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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个礼,管明棠微笑道。
“没想到是您,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会说那些话了是不是”
摇着头,张静江看着管明棠说道。
“有时候,不知道反而好些,这样的话,说起来也就没什么顾忌,若是小心翼翼的反倒是听不到真话”
然后后张静江又客气的说道因为开会耽搁了,很是抱歉诸如此类的客套话即便如此,在这个五十开外,精神矍铄又挺和蔼只是稍显瘦削的“元老”面前,管明棠还是微微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与见委员长时不同,更多是因为方才在书房看到那些书中的批注之后,管明棠产生一错错觉,这个人可以看穿很多事情。
“还没吃饭吧,正好,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一身青衫的张静江显得极为客气,而对于这种客气,管明棠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来之前,周仁曾提到过“如果印光先生能留下他吃晚餐,就说明他拿你当成了自己人”,这些做事有他们自己的打算,而对于管明棠来说,无论是委员长还是张静江,认识他们都是百益而无一害,至少那位天王木想对自己下手,就要顾忌许多,过去,自己还可以是个毫无背景之人,而现在
嗯,兔子是怎么吃掉狼的那个故事是怎么说得忘记了,嗯,反正就是扯着虎皮当大旗,这世道,多一个靠山,总是没错的,20世纪30年代如此,21世纪同样也是如此。
晚饭期间,管明棠尽力想做一个中规中矩的年青人,却因坐在自己身旁的李秋怡不时的问东问西而显得不伦不类。似乎她对自己极为感兴趣,对于侄女的喧宾夺主,张静江却只是笑而不言,看样子,他倒是对这个侄女极为宠爱。
“那首起来真的是你写的”
相比于商业,李秋怡更感兴趣的越是管明棠作的那首已经唱遍大江南北的起来,激昂的歌曲,每次唱起时,总会让人心情激昂。
“嗯”
轻应一声,管明棠并没有否认,反正现在大家都认为自己是那首歌的作者,认就认了吧
“那首万里长城永不倒也是你作的”
“想不到你这个生意人,学识到也如此渊博,一点也不像其它生意人那样”
称赞的话还未说完,李秋怡便听到伯父咳了一声,这会她才想起来,这一家子有几人不是生意人,冲着明棠吐着小舌头,小声说道。
“都怪你,我又失言了”
小女孩的娇憨看在管明棠的眼里,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方才继续同张静江聊着,今天晚上张静江邀请自己来,显然是为了汉阳铁厂的事情,管明棠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这成本控制,嘴上说着容易,可办起来,却没那么简单,能降低的法子,不定人家都用上了,而且,”
沉吟着,张静江看一眼管明棠,在得知管明棠要办钢铁厂后,他便动起了心思,或许其它人不曾在意,但他一直对钢铁厂一事颇为关注,原因非常简单,他一直主持着首都建设以及大上海建设计划的实施,在过去的几年间,无论是入股水泥厂,南京、上海投资创办大型砖厂,或许有“支援国家建设”一说,但更重要却是出于商业上的本能,大建设需要大量的砖瓦、水泥,投资这两个行业自然有利可图。
可现代建筑并非只需要砖瓦、水泥,更为重要的原料是钢材,无论是首都亦或是大上海,仅由政府规划建设的地标建筑就多达数十座,仅完成这些建筑就需各类建筑钢材近十万吨,这仅只是政府规划建设,若是加之民间自建,仅钢材一项即需百万之数。
可中国却没有一个合适的钢铁厂让其投资,即便是有心创办轧钢厂,张静江亦不得不考虑原料问题,而管明棠要重开汉阳的打算,却让他看到了机会,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的两次见面,心动是心动,作为一个生意人,张静江还需要考虑可行性。
“降底成本,并不困难,只要开动脑筋就行了”
管明棠的话音一落,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李秋怡便在旁边轻哼一声。
“大话连篇”
看一眼似有所不满的女孩,管明棠并没有在意,而是用白巾擦了擦唇角,而后看着张静江说道。
“印光先生,我想作为汉阳铁厂的所有者,我比任何人都更渴望降低生产成本”
看着张静江,管明棠却是笑而不言,那神情似乎是在告诉他,你需要的并不是我如何降低成本,而是,我的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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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邀老引才谋新业
第104章邀老引才谋新业
民国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雨夜,张公馆,书房内。
又一次来到了这个令自己心潮澎湃的书的世界,管明棠却没有了先前的心潮涌动,更没有了上一次闲暇观书,和上次不同的是,书房的主人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他并没有坐下,而是气定神闲地踱着方步。
“年轻人总能给我吃惊,我很喜欢这种吃惊。明棠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铁厂办不成呢”
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周围的书,张静江面露凝重之色。
“在这些书里,记录着不少人,他们也是怀揣着为国为民的理想,投身实业,可最终,他们却落得业破人亡的境地,反而是那些未将为国为民视第一原则,而是在商言商,商达而善的人,一直把生意做到了现在”
说话时,张静江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书来,但他却未看书,而是看着管明棠郑重其事的问道。
“这是为什么呢
是呀
这是为什么呢
准确的来说,他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呢
在沉默良久之后,管明棠缓声说道。
“我想,做生意,首先要遵从一些基本的商业原则,如果违背了商业原则,那么企业倒闭、个人破产,则没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噢”
看一眼管明棠,张静江轻轻用手拨打着书橱上挤的整整齐齐的书脊,沉吟了一下,将手中的书塞回书柜,然后看着书柜内的书说道。
“可你管明棠是要名声,而不是实惠啊听说北洋纱厂的生意,你少挣了几十万”
“这”
张静江的问题倒是让管明棠犹豫起来,眼前的这位“元老重臣”此时给管明棠一种感觉,他仿佛一个先知,能洞澈自己的心扉,之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在他面前显然没有任何作用,或者说,他根本不会相信,如果说出来的话,恐怕只会落得下乘。
“印光先生,您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有了名声,也就有了生意,北方初建,名不显于人,力亦不为人所知,所以舍财而得名,在明棠看来,理所当然,再则,有舍即有得,以明棠看来,今天北方所得,远超昨日之舍”
“有舍有得,你如此年青,就能懂得这个道理,到也属难得”
点点头,对这个年青人,张静江愈发惊奇了,他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对着书橱,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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