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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也利于他们后方供给
但几场硬仗打下来,这批义军干脆在战场后方扎了营,可见他们训练有素,战备所需也供给得异常充足这让严将军不得不怀疑,这批看着穿着百姓之服,打着农民起义噱头的义军,是不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乔装所扮无论从他们战场作战的策略来看,还是大规模进攻的气势来看,简直太不像农民所为
严将军站于城上,吴穹站在他旁边,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局势:“严将军,胜算有多少”
063
严将军站于城上,吴穹站在他旁边,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局势:“严将军,胜算有多少”
严将军历来是忠肝侠胆之臣,一直追随东薄殁,乃是东薄殁最得力的心腹,所以严将军自是知道吴穹的真实身份,对吴穹礼数毕然。但他最为疑惑的是吴穹的模样儿,他性子直爽,也不知避讳,这样想着,又直直地打量起吴穹。
第一次见到吴穹,严将军就很鄙夷吴穹一大男人,脸却白嫩得能掐得来,眼睛眨巴眨巴,俨然就是天真活泼的孩童,声音发糯,拖着长音,连小手的五个指头的关节处都有的,就是一个让人疼的小,但这一年来,这小的个头越长越高,如今都快赶上他的魁梧了,而他那张小嫩脸也越长越开,越发的有棱有角,本应天真活泼,像星星一样亮的眼睛也逐渐暗淡下去,深藏起来,糯糯的声音也开始浑厚而冰凉,哦还有这张脸的表情,大多时候他就是没有表情
严将军看着吴穹开始慢慢变化,觉得诡异但又不能相问,全然不知这是一年来吴穹已经开始停止修炼嗜犊功所致。
严将军收回了思绪,复又将整个战场收于眼下,正值深夜,两军暂时休火停战,敌军的阵营戒备已经森严,几处篝火星星点点。整整九天的战争下来,双方都开始出现疲态之势。
“胜算”严将军叉起腰,手指研磨在腰间的剑鞘上,稍有为难之色,“明日便是第十日,若皇上再没有回宫这些敌军绝不是寻常农民出身,恐怕有诈啊老臣心里的胜算,略微六成。”
吴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声音也没有任何波澜:“将军的胜算若是六成,那若加上我暗司局的相助,不知这胜算可否升至九成”
严将军的眼睛便悄然一亮。
夜深,万籁俱寂,东薄帝都紧闭的城墙之上猛然蹿下十个黑影,掀起的披风如鬼魅的蝙蝠,乘着夜幕而下,无声无息。为首的便是吴穹,他一身黑色劲装,已经变得有棱有角的脸依旧面无表情。他的身后紧跟着九个面具人,齐刷刷得排成一列,连落在树枝间时都没有震动一片树叶。
他们如幽灵一般快速潜伏到了敌方阵营,纷纷匍匐在树枝上等待绝佳时机。
敌军阵营里戒备很是森严,每一个时辰后都会替换巡逻的哨位,共五十多个营帐被划分为五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两拨坚守的士兵,每拨十人。篝火几乎照透了旁边几米远的草丛,连跳出只蟋蟀都能被人发现
吴穹静悄悄地趴在树尖上,像一头等待猎物靠近的豹子。终于,从阵营那头来了一拨换岗的士兵,在换岗之时乃是两拨士兵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撑着他们敬礼组队的瞬息,吴穹一挥手指,便率着九个面具人迅速扑下去,十个人手里黏着飞镖,快速而精准无误地射入他们的喉咙的动脉这些敌兵来不及叫出声便生生断气
吴穹和九个面具人又快速把尸体飞拖到树枝上,不出几秒,从树枝上落下来的他们便已经换上敌军战服。说是战服,也就是寻常老百姓穿的粗布麻衣,顶多就是衣服一律为深褐色,黑色的裤,布鞋一双,右手臂缠着红布条。
