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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温暖的少年,是怎样日渐长大。

他们长高,渐渐拥有欣长的身体,单薄的肩背在悄无声息中变得厚实强壮,开始凸显出人性中刚强的力量。

严舞还记得是哪一日,她打扫房间,猛然回头的时候,额头不小心竟然撞到了严浩的胸膛上。她的个子并不矮,却在那个时候哑然发现她当作孩子的弟弟已经长的那么高了。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拍了他一下。“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严浩竟然笑嘻嘻地捂着被她拍过的胸脯,语调暧昧地说,“姐你怎么摸我的胸部”

严舞没有理他,转过头去整理书架时,脸却躁热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在严浩面前她竟然有了小女儿态

严浩去参加同学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林若若就赖在严舞家里,还很三八地打探她和严浩的进展。

“接吻了么”

“恩一次。”

“然后呢”

“然后,没了”

“天啊”林若若无法置信地大叫,“28岁的老处女”她砸砸嘴,“我上大学的时候倒是看过一本书,怎么办,如果没记错是俄国的作家车尔尼雪夫斯基写的。里面就说了一个段柏拉图之恋。男人和女人在一个有三个房间的房子里生活,他们各住一间,中间一个是共用的。他们彼此不去对方的房间,在共用的房间如果有例行的拥抱,变算是爱的交流了。”林若若又开始抽烟,“没成想啊没成想,这样惨绝人寰违背生物学原理的事件竟然还真发生在我自己的身边”

严舞哭笑不得。

“话说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以为所谓爱情就是男女的情投意合。有了肉体,就猥琐了。”林若若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有爱无性是不现实的,肉体的交合可以实现两个人爱情中的颠峰体验。这是所谓理论。可是即便体验了爱情的也不代表这段感情就隽永了,就坚实了,就能经受住人性的磨难和社会诱惑的考验。”她说,“甚至有些时候,我会下意识地用肉体去迎合去取悦男人。有时候我会想,这种所谓的成熟是不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呢”

严舞笑笑,“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即便为了这份感情去做一些让对方觉得快乐的事情也是很自然的。如果爱,那么他的快乐,就应该是你的快乐啊。”

林若若鬼笑,“同理可证,说不定小浩浩同学以为你是个石女,所以为了你石女的快乐他就一直隐忍隐忍然后自己偷偷在房间里打手枪”

严舞张了张嘴,涨得满脸通红,“林若若你,你,你给我滚”

林若若笑翻在沙发上,让严舞这样如今罕世难见的淑女骂出了脏话,真是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严舞无奈,想了想说,“你知道鲁迅的老婆吧”

“许广平”

“不他母亲给他娶的第一老婆用鲁迅的话说:那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哦,封建包办婚姻。”林若若点点头。

“是啊,”严舞笑着说,“那个女人叫朱安,比鲁迅大三岁,嫁给鲁迅的时候鲁迅才21。鲁迅当时在日本留学,被母亲骗回来完婚。但他不喜欢朱安,在洞房的晚上自己就跑去了书房睡,然后第二天就回了日本。那个时候的离婚在老派人眼中依然是女子被休,基本是死路一条。鲁迅不忍心让朱安走上绝路,但亦不接受她。所以呢,他就终生都在物质上养着她,可是始终认为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直到他45岁那年,他才和许广平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林若若直直的看着严舞。

严舞点点头,“是啊,后来鲁迅和许广平有了周海婴。而朱安直到死,都没有实现能为鲁迅生一个孩子的愿望。”

林若若大叫:“你是说,你是说鲁迅到45岁才破除处男之身啊果真是意志力惊人啊,柳下惠还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啊”

“林若若”严舞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不过事实说来隐晦,却又似乎便是如此。“人们喜欢说,女人都是由爱而性,男人则容易由性而爱。可是男人真的都只长了下半身么夸张”

“你不能因为严浩没长下半身就以为别的男人都没长。”林若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

严舞摇头,“恰恰相反,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会认为是很自然的。我不排斥爱情里有性。只是觉得没必要把那种本能行为抬的那么高,人类区别与低级动物是因为了有了理性和情感嘛。天天性不性的,这不就是返祖,是本末倒置嘛”

林若若眨眨眼,怔怔地看着严舞,“我的爱情卫士啊,你可比我十年前还天真”

这一夜,严浩没有回家。严舞所不知道的事情,有两件

严父去了严浩的学校。时隔两年,这一对往日的“父子”相见的情形是尴尬的。

坐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里,严浩不自觉地用余光去打量严父鬓间的白发。在严父正直壮年黑发的时候,严浩曾经那么渴望他的父爱。如同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有的父爱。

严厉的、慈祥的、的、温和的怎样都好,只要能让感受到他并不是个被厌弃的存在。

对爱的渴望,是每个小小的孩童与生俱来的本能。这种本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被理性不断的合理化。最开始,严浩想“一定是因为我不好,爸爸才不喜欢我。”然后他知道了,原来是“爸爸不喜欢我和妈妈打扰到他的生活。”最后才明白,“原来,我和妈妈的存在是被社会道德所排斥的。”

然后,然后原来,我根本是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他不知道,骨血的紧密相连是否确有其事。他只是意识到,当他知道这个不爱他的男子并不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心中有了暗暗的解脱感。

是啊,如果严父曾给过他父亲的爱,那么严浩如何面对自己并不是他骨肉的事实呢

没有得到,亦没有失去。

如此这般,他不必恨他,亦没有亏欠。那么当今天他们对面而坐的时候,他就不必为自己和严舞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你学习还好吧”这是严父的开场白。

“都好。”

“恩,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么”严父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尽可以开口。”

严浩看着他,“我一切都好。很抱歉,一直以来给你造成的困饶。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和姐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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