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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面容姣好,略施粉黛,双颊粉嫩,红唇盈润。
她急匆匆地提裙走到屏风后,从嫁衣里拿出一把剪刀藏在喜被下,还来回比了比,从哪个位置抽出剪刀比较利索。她的身上还有一把刀,藏在腰边,她拿出来试试尖锐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深吸口气。
妃谧在梁上见此场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女子花容失色,警惕地环视四周,轻声道,“谁谁在那”
妃谧轻巧敏捷地跃在绣着芙蕖的织布毯上,蓝纱翩然落地,清秀的面容沁着笑,“姑娘,你似乎不愿嫁给李幕。”
她猜想,眼前这个凌湮一定是不愿嫁给李幕,可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她不得不从,所以想到在新婚之夜杀了新郎。这些联想妃谧都是靠在说书人听回来的故事串联在一起。
那女子又是激动又是期待,“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什么人你是哥哥派来的”
“我过来找个朋友,发现她不在,我现在就要走了。”
“哼”见妃谧没有提她哥哥,说不定是李幕的人,她怎能让妃谧就这样走了女子凌湮从嫁衣里掏出一包粉末径直洒向妃谧,妃谧灵活地旋身,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想到惊动了外边的人,“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凌湮急忙应付,若是来了门,让这个陌生女子逃了出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妃谧跟她周旋良久,妃谧把她定在床上,耐心地安抚道,“你别怕,就算你不愿嫁给那人,可也不能杀了他你就会被抓进那阴冷可骇的大牢,如果你要自杀,那更不值了,你还是碧玉年华,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别问妃谧为什么知道凡间的大牢是阴冷可骇的,多次偷盗,死性不改,屡次街头斗殴,混熟了县衙。妃谧并非只会闯祸,在妃姿的培育下她有一副侠义心肠,劫富济贫她偶尔也会做。
听着凌湮呜呜呜的声音,妃谧才察觉自己封了她的嘴巴,妃谧暗里施法,凌湮得以开口道,“你究竟是谁”凌湮心底突然没了底,这人若真是李幕的人,他应该不会派这么傻头傻脑的人来吧,或者,这人在掩饰自己的身份凌湮的直觉告诉她,不像是掩饰身份。
“我叫妃谧,你有没有看见这个姑娘。”妃谧从身后变出一纸画,上面画着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红衣女子,正是妃倾。
凌湮细细地看了看,随后摇头。
妃谧长叹口气,解开凌湮的穴道,悻悻坐在床梯,凌湮转动着灵动的眼珠子,随后眼里渗满笑意,“妃谧,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找你,如何”
妃谧饶有趣味地望着正在整理头饰的凌湮,凌湮继续说道,“等李幕碰我的时候打晕他”她握着小拳头,却装不出凶狠。
妃谧不解。
“你不用管那么多,事成之后,我会叫我哥哥帮你找人,我看你很急找到那位姑娘。”凌湮猜着,悄无声息地躲在新娘房,加之点穴灵活,武功应该还不错,哥哥的人可能进不来,先让她顶替,再者,进新娘房找人,还不是着急找到那画中女子
她一只半妖半仙的灵狐都找不到的人,凡人会找到吗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多点人帮着找,几率大一点。
只是打晕一个人,很简单,妃谧道,“好,一言为定,你你叫凌湮对吧。”
“嗯,你继续躲在上面,可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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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凌湮拜完了堂回房,房内有两个侍女守着 而李幕在前厅招呼客人,妃谧则无聊地舔着露出来的尾巴,舔着舔着竟真的睡着了,耷拉着四肢和尾巴的睡姿,房梁较高,若不是抬头的人是不会发现妃谧的。
屋外的脚步声和醉语声把妃谧给吵醒了,她用脚蹭了蹭空气,朦胧的睡眼很快睁开,瞰视坐在床上的凌湮,她揉nie着手中丝娟,泄露她的紧张不安。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直到门被推开,见得一名男子喝得伶仃大醉,踉踉跄跄地进入里屋,口里喊着“娘子娘子。”妃谧换了个姿势,好准备下去打人,李幕遣散扶他的奴仆,关上了门,拢了拢自个的衣领,施施然地坐在凌湮的旁边,凌湮不露声色地往外倾斜着身子,李幕握着凌湮战栗的手,白皙嫩滑,李幕说,“阿湮,我李幕此生只对你一人好,宠你护你”李幕说着一大堆妃谧从说书人口中道了不计其数的话语,她不免的又打了个哈欠。
李幕掀起凌湮的红盖头,凌湮嘟囔着,“这个妃谧怎么还没打晕他。”李幕见凌湮满脸是汗,想必猜到了几分,一如常态地笑着。
而妃谧这边已经准备完毕,手里拿着手臂大约粗大的木棒,哈了口气在手上,扬棒欲击时,李幕倏忽转身盯着妃谧,这一转身不要紧,没影响方位,没影响力度,没影响风水,就是影响了她的眼睛,李幕的胸口挂着一个雕佛玉佩,而玉佛岂容一个妖怪在面前放肆,顿时碧光四射,妃谧黝黑清澈的双眼愣时被这碧光刺激得如被马车轮碾过似的。
这般疼痛令妃谧丢下木棒,双手捂脸,后退几步,正退出珠帘布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凌湮见此情景,不知要否上去扶起妃谧,扶了说明她们是一伙的,不扶,良心过不去。
“好疼”妃谧虽然是半妖半仙,那只是形式上,可性质还是一头雪狐妖。
凌湮踟蹰之际,李幕倒是先出声,“你是什么人”
凌湮忐忑不安地扯着李幕的衣袖,“她她她,是我朋友,她是来闹洞房的。”
李幕的声音软了下来,“她拿木棒作甚”
“我跟她说我夫君武功高强,她偏是不信,偏要一试。”凌湮胡掐道。
妃谧只手撑地,躲在柱子后盘腿缓和眼上的疼痛,良久,妃谧探头去看红帐红绸的床上,李幕抱着欲哭无泪的凌湮,妃谧只好变出一只寤寐蚊,吹口气,命令它去咬李幕,寤寐蚊得令,飞去叮了李幕一口,然后消失了。
凌湮感觉到身上渐松的力度,愣怔地看着倒在床上的李幕,茫然不解。
妃谧储在柱子后未动半分,她轻声唤凌湮,“丢开他身上那个玉佛。”
凌湮顿悟过来,解开李幕系挂在腰上的玉佛放在一旁,“妃谧你怎么回事”妃谧揉了揉额角,起身晃悠悠地坐在床梯上,听见凌湮带着泣音抱怨着,“妃谧,都怪你你知不知道差点我就我就不清白了,差点我就成了寡妇,差点”
妃谧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得了,像极了一个怨妇,这不是没事吗大惊小怪,好了,他人也晕了,你可别忘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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