吴穹早有怀疑,这群人故意穿着老百姓的粗布麻衣,实则就是为了掩饰他们是专业的军队
他们像普通的哨兵一样巡逻着,实则已经开始靠近刚才已经观察好的马厩方位所在,一路上自是碰到好几拨哨兵,但这么多人,哨兵之间也不可能全部认识,所以吴穹他们凭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演技蒙混过关。等他们靠近了马厩,不禁都把步子调慢了下来,提高了警惕开始观察四周。
这马厩足足站了大半个儿地,有些马已经闭着眼睡觉了,尾巴一摇一摇扇着虫子,有些马还在慢悠悠咀嚼着甘草,不可不说,这敌军里的后备粮食还真是丰盛,连马吃的草都鲜艳欲滴的看得面具人们愤愤不平
吴穹的眼睛快速扫过周围,确定这时候暂时没有哨兵后,他指令一下,九个面具人们纷纷混入马厩,迅速摘下了马鞍和马踏,剑,一劈之下碎成两段。
他们原先打算直接杀了敌军的马,但马容易受惊,杀了一匹马难免不会不惊着其他的马儿,打草惊蛇便不好了,所以他们便选择毁了马鞍,到时候严将军再突然出兵攻之,敌军慌乱应对,再加上没有马鞍的马更搞得他们更措手不及
吴穹和九个面具人的动作异常迅速,不一会儿便毁了一排马鞍等他们想再去毁掉旁边第二批马鞍的时候,猛然发现有两个士兵已经在马厩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
吴穹一惊,下意识地想法就是把这两个士兵干掉
这个想法刚从他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士兵就已经回过身,与他对了个照脸后,站在前面那个矮个子小士兵明显吓得一哆嗦,只见他三步并两步窜上来,以手做刀,往吴穹脖子上一砍,还自己给自己配音:“嘿哈”
吴穹:“你干嘛”
这小个子士兵更加惊悚:“操居然没晕”
你让吴穹说什么好说什么好说什么好
吴穹白眼一翻,懒得理这个小个子士兵,而是腾出身子,看着剩下一个士兵,便俯首行礼:“臣无比欣慰皇上平安归来”他一向毫无波澜的声音都开始因为激动而隐约颤抖。
东薄殁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褐色布衣,连忙扶吴穹起身,那双狐狸眼更是烁烁发光:“不必行礼了。”连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没错,这两个乔装成士兵的人正是东薄殁和向暖。他们一路往东薄帝都赶,沿途经过的城镇都是民不聊生,可以看到一大拨穿着褐色上衣,黑色裤子,系着红色布条的人在抢劫百姓的粮食,通通运往这个军营,东薄殁和向暖便决定先行混入这敌军阵营,施一些手脚再回东薄帝都,可不巧吗,当他们屁股开始毁马鞍的时候,正巧就遇上了同样来毁马鞍的吴穹他们。
向暖这个逞能的主,要不是吴穹早一步认出了她的脸,还会仍由她甩着力气像蚂蚁一样的手刀往他脖子上砍吗
可是这回向暖是真真正正目瞪口呆了。她看了看东薄殁,又看了看吴穹,指着吴穹等一拨人,眉毛因为惊吓而挑高:“自己人”
这一路上向暖都对东薄殁没有好脸色看,这回难得露出个夸张的表情,还是让东薄殁心情大好,他点头,狐狸眼眯起:“连吴穹也不认识了”
向暖捂着心脏更是惊悚,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吴穹看了个遍。
这就是吴穹懂不懂撅个嘴卖萌的,声音跟糍粑一样糯的,眼睛单纯得跟小宝宝一样的吴穹尼玛,现在个子长得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原先的嫩脸现在也变得英气了好几分,但是但是这张脸吧
向暖捂住心脏痛心疾首地仰视他:“吴穹,笑一个”
吴穹面无表情:“”
向暖揪着眉毛:“哭一个”
吴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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