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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香顿首谨立”。

纵然是在大白天兼之早有防备,白玉堂还是不由吃了一吓,问道:“到了”老者笑道:“是啊,到了。你看,朱门余氏,那不就是我孙女儿么”他蹒跚着走过去,抚着木牌坐下来,“你看,她被关在这里,不能出来,多苦啊。”

白玉堂皱眉打量着老者,正要说话,忽见他伸手去扒那坟墓,边扒边痴笑道:“孙儿,爷爷来看你了,你怎么也不出门迎接一下”

无论这老者是否装疯卖傻,也无论这墓中究竟何人,此举都实在过于不妥。但白玉堂心念一转,竟不阻止,反倒也笑道:“正是正是,客人上门,说什么也该递杯茶出来。”

老者停了一停,大笑道:“说的是。爷爷虽算不上客人,这位公子却是,孙儿速速递茶来”笑声中蓦然扬手,叱道,“茶杯烫手,小心接着”一物迎面扑了来。

白玉堂滴溜溜地打了一转,伸手将那“茶杯”抄在手中。挥去染了血的黄土,眼前赫然是个人头。这人头白玉堂还认得,正是君山上滕宗谅手下那三个执鞭兵士之一。

不及细思,白玉堂将人头扔在一边,飘身退开三丈,这才抬头去看。只见老者一手抓着一个人头,狞笑着道:“味道如何莫如饮个三阳开泰”又将那两个掷了过来。白玉堂闪身避过,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笑道:“我不是什么人我不是人。公子不爱喝茶,吃些菜么”枯枝般的手指一抓,竟从那墓中拖出一具无头尸体来,却不知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白玉堂一阵恶心,冷笑道:“你既不是人,我杀了你自然也不用偿命了。”老者笑道:“我既不是人,你如何杀得了我呢”

白玉堂哼了一声,双手一分,画影已然出鞘,动作端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老者拍手赞道:“干净利落,好”

这个“好”字一出口,白玉堂忽觉手上有些发痒。低头一看,方才抓过人头的那只手掌心已肿了起来,皮下筋络隐约可见,不禁又惊又怒,喝道:“你杀了他们也就算了,还在尸身上下毒”老者笑道:“公子此言差矣。小老儿带公子来孙女儿家做客,怎会下毒,只是请公子喝杯水酒罢了。”

剑鞘从手中滑落,白玉堂只觉头晕脸热,脚步虚浮,正与喝到酣处一般无二。猛一咬牙,趁了疼痛硬生生扯回几分清醒,强自镇定着问道:“你引我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老者道:“这三人劫走孙秀,又灭了永福居满门,此刻官府应该已经知道了。我送你这件大礼,你该谢我才是。”说着哈哈大笑,抄起那块木牌,径自去了。脚步矫健,身法轻盈,直是个壮年男子。

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举步欲追,却只是头重脚轻,难以动弹。又撑一会,终于颓然跌倒,沉沉睡去。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隐约觉得面前有个影子晃来晃去,耳中充斥着一片嗡嗡声。那只肿了的手掌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球,本该一碰就痛的,不知如何却半点感觉都没有。过了一会,嗡嗡声消失了,那个影子也不再晃动,而是在身边坐了下来,似乎还执起了自己的手。白玉堂努力想睁大眼,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球上刺了一下,带来一阵舒适的麻痒,随后又有一片温热覆上,一条湿软在那麻痒的地方拂过。渐渐的,这球瘪了下去,手掌慢慢恢复原状,好像里面充斥着的东西已被那温热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意识到自己已清醒过来,手上的温热还在,已可觉出肿消了十之八九。这样一想,白玉堂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展昭正伏在自己身边,低头吻着自己的手心

“死猫你干什么”白玉堂吓了一跳,当即抽出手来大叫。展昭也被他吓到了,抬头道:“你醒了”

这一抬头,白玉堂不禁叫得更大声了。展昭唇边沾满了红艳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怖。白玉堂颤抖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展昭说不出话来。

展昭叹了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抽出的手又抓了回去,凑到口边,充满恶意地狠狠一吸。白玉堂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明白展昭是在为自己吸去毒血,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道:“你你这样不会有事么”

展昭转头吐出那口毒血,取下附近架子上的毛巾,替他把伤口擦净,道:“我嘴里又没伤,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他用力一按,疼得白玉堂差点又叫了出来,“怎么回事你就算去追孙秀,也用不着把自己搞成这样。”

白玉堂眨了眨眼,问道:“这是哪里”展昭道:“知州衙门。”白玉堂暗中撇了撇嘴,又问:“我怎么来的”展昭道:“我回永福居时,王明和那些伙计已全死了,恒通典的小郑说那之前只见到三个人进去过。滕大人带仵作赶去验尸和收拾现场,说你抓根稻草闻了闻,人就不见了。我猜你是去找孙秀,也就没在意。谁知道过了两个时辰,正往回走时,有个衙役迎面跑来,说你晕倒在府衙门口,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白玉堂也叹了口气,将此前经历约略说了。展昭越听越奇,道:“我们在赶回府衙的路上时,有人朝滕大人射了一箭。我伸手接了,却没能追上那人。那箭已拗去箭头,上面绑着封信。滕大人看了当即点了人,没多久拖回来三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就是他手下那三个执鞭的兵士。”白玉堂道:“定是那扮成老头的家伙了。这人既毒倒了我,却又把我送回来,真不知是什么居心。”

展昭上下打量了他一阵,道:“大夫说,吸去毒血就没大碍了,但仍需要好好休息。现下已快到亥时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吃完睡吧。别的事,明天再说。”说着站起身来。

白玉堂目送他出房去,忽觉掌心还有些痒。提起一看,见正中留了个极小的孔,当是针刺,渗出的细小血珠已是正常的红色。看了一时,试着运了运力,不觉有何异样,放下心来。但这一运力,血珠不免渗得更多了。白玉堂下意识地举手至唇,伸舌将血珠舐去。

门口一响。白玉堂抬眼一看,是展昭端了饭菜回来,放在桌上,也不看他,只道:“快吃。”随后又匆匆出去了。白玉堂嗤地一笑,手还举在口边,心道:“这猫见到什么,怎么跟做了贼似的”忽然想起他适才替自己吸血一事,当即一呆,瞧着掌心的针孔愣了神。

“怎么头还晕唔,中了这毒和酒醉一般,我定是还没醒”白玉堂喃喃地也不知跟谁念叨,也不吃饭,翻身蒙起脑袋,“既然没醒,接着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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