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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警察,即便是一个巡警,一个月至少能分上五六块钱,他们一个月不过也就挣十块钱,这辖区里的老虎机越多,他们就越挣钱,自然的,这些巡警无不希望这辖区里能多设几台老虎机,若是北平城有几千台老虎机”

冷冷一笑,邵振华的目中尽是鄙夷之色,可却又夹杂着些许贪欲。

“这些巡警,一个月,没准就能挣上个几百块钱,到那时,哼哼”

语似嘲讽,可目中流露的羡慕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虽说当记者收入颇丰,可相比之下,那些巡警只不过在街上走走便能挣上几百块钱,着实让人眼热,这还只是小小的巡警,若是警官,那一个月得挣多少

“华兴,咱们要通过报纸,把这老虎机坑人的事情给报道出来,还有警察收黑钱的事,这不过千余台老虎机,一天便能骗得三四万元,若是有万台之多,不知多少百姓被其坑骗,若是人人赌钱成瘾,这老虎机岂不又是一个鸦片之祸”

“鸦片之祸”

在北平特别市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内,瞧着报纸上的报道,鲍毓麟这位北平公安局局长的眉头一皱。

“这些拿笔杆子的,当真是吃饱了撑的”

吃饱了撑的倒不可能,不过作为局长,鲍毓麟自然是被喂饱了,两年前,六子武装调停关内大战,也就是从那时起,作为张学良的姻兄,他便当上了这北平特别市公安局局长,为六子维持北平一方治安,北平市公安局局长,这个职位看似没有过去带一旅部队风光,可北平这地方是什么地方三朝故都,这公安局局长,可不就是过去的九门提督,不过最为引人的地方,恐怕还是这公安局局长一职带来的实惠。

就像那经营老虎机的开宏公司,上个月,各分局进贡来的从开宏公司抽来的例钱,足足有四万之多,再加上公司额外派外送来的一万块钱,而以后随着开宏公司在街上的老虎机越来越多,自然挣钱也就越来越多,将来一个月甚至能有几十万元,怕是少帅也会眼红,而现在,瞧着竟然有人堵自己的财路,鲍毓麟的心下自然冒出一团火来。

“妈了个巴子,想堵老子的财路”

骂了一句,鲍毓麟拿起电话。

“喂,给我接侦缉大队,”

“是王长青吗我是局长,你现在就带人去给我封了公民报什么再把那个什么叶子新给我抓起来为什么勾结乱匪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侦缉队长,是干什么吃的”

“这家伙,吃了枪药了“

挂上电话,王长青还是有些惺惺的挂上电话,和局长是东北人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浙江警官学校的高材生,自打当上侦缉队长,这四五年,可是历经多任局长,而无论是那一任局长,他只有一个原则,让他们满意,只有他们满意了,他们才会不拖自己的后腿。

“勾结乱匪这乱匪的帽子就是那么好按的,当真是胡子出身”

嘲骂一声,王长青却又冲门外喊了一声。

“愣子,去,把最近发生的案子,都给我提过来”

有些事情,无论是否愿意去做,总得去做,这种事情王长青早已习惯了,甚至早就麻木了,做起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顶多,也就是可惜一声罢了。

“可惜了,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大学生啊”

感叹着,王长青起身离开办公桌,在门后取下帽子后,便走出办公室吆喝着,带着侦缉队几个亲自便出了办公室。

“队长,这,咱们真要这么干”

坐在车上,愣子瞧着闭目养神的队长,心里却是有些不太适应,这找人背黑锅的事情是个警察都干过,可这一次,却与平常不太一样,过去背黑锅的本身就是个人渣,多背一个黑锅也不多,而这次,瞧那人,怎么瞧也是个文化人,而这个黑锅那更是那是毁人名声啊

“怎么心不忍了”

睁开眼,王长青却是慢声细语的说着。

“善不从警,咱们干这行,案要破,冤要伸,可有时候,也得让人背着冤,这是迫不得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给别人伸冤,就得先学会冤枉人,这种人”

用下巴点着窗外正朝报社走去的记者,王长青便教导起后辈来。

“别看咱们身上披着官衣,可这样的人,轻易招不得,要惹他们,要么就把他的罪名定死了,想钉死一个人多难尤其是这样的可不招局长能愿意局长不愿意,你还能在这混有时候,不招也得招,招了,不把他给钉死,就是咱们死,到时候,他的那些个朋友、同学什么的,站起来在报纸上说咱们冤枉了人,还不是咱们背黑锅,所以,想收拾这种人”

“想收拾他,就得先毁掉他的名声”

愣子这才明白,为什么队长会弄来那么一个下三滥的罪名,不对,那不是罪名,是是协助调查,是请他回队里协助调查,这一协助,那名声想着,愣子的头皮都发麻,瞧着队长的眼神也变了,这队长也忒毒了,这那是要抓人,分明是人也拿、名声也毁,这样的人,抓他,他们或许不怕,可名声若是毁了

恰在这会,走在路边的那个记者被路人碰了一下,不过只是一错肩的功夫,可愣子还是瞧着那人从那记者的身上取出了什么,一错肩,那人便朝着汽车的位置走了过来。

“队长,您要的东西”

这人愣子并不陌生,是北平城有名的三只手。

“好了,滚吧”

从贼儿那接过钢笔,王长青便推开车门。

“兄弟们,拿人去”

第一百二十章污其名夺其声

第120章污其名夺其声

不知是哪儿的钟敲了两下,这时候北平公安局拘留所内的一个囚犯正坐在他在牢房里的铺位上,双手抱着弯曲的膝头,呆坐着好象在想什么,约摸有一分钟,蓦地站了起来,舒展着身子,叹了一口气。这个犯人身材高大,模样粗俗,脑袋特大,手臂奇长,胸部是凹陷下去的。他的面孔,除了呆钝或者麻木不仁以外,什么表情也没有。然而却又像是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般,愤力的朝着一堵墙的方向挥了一拳。

墙那边,也有一间和这完全相同的牢房。在那儿跟这里一样,对于囚犯来说,那里是宽敞的,至于不需要像其它人一样,十几人挤在一间牢房之中,像这种公安局的单人牢房,住进去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罪名证实的穷凶极恶之徒、一种是家里人使了钱的,为了一个稍好的环境

五天以来,隔壁牢房里的那个囚徒每时每刻都在呼喊着,不断用他那单调震耳的嗓子呼喊着,喊着“社会黑暗”、喊着“警察冤枉他”,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时而大哭大闹狼嚎般的反抗,甚至还朝那些警察吐口水,因为他们冤枉他,骂他们是“走狗”、是“帮凶”。

而现在,五天之后,那声音已显出疲倦,成了机械式的呻吟,或者本能性的呼喊。而对于他隔壁的这间牢房里的这个刚才站起来的囚犯来说,那声音是恼人的、是让人烦燥的,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股仇恨的光,手指紧紧握住骨节,攥紧了拳头。

“咚、咚、”

一拳、两拳无数拳,瞧他的那个狠劲,一副似乎要把厚厚的砖墙给打个洞似的。

深夜时分,位于地下的监狱里处在一片宁静之中。走廊、庭院、天井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在这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个“被冤枉”的囚犯的呻叫划破了深夜的沉静

而这时,用拳击打着墙壁的囚犯听到旁边牢房的开门声,然后又听到那人的尖叫,再然后,他看到,三四个囚犯,像是被抓住的小鸡似的,被警察扔到那间原本的单人牢房里。

“难道他家里今天没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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