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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看过。我爸说就连章宇也会。”
“鱼,”诺莉说,“是章鱼。”
“随便。我爸说,当它们的生存环境被污染时,就会吃自己的触须。”
“老兄,你要我再吐一遍吗”班尼疲累地问,像是在发牢骚。
“所以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诺莉问,“环境污染”
小乔瞥了一眼黄色的天空,指向西南方,也就是导弹射中穹顶处的那块浮在空中的黑色污痕。
那块污痕看起来有二三百英尺高,宽则一英里。
或许范围还更加广阔。
“好吧,她说,”“但这里情况不同,不是吗”
小乔耸了耸肩。
“要是我们突然想自杀的话,或许就该赶快回头,”班尼说,“我还得活着做很多事。我还没玩完战锤1呢”
“要朝熊那里试试看盖革计数器吗”诺莉说。
1战锤warhar,一款由桌上游戏改编而成的计算机游戏。
小乔朝熊尸举起接收器。指针并未下降,但也没有上升。
诺莉指向东边。在他们前方,有条道路就在黑橡树林之间,这座山的名字正是因为这块树林。
只要穿过这座树林,小乔认为他们就能看见山顶那片果园。
“至少穿过那片树林再说,”她说,“我们在那边再测一次,要是指数还在上涨,就回镇上告诉艾佛瑞特医生或芭芭拉,不然就是两个人一起通报,让他们自己处理。”
班尼看起来有些迟疑:“我不太确定。”
“要是我们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马上回头。”小乔说。
“如果对事情有帮助,我们就该坚持下去,”
诺莉说,“我想在我脑袋完全坏掉前,还能自由离开磨坊镇。”
她面露微笑,表示这只是句玩笑话,但听起来却不像玩笑,小乔也不这么认为。许多人爱开玩笑说,磨坊镇只是个小村落这可能就是詹姆斯麦克穆提那首歌会在这里那么受欢迎的原因仔细想想,这里的确是,他如此想着,就算从人口统计学的角度来看也一样。他唯一可以想到的亚裔居民,只有帕米拉陈。她有时会在图书馆里帮梅莉萨杰米森的忙。自从拉维提一家人搬到奥本镇后,便没有半个黑人居民。这里没有麦当劳,更别说是星巴克,就连电影院也倒闭了。然而,他原本还是觉得这里大得很,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流浪,直到此时此刻为止。一旦他意识到父母无法再开着旅行车到处跑,也不能开到刘易斯顿的尤德商店去吃炒蚬与冰淇淋,才发现这个镇突然缩小了太多太多。除此之外,镇上虽有足够的资源,但也无法永远持续下去。
“你说得对,”他说,“这件事很重要,值得冒这个险。至少我这么认为。要是你想的话,可以留在这里,班尼。接下来的任务,需要够严肃的志愿者。”
“不,我要加入。”班尼说,“要是我让你们这两个家伙就这么抛下我,以后一定会被你们当成小狗使唤。”
“你早就是了”小乔与诺莉一起大喊,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牢房之中
17
“对,哭啊”
这声音来自遥远的地方。芭比努力想找到声音来源,但却难以睁开灼热的双眼。
“你得为了许多事大哭特哭”
说这话的人,听起来像是同样在哭,而且声音耳熟得很。芭比想睁开双眼,却觉得眼皮肿胀沉重。他的双眼随着心跳而颤动,由于鼻腔被完全塞住,所以在他吞口水时,便会于他耳中形成巨大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宝贝儿”
有个王八蛋用防身喷雾喷我。丹顿不,是兰道夫。
芭比试着用双手手掌贴紧眉毛,往上一提,这才总算把眼皮撑开。他看见安迪桑德斯站在牢房外,两颊全是滚落的泪水。在桑德斯眼里,这看起来会是什么情况有个家伙在牢房里,而且在牢房里的人,看起来往往有罪。
桑德斯大喊出声:“我只剩下她了”
兰道夫就站在他身后,一脸尴尬不安,像是一个在厕所门口等了二十分钟的孩子。就算他双眼灼痛,鼻腔肿塞,芭比依旧没对兰道夫让桑德斯到这里来的事感到惊讶。这与桑德斯是镇上的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无关,只是因为兰道夫根本无法拒绝他罢了。
“好了,安迪,”兰道夫说,“够了。虽然我认为这样不好,但因为你想亲眼见他,所以我还是让你来了。他迟早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们上楼吧,让我帮你倒杯”
安迪抓住兰道夫的制服。安迪比他矮了四英寸,但兰道夫看起来仍是满脸惊恐的模样。芭比并不怪他,虽然他的眼前全是一片暗红,但仍足以让他看出安迪桑德斯的满腔怒火。
“把你的枪给我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审判
他会脱罪的老詹说他有位高权重的朋友让我报仇这是我应得的,把枪给我”
芭比不认为兰道夫会答应他的请求,在把枪交给他后,走得远远的,让安迪可以对着身困牢房里的他开枪,仿佛他是只受困在水桶里的老鼠。
但他不敢完全肯定。毕竟,除了这个懦夫无法拒绝桑德斯的请求以外,或许还有其他理由,让兰道夫把桑德斯带来这里。
他挣扎着站起来。“桑德斯先生。”部分喷雾喷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舌头与喉咙肿胀,在带着鼻音的情况下,显得毫无说服力可言。“我没杀你女儿。我没杀任何人。只要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你的好朋友伦尼需要一个替死鬼,而我就是那个最适合”
但安迪完全无法思考。他把双手伸至兰道夫的枪套,想掏出那把格洛克手枪。兰道夫挣扎着不让他拿走。
就在此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人走下楼梯,就算身材臃肿,却仍动作优雅。
“安迪”老詹大喊,“安迪,好兄弟快过来”
他张开双臂。安迪停止夺枪,朝他跑了过去,就像一个哭泣的孩子朝父亲怀里奔去一样。老詹拥抱着他。
“我要枪”安迪模糊不清地说,脸上满是泪痕与鼻涕,与老詹正面相望。“给我一把枪,老詹现在现在就要我要为他干的好事杀了他这是一个父亲的权力他杀了我的宝贝女儿”
“或许不只她,”老詹说,“或许不只安琪、莱斯特,以及可怜的布兰达。”
哭声戛然而止。安迪呆若木鸡地凝视着老詹肥厚的脸孔,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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