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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阿文朝厨房努了努嘴,“我娘和你爹,男的儒雅俊俏,女的美貌动人,这不是豺狼配虎豹----哦不是,郎才配女貌嘛。”

耿桑诧异的看着她,似乎很不解她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是他们大人的事,你别多想。”

阿文不在意的耸耸肩,她只是觉得俩人很般配罢了。

沉默了一瞬,耿桑又道:“我们两家如同一家,我爹和你娘,互相依存着扶持着,已经成了亲人,所以以后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这种话。”

阿文吐了吐舌头,应了是。

没多大会儿,刘氏就端着一盘盘香喷喷的饭菜上桌,正好月上枝头,即便不用灯,院子里也清晰一片,耿迪秋给刘氏和阿文倒了杯米酒,自己和耿桑则喝的白酒。

“来,今天节日,阿文也能小喝一杯。”耿迪秋举着杯子笑道:“祝咱们家以后啊,越过越好,我们阿文呐,越长越漂亮。”

阿文咯咯咯的笑,“耿叔,我这若是越长越漂亮,以后这水磨村还能留得住我只怕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吧,你祝我,还不如祝阿桑哥早日找个嫂子回来,他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大宝都娶媳妇了,你都不急。”

“哈哈哈---”耿迪秋大笑一声,“你这丫头鬼机灵,你娘果然说的不错,你啊,就是个少女老成。”

我是外表少女内在老成阿文嘀咕一声,举起杯子豪爽道:“来来来----今天过节,我们大家干杯----”

她就跟个小主人似的,惹得其他三人都是一阵大笑,而晚饭,就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夏日的夜里并不安静,田埂上草丛中,各种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阿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中秋节啊,去年这个时候,家里也很热闹,爸妈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她喝着可乐兑红酒,吃着外表精致内里难吃的月饼,可心里真的快乐。

而今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不知道中秋节看过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这里虽然能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可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如何不能想念。

思绪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阿文眼泪如泉涌一般落的满脸都是,她心里闷的难受,索性爬起来,悄声开门,来到树下的横椅上躺着。

望着头顶的圆月,她心里默念着爸妈。

“赏月”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警惕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处,却因为隔得远,看不清长相。

“你是谁”她冷声问道,脚下开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不怪她警觉多虑,而是这种夜深人静的乡野下,突然出现个陌生男子,还一副老熟人的口吻优哉游哉的问你是不是在赏月哪里都不正常,而反常即为妖。

那人察觉到阿文的戒备,冷笑道:“你要知道,你就算跑,也绝定跑不过我手中的剑,若是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坐下。”

阿文脑袋一个灵光,瞳孔一缩,“你是那天醉香楼的刺客。”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算你聪明。”他晃了晃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显得银光闪闪,却透着冷意。

阿文这时候心跳已经平静下来,就在刚才,她还惶恐不已,可现在,她却又悠闲的躺在横椅上,似乎真如那人所说的,乖乖躺下。

那人有些诧异,走近了几步,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是说我跑也没用吗,你这么厉害,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简直易如反掌,我怕不怕都左右不了你,额----你可以把这种行为当做是认命。”阿文认真的道,然后翻了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杀你”他又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阿文定定的看着他,可惜对方背对着月光,即便走的近了些,脸上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真切。

“我----”黑影住了口,手指摩擦着下巴,笑道:“差点着了你这丫头的道儿了,真是狡猾。”

阿文不置可否,淡淡道:“这不怪我,换做你是我,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我想要活命,就算是无用功,也要挣扎一番才甘心。”

“我若是你,一定会趁人不备,偷袭。”他在阿文身旁坐下。

靠的近了,阿文才发现,他脸上竟然该死的蒙了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竟比这清冷的月色还要冰寒。

阿文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突然间,她嗖的翻身而起顺势朝那人身上压过去,倒地的瞬间,匕首已经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人也不知是被震惊的还是怎么的,竟然半响都没反应。

“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照做而已。”阿文坐压在他身上,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叫人过来,她也只能出其不意的暂时压制,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松手,然后叫来耿桑。

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他笑道:“你最好别喊,否则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阿文不屑的哼了一声,张开口,一句阿桑哥还没喊出来,便觉得脖子一痛,下一瞬便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你----你做了什么”她惊恐的看着自己被随手一翻,仰倒在地上,并且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跟我玩儿偷袭,你还太嫩了,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儿命”

阿文倔强的看着别处,不吭声。

“记住,我叫无忧,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他拍了拍阿文的脸颊,一闪身便消失了踪影。

阿文一愣,心里正暗自窃喜,却倏地反应过来,“d,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你想冻死我呀,你给我回来。”虽然是夏天,可深夜的地皮还是挺凉的。

然而她的声音只在夜空中抖擞了两下,最后又回归于平静。

阿文不知道耿桑会不会解穴,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大半夜的吼叫一声的时候,耿桑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你这是什么姿势,我听到你刚才在叫”

阿文头动不了,只能斜着眼睛看过去,咬牙道:“遇到个疯子,就上次醉香楼的刺客,我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来,更没想到他会再次放了我。”

耿桑没有说话,而是将阿文扶起来,却发现后者浑身僵硬。

“我被点穴了,他说两个时辰才会解开,你会不会解穴”她问道。

“这----”耿桑为难的摇摇头,“我还是抱着你回去,你躺床上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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