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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还要将赃物分一份给别人,这接受礼物的官儿必定小不了。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两淮、江南、两浙这几路,可是一个姓庞的大官都没有。”

赵祯眉心深锁,颓然跌坐在椅上,喃喃道:“他养几帮土匪搜刮民财也就罢了,却怎么会与契丹有来往这沈源于他们又能有什么用”他忽然张开眼来,道,“朕要亲审沈源,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万万不可”包拯一急之下不及请示,脱口而出。见赵祯看过来,忙解释道:“白少侠诈沈源时未曾露出面目,官家更是连声都没出,到现在为止,沈源只以为是孤山肖犯绑了他。官家倘若亲审,他必定不敢招供,岂非弄巧成拙况且依白少侠所见,沈源同旁人一样在太师府门外候传,并未受到特别照顾,则太师与萧元武间诸事,他还未必知道,即便愿招,也招不出什么来。再有,沈源是私自上京,官家这一审,太师立即就会知道和自己有关,说不定不等沈源说出什么,他就能撇清一切关系。灵公主若不回宫,契丹那边更加无法交待,倘被萧元武倒打一耙,只怕”

赵祯仍不甘心,却也知包拯所说句句属实,只得罢了,道:“也不用去看着灵儿了,我今夜就带她回宫。”他站起身,又踱了一圈,“那间小酒馆如果可靠,就把沈源留在那里,你们再作安排。否则就让展昭把他带来这里,绝不能走漏风声。”

“那灵公主”公孙策忍不住小心地多问了一句。赵祯道:“我容她跑了两个月,已对得起她了。国事为重,由不得她任性。”说罢拂袖而去。

展昭直等到东方泛白,还不见白玉堂回来,不禁有些着急。正在想如何是好时,总算听见门轻轻一响。白玉堂钻进酒馆,将事情简单说了,道:“你看把这家伙怎么办才好”

展昭瞟了一眼酒馆内室,见沈源还昏迷着,沉吟道:“多个人知道总是不好,还是带回府里去。”白玉堂道:“带回去放哪大牢客房你们那又没有密室。”展昭叹道:“也是。下狱当然不行,可安置在客房,他很容易就会认出来了。”白玉堂道:“我瞧这里也不错。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就在太师府旁边。”说着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犹自沉睡的贾大,做了个鬼脸。展昭道:“你想他靠得住么”

白玉堂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贾大背后。回头瞥见天色亮了些,心知太阳就要出来了,遂拍了拍贾大肩头,笑道:“醒醒。”

贾大穴道解开,动了动,睁开了眼。但觉全身酸麻,伸手一摸,身上还披着白玉堂的外衫。这下又是惊讶又是羞愧,忙撑着桌子站起来,不免腿上一软。白玉堂一把扶住,摇头道:“你这卖酒的怎的酒量如此不济,一醉就到了天亮”贾大揉了揉额头,笑道:“惭愧惭愧,小的从前也还能喝,后来慢慢喝得少了,却叫二位爷见笑。”他扭头一看,讶道,“都这么亮了小的该开门了。”

“慢着。”白玉堂拦住了他,“你跟我来。”

他望了一眼展昭,点点头,将贾大带向内室。贾大莫名其妙地跟进,一眼看见床上昏着个人,吓得一颤:“这、这是”白玉堂道:“贾老板,我们信得过你,你可信得过我们”贾大立即拍着胸脯道:“五爷说哪里话。但有吩咐,我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玉堂笑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只是这个人,拜托贾老板好生照顾。他要吃什么喝什么都给,只是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不能让你店里伙计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能和他说话。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

贾大走到床前看了沈源一阵,转身道:“五爷放心。您二位的为人,整个汴梁都一清二楚,那是断不会有甚不妥的。既信得过我,我自然尽心竭力。因此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我通通不管,只要他在这里一天,我就担保没人发现。”白玉堂喜道:“那就有劳了。”贾大道:“只是一条。我白天得在外头柜台看着生意,可否将他交由我兄弟贾三照管”白玉堂道:“可以。但除了你兄弟二人,再不能有第三个。”他想了想,加了一句,“连芊芊也不行。”贾大道:“就是这样。”

白玉堂拍了拍他,道:“我和猫儿先走了,过两天再来。”回到外面,冲展昭扬了扬下巴。展昭向跟出来的贾大拱了拱手,随白玉堂步出门去。

太阳已露了半头,两人回向开封府,一路无话。

快到开封府门口时,展昭终于忍不住问道:“纵然贾大兄弟小心照管,可沈源既能说话,难道不会呼救他一叫唤,必定引来旁人。你为何不干脆闭了他哑穴”

白玉堂停住脚步,一条胳膊在展昭肩上一搭,附在他耳边笑道:“我就是要他说话。他以为自己落入肖红韶儿子之手,又从庞吉那得知肖红韶已死,自然害怕绑匪迁怒于他。这种情况下叫出来的话,想必好听得很。至于如何不引来旁人,这就不是你我要考虑的事了。”展昭道:“客人也就罢了,要瞒过他店里伙计只怕不容易。”白玉堂大笑道:“呆猫,你莫非忘了我干娘是做什么的我从小在江宁酒坊偷酒喝,有一次终于溜进了藏得最深的那一层。那窖里的酒果然味美,只可惜我当时年幼抵受不住,发了两个时辰酒疯,把坛子打破了二三十个。这般动静,愣是没一个人听见。若不是娘顺着酒香找去,我还不知要在里面昏睡到几时呢。”展昭也不禁笑了,道:“但你怎知这小酒馆是否有那么深的酒窖”白玉堂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悠然道:“我若看不出酒馆里是否藏酒,怎么对得起当年娘的那一顿好打”

这口气吹得展昭一阵麻痒,刚扭头要做点什么,白玉堂已大笑跳开:“折腾了一晚上,我虽不至于困,却也没什么精神。你还是离我远点。”展昭眯起眼睛,道:“你是折腾了一晚上,却不知我既要在那里做出一副陪你喝酒不醉不归的模样,又要提防着太师眼线暗中盯梢,还得看着贾大不能被封穴太久也不能醒过来,是件多麻烦的事。现在你自凑了过来,还想跑”白玉堂后退了两步,道:“官家不声不响地接了灵儿回宫,嫣嫣醒来一定会问的。我还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便被眼前展昭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听得展昭危险的语调在耳边轻颤:“你对嫣嫣姑娘可真是情深意重”衣袂带风,人已被拉得腾空而起。

“咦咦,你怎么还直接动手了”白玉堂叫的这一声只响了一瞬,旋即消失在空气里。

开封府门口两个睡眼惺忪的守卫猛然间打了个激灵,彼此对看了半晌,眼中都写着迷茫。

“你刚刚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啊,你还做梦呢吧。我倒是好像见到有个影子晃过去了。”“我看你才是在做梦吧”

赵灵打了个哈欠,悠悠从梦中醒来,嘟囔道:“嫣嫣,你今天怎么比我起得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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