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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辛被他晃衣袖晃的没辙,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皱着眉道:“好好说话,成什么样子”说完一甩袖子,大步往前走去,走了没两步背着泽漆严厉道:“还不跟上”
泽漆忙跟上去,跟着他爹拐拐绕绕的来到一处地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是
这是他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
自从他的魂魄归体之后,又经历了玄莲雾云的灵体合一,很多事情,不管是玄莲雾云的,还是小泽漆的,还是自己的,不仅是灵力,那些记忆也全部跟着回来了,包括之前被遗忘的记忆。
而这个地方,正是小泽漆以前常来玩的地方,也是他记忆深处最温暖的存在。
那个时候,魔后还没死,因着小泽漆一天天长大,原本疯癫的魔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连疯症都几乎很少犯了。看着小泽漆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目光也愈发慈爱。
魔君的事务繁多,魔后便常常带着小泽漆来这里玩耍,并且费尽心思为小泽漆做了许多小玩意儿,有小木马,有风筝,还有小秋千,小梅花桩
泽漆抚着秋千上的枯藤,多年没来,这里依旧如小时候的记忆里一样,没有丝毫改变,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默默维持着这一切。
他爹苍辛背着手站在他前方,目光遥遥不知落在了何处,良久方道:“你娘从未后悔救你,若是她知道你是我们失而复得的儿子,不晓得该有多高兴。”
泽漆不觉脸上冰凉凉的,一摸一手泪水,他哽咽道:“娘她有没有可能像师尊那样”那样死而复生。
苍辛摇了摇头:“师父他修炼多少年,碰上你才有这么一丝机缘。你娘她本就修为平平,魂魄早就消散在这天地间啦。”
他叹息一声,转身定定的看了泽漆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吧。你娘说,你知道她把东西放哪儿了。”
泽漆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眼睛从陌生又熟悉的小玩意儿上一一略过,眼前仿佛出现了小泽漆被魔后带着玩的情景:
刚学走路的小泽漆,摔疼了之后大哭着扑进了魔后的怀里,魔后轻柔的亲着他鼓励“泽漆不怕,自己走。”
走路走的稳当的小泽漆,亦步亦趋的跟在魔后身后,魔后回头,展颜一笑“怎么了”,小泽漆指着旁边的小木马,蹦出一个字“玩”。
三岁左右的小泽漆,坐在小秋千上笑哈哈的拍着小手“娘,还要高”身后是魔后温柔宠溺的笑容。
娘留下的什么东西会在哪里
泽漆的视线在各个地方搜寻了一遍无果,询问他爹:“娘留给我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魔君苍辛摇摇头,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于一旁提醒道:“你娘说你知道的。”
泽漆抱着脑袋慢慢跪在地上,喃喃:“让我想想想想是”
是什么会是什么
透过眼前熟悉的物件,魔后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泽漆,你藏好了吗娘找到你了哦。”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泽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知道了
深深吸了口气,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秋千架后面那块不起眼的灌木丛。
果不其然,在其中一棵低矮的灌木下方,有一块看上去不打眼的泥土,上面毫无章法的按着几个小小的手指印,印坑很浅,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魔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咦,这是什么泽漆是在做什么”
小泽漆清脆的声音回道:“看,这个是父君,这个是娘,这个是我。”
魔尊将这里保护的很好,数十年丝毫未变,连那几个幼稚的可笑的手指小人儿都还在。
泽漆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压回眼中的酸涩之意,扒开泥土堆,不一时,就从里面扒出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吹干净上面沾着的灰土,打开盒子盖,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泽漆愣了。
苍辛等了半晌没见泽漆有反应,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几步走了过去。看到泽漆正对着一个小盒子发呆,他无意中往盒子里瞅了一眼,一看之下,倒吸一口气,失声道:“琉光印。”
第69章
苍辛的视线落在小盒子里面的那件物什上, 唏嘘不已:“没想到, 琉光印居然是在这里。”
“琉光印”泽漆疑惑不解的将东西从小盒子里拿出来托在手掌心里细细观看, 怎么看都没看出来哪里有印章的痕迹,在他手心里的,分明是一只圆润可爱的小玉镯子。
玉镯小小的一只,放在手心里, 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显然不是魔后戴的尺寸,玉镯通体晶莹透亮,是罕见的鹅黄色,闪着细腻温润的柔光, 非常惹人怜爱。
泽漆翻来覆去的捏着来回看了几遍,玉镯的质地非常好,手摸上去隐隐还有种暖洋洋的气息,令人爱不释手。
玉镯周身圆润柔和, 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泽漆不解道:“这不是我小时候戴的小镯子吗”他印象里,好像很小的时候, 约莫两三岁, 魔后给他戴的这个东西, 后来长大了些,玉镯的尺寸不再适合, 就取下来了。
魔君苍辛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玉镯, 像是说给泽漆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斓月, 你是怪我没好好照顾你和泽漆,所以才对我隐瞒了琉光印的下落吗”
泽漆隐隐约约觉得他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好像还牵扯到魔后,遂问道:“琉光印究竟是什么东西”
魔君苍辛看着他手里的小玉镯,沉思半晌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斟酌着开口:“琉光印准确的说起来,并不能算做是一件东西。”
泽漆一头雾水,两眼茫然的看着他爹,拿着小玉镯晃了晃,不确定道:“这个不是东西”
那他拿的是什么难不成跟幻莲秘境一样,里面还会蹦出个境灵一样可是他小时候好说也戴了有那么一两年,怎么着都毫无动静,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就是一只戴着有点暖意的镯子而已啊
他爹苍辛像是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反常的没有嘲讽他,只是眉目深沉的看着他手里的鹅黄玉镯,过了片刻后才又慢慢接着道:“严格来说,我并不能算的上真正的魔族统领,不能算作真正的魔君。”
泽漆更加不解了:“为什么我们魔族一向以武为尊,父君你以武力胜出,又为族人做了这门多事情。放眼整个族里,哪个族人不对你心服口服”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魔君苍辛摇摇头,他转头注视着泽漆,问道:“泽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族里的那几个长老们都闭关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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