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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分,倾蘅,你不觉得很乱吗”

二人一齐看向流幻,等待下文。

“就是,安叔是你二叔,可是承寒那家伙你叫他大叔,我又觉得宁茕姑娘肯定是那家伙的妹妹,可她却又叫安叔大叔,要是安叔真和宁茕在一起了”流幻一句不停地分析着,听得云涵和倾蘅一脸茫然。

倾蘅略笑笑:“幻姐姐,且不说,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你自己,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流幻看着他们浅笑的模样,便顿了顿,想了想便说:“那一个一个说。

安叔你是二叔,对吧宁茕叫他大叔对吧

那家伙你叫他大叔对吧可他又很可能就是宁茕的亲哥哥。

所以,假如安叔真的喜欢宁茕,娶了她,按常理你应该叫她二嫂。

可是,那家伙就得喊安叔妹夫了,可那家伙和你”又是一堆乱糟糟的逻辑。

云涵其实听得明白了,掩口轻笑。

倾蘅虽然还是有些混乱,不过大致也能懂:“幻姐姐,你怎么管起这种事情来了我们江湖儿女不是不拘小节吗这种辈分称呼随意就好啦。”她以为流幻不过是觉得这乱乱的称呼好玩,自然没听出言外之意。

流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江湖儿女当然不拘小节啊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啊,不过,你就不用这样了吧”

倾蘅抬头看她,忽的一笑,这才知道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逗自己开心罢了:“嗯,本来就没多想什么,不用担心我的。”

流幻很是得意的一笑:“真乖。”

云涵看见他们这般模样也是无奈摇头笑而不语。

直到傍晚时分,清宵才回来。并且是同他父亲一起回来的。

用晚膳的时候,他们才算第一次会面。

“爹,这就是”清宵原本在介绍他们几个,可是他的父亲却在那几人中愣了愣,而视线方向则是

、第九章往事不堪回首,尽伤痛

梦里疼惜,梦外不明,总有人因为过往的悲伤,伤了回忆,痛了如今。

“这是家父白智。爹,这位是流幻姑娘,云涵姑娘,还有”清宵原本在一一介绍,但他的父亲的目光却一下子停在倾蘅的方向。

“姑娘叫什么名字”白智直接开口问了倾蘅。

倾蘅本不在意这些礼数,却突然被人这么一问,有些慌张:“钟倾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他的年纪又似乎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一些,就直接回了他自己的名字。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停在倾蘅身上了。

白智靠近了些:“真像”

倾蘅一听这话就有些心痛,不自觉说了句:“像瞳儿是吗”说完了才后悔不已。

“瞳儿”二字震惊了白智,略慌神地后退了一步:“你你知道”

但就在一瞬间又恢复了,仿佛之前的慌乱是众人的错觉。

“钟姑娘是如何认识清宵的”漫不经心地问了个不咸不淡的问题,不再去看倾蘅。

接下来也不过是普通的闲聊,聊的时间长了,这才随意起来,并不拘谨了。

“好了,传晚膳吧。”白智摆了摆手,众人也不再出声。

倾蘅并不在意白智为什么会知道瞳儿这个人,但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自己会第一反应说出这个名字,而不是认为白智是认识自己的娘亲,觉得自己是和娘亲长得几分相似才会有那番惊讶的

白智面上没有过多的疑惑,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刺痛。

那两个字,害了他的父亲永远丢弃了他和母亲;害了他的母亲郁郁寡欢了数十年后也去了

如今他虽然五十四岁,看起来却没有难么衰老。可这些年的沧桑却刻在他的心里了,从小丧失的父爱,一个不怎么关注自己和母亲的祖父,一份自己拼搏下来的基业,瞬时在脑海里闪过。

看了看清宵,也流露一丝的歉意。清宵的母亲是为了报恩于自己才会被纳为妾室,原本的大好青春却浪费在自己这里,而且居然年纪轻轻就意外去世也正是这份愧疚,才让他对清宵格外关注,细心培养。

但如今看他们这样的韶华活力,倒也欣慰。

至于那段曾经最黑暗的记忆,还是忘记吧。

于是也变得轻松起来,毕竟他已年过半百,有些事,早就该放下了

饭毕就回了书房,独自处理事务去了。

流幻很是轻快的回了房间,对这个沉稳又不乏风趣的白伯父,心里还是有些好感的。和自己的爹爹一样,对自己虽有要求,但不会强迫。

清宵看她一脸愉悦,没有半分不快和尴尬,舒了口气,方才不再担心。

云涵此刻并不在意这些,最好奇的便是倾蘅和白智口中的“瞳儿”,什么样的女子,倾蘅也会认识,还可以让一个稳重的前辈失色惊讶的呢

她是不能直接开口问的,但倾蘅只要不介意,想必也会和自己说,这样一想便不再纠结。

而另一个还在外面奔波的男子,承寒,因为直到如今都找不到千决泪的下落,不免心生怒气,却又奈何不得。

这个时候,飘泠居然出现了。

“好像有很多人和你有一样的欲望”轻曼地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一个千决泪,真就这么难对付”话说的不轻不重,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承寒见是她,便压抑了心中的怒气:“人无欲何求本尊就不信他能覆得了我。”他从不会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弃,应该自己从来不会输。

飘泠轻笑:“你们不相上下,是不是太无趣了”有些挑衅的味道,却不会让人厌恶的。

承寒略沉思了一下:“你能帮我”

飘泠笑而不语。这种时候,承寒并不去想她是否真的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而在思索,这个女人前几日还在罔情悲痛,设计毒害宁家,如今也可以如此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究竟是她足够冷静,还是她真的放下了

许久,飘泠才意识到承寒在观察自己,开口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那个女子,我可以帮你,但其他的,无能为力。”飘泠心里明白,承寒想要的东西不是她能轻易给的出手的。

承寒并不介意:“无碍,我也不屑靠别人夺取。”

飘泠看着这个男人,有些惋惜,但也有些冷眼旁观的味道。

五十年前,他最想要的不过是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旁。

五十年后,惩罚随之而来,他最想要的不再只是那一个人了

这不是落差,也不是遗忘,而是,他的选择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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