是好,若有差错,这女孩子就有生命危险,你们真同意我救”老妇抢着问道:“那我孙儿呢若有差错,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韩彰看了她一眼,道:“那倒是不会。不过此后内息发作起来随时毙命,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老妇本来想说只要千千不会有事其他的都无所谓,听了这话又讪讪地闭了嘴。白玉堂知她心思,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既然不救一定是死,救了还有可能两全,还请壮士救我孩儿。”兰花伏拜下去,哀哀恳求。韩彰对她摆了摆手,回头问道:“你俩还没决定好”
展昭耸了耸肩,道:“我随意。”白玉堂来回看了两个孩子一会,走到芊芊身后。芊芊仰头看了看他,也不反抗,任他抱着,手上的剑穗已经拆开了一半。
展昭可就没这么好运。千千久病在家,最讨厌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呆着,不然前日早上也不会趁母亲不在偷跑出去。何况这会儿正和姐姐玩得起劲,展昭这双手一搂,他不仅动起来不方便,也离姐姐远了,如何愿意,当即蹬腿大哭起来。老妇和兰花同时上前两步,彼此看看,又都停住了。
展昭自幼习武,与他相处的多半是长辈;后来江湖上朋友也是个个豪情万丈,决不做扭捏之态,即便女子也都爽快得很。仔细想起来,唯一偶尔需要他哄的,可能只有面前这只白老鼠。但白玉堂究竟不是小孩,至少还讲道理。似这般要安慰一个不管不顾一味大哭的小孩儿,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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