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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咬牙,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竟要向着那处断崖跑去,投身而下,正在此时,身后一阵劲风袭到,差点将她撞倒一旁,抬手一看,却是赵瑗的那匹七夜雪风驰电掣一般从后狂而来,到得断崖边缘,一声长嘶,四蹄一蹬,竟然腾空而起,雪白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轻烟,好像从天而降的神驹一般,稳稳落于对面的道路之上,后蹄微一打滑,随即站稳,向前疾奔而出。
苏离一呆,还未反应过来,又一匹骏马疾冲而至,同样从那道断崖之上越过,落在对面,虽然姿势比起七夜雪来狼狈很多,但比起现在还跪在地上不起来的凌云,已是英姿飒爽太多,这匹马上的人一身白衣长裙,黑发飞扬,正是央金。苏离看着央金背影,也顾不得上去想他们会怎样,一心只想从这崖上跳下去找寻叶歌,只是这次她刚刚跑到崖边,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这一次近在咫尺,仿佛就在脑后,苏离一惊,将眼一闭,等着被这只狂奔的怒马撞倒踩踏,却忽然觉得腰间一紧,竟已被人一把抓住腰带,接着用手在她腰上一托,同时一拽她手臂,竟将她整个人提坐在马上,苏离坐直身子之时,禁不住一声惊呼,但见身一片漆黑,自己被抓骑上的那匹马,已然腾空而起,越过断崖
飞马落地,重重一顿,随即狂奔,苏离的心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呆若木鸡的坐着,忽听耳后有人轻声笑道:“苏姑娘,我的马比你那匹凌云强得多罢”苏离一惊,如梦方醒,她已听出这是谁的声音,是唐霏霍然转头跳下去,只是刚刚动了一下,身上便觉一麻,竟已被唐霏点中了穴道。
“苏姑娘,那下面是处悬崖,我大哥和叶歌想必都已摔得粉身碎骨,你若下去,也一样是自寻死路,苏大小姐千金之躯,在这里摔得四分五裂岂不冤枉哈哈哈”说话之间,坐下骏马已风驰电掣一般,将那处断崖远远抛下。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苏离动弹不得,一边痛骂唐霏,一边泪如雨下。
唐霏大笑几声,悠悠然道:“我救了你,你不思感激,反而骂我,真是不可理喻,难怪叶歌一心只爱岳小珂,对你始终不放心上”
这几句话好像一声炸雷一般炸响在苏离耳边,先是呆若木鸡,目光茫然,喃喃问道:“谁说他爱岳小珂,谁说的”
唐霏微笑道:“只要是男人,就看得出,他看岳小珂的眼神,和看你的完全不一样,难道你从来没看到过么”
苏离忽然好像疯了一般,用尽全力尖声大叫,“你胡说他根本不爱岳小珂,他只恨她她是他的仇人,他根本不会爱她”她挣扎的太剧烈,就算被点中穴道,也快要掉下马去。唐霏剑眉一皱,伸指在她背后一戳,苏离的声音蓦然停住,原本僵硬的身子顿时柔软下来,瘫软在唐霏怀里,将头歪向一旁。唐霏低头看她一眼,眼睛转了两转,策马扬鞭,向着前面的央金追去。
央金方才在跃马飞过断崖之时,已经受了极大的惊吓,只是呆呆抱着马脖子,一动也不敢动,其实也幸好她没有动,那马能跳过深渊,全赖平素训练有素,加上本身品种又好,才不至于像苏离那匹胆小的战马一般委顿在地,但若此时她胡乱拉扯缰绳,扰乱了马儿的心神,便极有可能失蹄掉下断崖之下。此时她懵懵懂懂,茫然骑在马上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任由马儿带着她跑。也不知这样跑了多久,才隐隐约约听见身后似有马蹄声响,她也不敢回头去看,直到听到身后有人不断唤她,才终于犹豫着回过头来,在她回过头去的那一瞬,本来迷茫混乱的眸光霍然一亮,轻颤的樱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唐霏”
唐霏见她回头,对她魅惑一笑,温声叫道:“不要看我,快走”
央金看着唐霏的笑容,好像忽然一下从梦中醒来,眼含热泪,向着他用力点头,回身抓住马缰,扬鞭疾奔。
三骑快马,就这样头尾相接,一路狂奔。这一次,面胶的道路终于有了尽头,道路的尽头,是六根高大的灰白石柱,五根在外,一根在中,和方才他们在冰中所见的简单一模一样这六根柱矗立在雪路的尽头,石柱之后一片漆黑,再无道路。
央金眼睛看着前央矗立的石柱,本已苍白的花容露出强烈的畏惧之色,失声叫道:“湿婆祭台”其实方才在冰中,她就已认出湿婆祭台,但她也只是听族人说过而已,并未见过,阿爹曾经说过,湿婆祭台是湿婆大神出入人间的通路,只有忠诚侍奉湿婆大神的修行之人才能见到,据说这祭台在冈仁波齐的顶峰之上,他在神山修行了一辈子,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见到祭台如同见到湿婆真身,若是见到湿婆祭台,便要行族中祭祀之礼,否则便会触怒神灵,用他的毁灭之火,毁掉一切。
三人已来到那几根石柱的面前,再也无路可走,赵瑗唐霏同时勒马,四头去看,只见身后两侧冰石之中幽光明灭,那个健硕的裸身男子似乎已在冰中扭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舞蹈,但看在几人眼里,却是诡异至极,心中惴惴。猛然之间,那已停了好久的男人轻吟之声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好像比方才大了许多,和着冰屏之中男人肢体的扭动,竟然极有韵律,这次几人终于能听清这个男人在哼唱什么,但除了央金,赵瑗唐霏却一句也听不懂。
央金忽然从马上跳了下来,面向湿婆祭台,虔诚跪下。
唐霏看着她,微微一愣,也从马上跳下来,半跪在她身边道:“你在做什么”
央金转头看他一眼,脸上微微泛起一抹晕红,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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