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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山鸡。今天的肉已经有着落了,用不着你去打猎,反正多了吃不完也是放着腐坏。倒是前儿下了一夜雨,我估摸着如今林子里该有许多蘑菇了。顺便我也想去水潭子里泡泡。”

陆云逍笑道:“是要做蘑菇汤吗那敢情好,那你先收拾着,我去摘几个椰子。”

他提到椰子树。夏清语的目光便不禁看向不远处那棵高大的椰子树,喃喃道:“我看也不会有人来救咱们了,不如把你那件衣服拿下来吧。”

“做什么”陆云逍惊讶回头:“我如今穿着这芭蕉叶子还好。再说那件衣服早都分不出什么颜色了,拿下来也难穿了吧”

夏清语叹气道:“总归要试试才好。”说完哀怨的看向自己身上那件褂子。轻轻掸了掸道:“我这件衣服,也快穿不住了。”

陆云逍默然无语,好半晌才苦笑道:“有快半年了吧这衣服也该到头了。这还幸亏是冬天里的厚棉布料,若是夏日的薄料子,就这么天天穿着,不到两个月就坏了。”

“是啊。”夏清语也苦恼非常。如今虽然在这荒岛上吃用都不愁了,但是两人的衣服却实在成了一个大难题,莫非将来自己也要用芭蕉叶子做衣服穿可可自己是女人啊。偏偏这岛上没看见棉花。就算有棉花也没用,她不会纺线织布,更不用说这里也不会有现成的纺车给她用。

一念及此,夏清语几乎都要哭出来。却听陆云逍安慰道:“先将就着吧,应该怎么着也还能支持两个月的,到时候你就穿着芭蕉叶子,其实这叶子穿长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咱们已经这样了,就做回野人又何妨”

“可我不想做野人。”夏清语叹了口气,打起精神道:“行了。你去歇一会儿,我马上就弄完。今儿运气倒好,竟能让你抓住两条石斑鱼。”

陆云逍嘿嘿笑道:“我如今的水性越来越好了。能潜到水下十几步呢。便是当日军中那些熟悉水性的,也不过如此。我想着再练习两个月,说不定就可以去那片海上寻找下可能会在海底的沉船。”

“碗碟都够用了,你还要去找那个沉船干什么”夏清语一边收拾着石斑鱼一边道,她并不赞成陆云逍去寻找那只是可能存在的沉船,想也知道,那船不可能就沉在十几米浅的海底。若是再深了,没有潜水设备,水性再好。下去打捞也要冒险。

“打捞出来几匹布也好啊,给你做两身衣服。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苦恼了。”陆云逍微笑着道,但夏清语知道他这是敷衍。捞布亏这厮好意思说。什么布能在海水泡这么多年还不烂的他以为自己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啊

陆云逍是那种打定了主意就很难改变心意的人。所以他若是不想告诉夏清语自己真正心思的话,夏清语就知道怎么问都白搭,索性不再去理会,只低头专心收拾着鱼。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陆云逍走到身边,夏清语不想理他,头也不肯抬。然而过了好久,身上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灼热目光,烧的她都有点难受。于是只好恶狠狠抬起头,一看,果然就是陆云逍在那默默盯着自己呢。因便咬牙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清语,半年之期,到了吧”

陆云逍目光深沉灼热,好半晌才开口,一开口就让夏清语愣住了。

“什么半年之期”夏清语迅速低下头去,想装装糊涂,却听一旁陆云逍轻声道:“你还嫌捉弄的我不够明明我都说过,哪怕是个谎言,只要你编的不是那么容易拆穿”

夏清语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陆云逍,登时就让他把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里。低头呐呐道:“好吧,算我错了。清语,我我其实已经不怀疑你了,但是但是有你马车里那番话,这真的是一根刺,每当我看着你,忍不住要全心相信你的时候,它就会浮上来。清语,你别怪我,你不知道我我心里多么痛苦。”

一向坚定强硬的家伙这会儿低着头,如同犯了错又挨罚后的小孩儿,竟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这还是陆云逍从来没出现过的弱势,一时间夏清语也忍不住有些心软了,因想了一想,似乎那个误会真的没有再存在的必要,反正也要在这岛上一辈子了。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哪里还受得了些许别扭

“其实很简单。你总说听见我和白薇在马车里说话,但那天晚上我去晏家给晏子笙看病,不论是去的时候,还是回来的时候,我和白薇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就是唠了两句柴米油盐的家常。”

天大的误会,竟然便是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描述下开始澄清,这是当初的陆云逍和夏清语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不可能。”陆云逍皱紧眉头:“我明明看见马车进去晏府后不久就出来了,你还说晏子笙是装病。这没错吧你和白薇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错”

夏清语像看神经病似得看着他:“我哪有一会儿就出来晏子笙真病了,烧得厉害。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病成那样。开了方子,又告诉丫头们用温水和酒精甚至冰袋替他退烧的办法。那货一直哑着嗓子说个不停,劝也不听,我也不好就走,是看着他喝了药后才离开的。”

“怎么怎么可能他平时捂得比狐狸还严实,怎么可能会真的生病”

陆云逍其实关心的并不是晏子笙真病还是装病的问题,只是他现在心里好乱,一直认定了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到底是谁在把他当猴耍是眼前的清语还是另有其人潜意识里他希望是后者。可自尊心却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结果:他堂堂寿宁侯府世子,竟让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因此差点儿错失面前这个他即便恨之入骨也没放下的女人。

夏清语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陆云逍的肩膀:“我知道的只有这么些,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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